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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然地抿仅双唇。 男孩朝余月华说完,偏过头,看了几眼夏澄,接着嘴角缓慢地向上弯。 剧烈的运动打湿他的头发与衣服,但他笑起来的时候,莫名散发出一种干净爽朗的气息。 苏恒不知道夏澄怎么想,但她的有些局促的模样,让他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什么呢?他说不出来,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占有欲,但更大的原因是这个男孩是陆致远。 苏恒回想起过去尚未发达的时候,每逢在生意场上遇见陆致远,对方总是客气地跟自己说话。 那时候苏恒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家世背景远远超过他的富三代,会对他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目光。 他曾经猜测那是因为袁莉站在他的旁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男人的目光很难不被她吸引。 苏恒以为陆致远羡慕他,羡慕那个堪称社交圈最有手腕的名媛-袁莉,对他另眼相待。 直到现在,苏恒才醒悟过来,他根本想错了对象。 他也是到这里来以后才晓得,原来陆致远跟他的妻子早先是念同一所高中,而且看样子,陆致远一直没有忘记夏澄,但显然她已经忘了自己跟他曾有过一段小小的插曲。 男人看男人的心思最准,更何况陆致远这时候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 陆致远透过他,看的是夏澄,当时他的目光跟这时在篮球场上的男孩,一模一样。 “对不起。”陆致远说,“我弄伤你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保健室?” 他说话时,因为个子高,所以头微微地低下来。 陆致远的身形阻挡黄昏时的余晖,也连带隐藏了他紧张时的神情。 夏澄垂眸,“我没事。”她勾着余月华的手要走,可没想到陆致远的几个朋友们凑了过来,挡在她们前面。 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朝她们吹起口哨,说:“陆帅,你是故意打中人家的吧?” 另一个男孩笑着说:“耗子,这关你啥事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郑浩一下子变得正经严肃了,他背着手,掐起嗓子说:“同学们,现在时间已进入倒数计时阶段,关乎你们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就在前方,你们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他举起手,比着陆致远,继续说:“尤其是你陆致远,你说你不趁着晚自习前去吃晚饭,眼巴巴地跑来球场打球做什么?还吆喝了一群同学跟你一起,你身为学委,没法儿成为表率,也不能带头作乱。” 第5章 真相 郑浩学起他们高三A的班主任说话,确实有模有样,惹得他们身后的人,齐刷刷地笑弯了腰。 有人瞧着陆致远尴尬,看不过去地推了郑浩一把,“耗子,话少说一点,没人当你是哑巴。” 余月华跟说话的这个男孩认识很久,他们这些有背景的孩子,其实从小都是混在一起长大的,“季大哥,你让你朋友别来吓我们班长,她人很正经,不喜欢人闹她。” 余月华是多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她说这话就是要替双方朋友搭线的意思,只可惜她一声“季大哥”喊出来,立刻将众人的焦点转移到她自己身上。 “季大哥……”郑浩叫得连尾音都飘起来了,“季默生,你说我以后也能叫你一声季大哥吗?” “滚。”季默生拿郑浩没办法,他知道这人没啥恶意,就是个性/爱耍宝。 夏澄趁他们还在笑闹时,在余月华耳边小声说:“小华,我先走一步,家里的车还在外头等我。” 余月华点点头,她的确没想跟夏澄一起走,因为有季默生在,她想在篮球场上多待一会儿。 夏澄往大门方走几步,陆致远就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 郑浩在他们的背后大喊,“陆帅,球还没打完,你怎么就跟人跑了呢!” 陆致远外号叫陆帅,起因是他家祖辈在北洋政府时期当过督军,他的朋友们喜欢拿这个开他玩笑,但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到初中以后,他的个子跟长相远超过同龄男孩的水平,反倒坐实了这个玩笑话,大家叫他陆帅,感觉一点也不违和。 夏澄顿了顿,但她没有停下来。 陆致远背对着哥儿们,慢悠悠地朝天空比出一只中指。 后头一帮人静默片刻,随即哄然大笑。 他们笑他见色忘友,不顾江湖道义,但陆致远不在乎,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夏澄走,他是铁了心要亲自送她出校门。 以苏恒在商场打滚多年对陆致远的认识,他能这么死皮赖脸追着女孩子跑,确实非常不可思议。 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尤其家里还有人在中央做事,在一般人面前就习惯是端着的,即便面带微笑,故意装作亲和,也让人不敢接近。 陆致远尤其难以捉摸,上赶着巴结讨好他的人太多,他至多皮笑rou不笑,跟那些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真要打动他,却比登天还难。 苏恒每次遇到陆致远就会想,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是不是一辈子没有求过人? 可就这么一个骨子里,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家伙,原来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同样经历过什么叫做求而不得的滋味。 陆致远想跟夏澄说话,不过她没理他,等出了校门,看到自家的车,便头也不回地赶紧上了车。 苏恒相信夏澄不会对陆致远上心,不是他太自信,她对异性的喜好他多少是懂的。 夏澄喜欢斯文、谦和一点的男孩子,不一定要娘炮到假作温柔的程度,但最起码要细心、体贴。 因为她本身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潜意识里会追求,甚至喜欢那种跟自己不同类型的对象。 苏恒从小看着这个夏澄长大,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当成长辈。 回家后,他忍不住摆起严肃的脸孔,提醒她,“澄澄,你年纪还小,现在最是需要用功读书的时候,别学人家谈什么早恋。” 夏澄刚刚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脸颊泛红,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苏恒的话给气的。 她在床沿坐下来,许久都不说话,她其实对谁都保持距离感,即便苏恒跟在她身边很久,她也没跟他亲近一些。 苏恒以前一直不耐烦听人唠叨,尤其是夏澄跟他唠叨,他能凭一记冰冷的目光,就让她闭嘴。 可当立场转换,他也做出自己最讨厌的事,“你们现在还年轻,所以不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永恒不变,如果有,那是童话,专门拿来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小孩子。” 夏澄忽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