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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从不见沾染女人,婚后一年也从来不碰公主,二人都是分房睡的,苏承欢对他有这个觉悟也是很满意。 反正天家赐的她不愿意接受。 不管愿意不愿意,霍珩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不过就算公主是下嫁,也是霍珩从他的淮阴侯府出来,搬到公主府居住的。至于侯府事务,便悉数交给崔乳娘管理了。 众所周知,霍珩自幼失去双亲,一直都是府上的乳娘崔氏照看长大的。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左右这冷面宗令意见的人,当属崔氏无疑。 好巧不巧,苏承欢办酒宴的这一天就是霍珩的生辰。 崔氏一早儿醒来,长寿面备好和汤底分开,小心的装在两个盅子里,蒸了寿桃儿和鸡蛋羹,都是霍珩小时候喜欢的玩意儿,拎着漆花儿小食盒儿就上门了。 这是她第一次去公主府,临走还刻意穿了身儿新衣服,心想自己不能丢了侯爷的脸面。 结果没进府就闻到冲天的酒气,闻着味道沿着连廊走过去,就看见了这男女纠缠、rou体横陈的一幕,有人饮酒多了,直接泡进去酒池里寻欢作乐,真是当得上醉生梦死一词。 公主殿下娇体横陈在凉亭下的巨幅软榻上,从头到脚都趴着男人的头颅。 崔氏的食盒儿吧嗒一下掉落在地上,目瞪口呆。 下人匆匆通传,“公主殿下,驸马家的乳娘来了。” 苏承欢推开左右男人,抬抬白皙的玉腿半坐了起来,衣衫轻薄,酥胸半露,一双媚眼流光溢彩。 “哦,崔乳娘,你来了。” “你、你们在做什么?!” 本来崔氏还想再加个荒唐一词,结果苏承欢压根儿没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拦住了话头: “在做什么乳娘不会看吗?美人、美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日,哦,对了,您来有什么事儿吗?” 说罢回眸,勾起一个男宠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崔氏瞠目结舌,他们家侯爷虽说性子冷冽狠戾了些,但总归是京城美男榜上排第二的人物,没迎娶公主之前多少千金小姐的眼珠子就在他的身上黏糊着呢,这如今倒成了别人手里的草…… 老人家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挺挺的晕死过去了。 闻讯赶来的驸马爷终于头一次动了真怒,命人把当日在场的男宠全部杖毙,在对一个胆敢跟他叫嚣的男宠动手之前,苏承欢自己扑了上来护人,被霍珩一掌挥飞了出去不说,落进那碧莲池之前还把脑袋在石岸上重重磕了一下,然后昏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变成闵鹤媛了。 至于苏承欢本尊去哪里了,这个问题无解。 闵鹤媛一拍脑袋,总不至于是表姐附到她身上去了吧!那可真是比她现在还要糟糕上千倍不止的情况,可是望都城离京万里,她在这里也不知道哪些人能用,怎么和家里联络,怎么不动声色的得到消息,这些问题才是真正的让人头疼。 ☆、遣散 在闵鹤媛看来,苏承欢也就空有一个受宠的公主身份了,否则何至于自弃至此。 小蝶忧心的看着她,公主昏过去驸马爷就扬长而去,毫不在意她的死活,是府上医生医治的公主。 他们这些下人都是长眼色的,都知道公主平时最讨厌别人不经过她的吩咐去做事,所以大家也没人敢贸然给宫里递信儿,都等她醒来再发话呢。 可是醒来以后的她不记事了怎!么!办! 这会儿小蝶小心问道:“要不要,禀告皇上……” 闵鹤媛扭脸,严肃的叮嘱她:“不了,我和驸马的私事何必闹到宫里,兄弟姊妹那么多再平白被人笑话。至于我没了记忆这件事情,你也万万不可跟他人泄露一个字。” 顿了一下,闵鹤媛忽然没有先前那么严肃了,红唇勾起来阴测测笑一下,“反正我只跟你说了啊小蝶,如果外面传出了什么风声儿,我会去宫里替你拿一瓶儿鹤顶红来的。” 小蝶打了一個哆嗦。 閔鶴媛可不管這些,兀自思考自己的處境。 放眼京城她只有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那就是太子妃。然而太子妃是個極其護短的悍婦,这一点据说是完美继承了闵家老将军的暴脾气。 以及不知道父輩之間有什麼過節,他們閔家似乎只當沒有這個人了一樣,多年來未見互通家書過。 所以找太子妃這條線就算是斷了,權當他們兩家關係好,閔鶴媛也不敢去,这要是让自己姑姑知道自己上了她女儿的身,估计得请个道士作法搞死自己。 所以想来想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先和丞相大人搞好关系才最重要,眼下闹到这一步,闵鹤媛最怕的是人家一份休书递过来,到时候闹到宫里三两下漏了马脚那就惨了。 于是任霍珩脸色再不愉,对她再冷淡,她还是要抱紧人家大腿的。 霍珩只见她眼珠滴溜一转,两手又自然而然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像他们俩经常这样一样。 听影卫说她自从醒来以后就变得不正常了,现在看来确实有疑点,要是换做从前——霍珩垂眸盯着她额角还未消散的红肿,从前身娇rou贵的公主要是受了这一下,一定会拿出和自己拼老命的姿势的。 一向不讨人喜欢的苏承欢如果说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只能是从不伪装,可恶的很直接了吧。 “相公你愣着干什么呀,我让人准备了和解宴,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吃完这顿咱们就重修旧好,我保证再也不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了好不好呀。” 呵呵,旧好是什么?他们有过吗? 霍珩面无表情的想着,这次他没有抽出袖子,大步朝里面儿走去,“换身衣裳我们进宫。” 该做给别人看的样子还是要做,皇帝赏赐之前就已经单独给过他旨意了,大意就是把端瑞公主指给你,你受委屈了,但你也还要多担待,好好对她。 这是在告诫他。 这皇城官家没有谁不在皇帝眼线的监控之下,前些年这风气特别厉害,许多官员都因为行事不检结党营私而遭了祸。 主要是当今圣上皇位来路不正,杀了几个兄弟才有了现在的君临天下,年岁见长猜忌心就越重;还有一点,镇抚司这个小团体里权利斗争太厉害,于是迎合帝王心思刻意造出了许多冤案。 这两年皇帝那边消停多了,大概是再杀下去朝中也无可用之人了,镇抚司的主要职能就重归于影卫,替皇上监视着他从不放心的朝臣们。 闵鹤媛不知道霍珩的想法,还以为这是默认了自己作为媳妇儿的亲近。 在她看来,不管女儿还是媳妇儿都是这么对家里男人的,比如她娘对她爹就这样儿,对她儿子也是这样儿。 不过听说要进宫,她攥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