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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够呛的,但毕竟有瓦遮头,有人依靠,想一想就觉得有希望了,只是恭喜一个很月半男子,悲缅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天各一方的爱情,没日没夜地伤风感月,当他看到眼之所及都是清一色高的矮的壮的瘦的,重点都是雄色的,更是感到风潇潇兮易水寒,娶妻之日不复还。他正托着胖得打褶的下巴,哀叹之时,看到唐将军带着一队兵风风火火闯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卫兵舌头打着颤道,小声带着央求道,“营长不在。”唐将军举枪瞪目的姿势太有杀伤力了,恭喜没见过他,但一感受到着气场,就知道惹不起。有时候,官大压死蟹,不是你要去找麻烦,很多时候是会被麻烦找上门,官字两个口,哪知道会不会不经意得罪,被咬得体无完肤?恭喜想,还是走为上计。他正想转身时,就被人叫住了,rou造的嗓喉掩不住汹涛的怒气,唬得恭喜肥肝一颤。“你!有没有见到顾章那混球带回来的小白脸啊!”一句话把顾章两人骂了遍,不失精确有力。恭喜愣住了,心里重复了一遍,顾章那混球带回来的小白脸,脸色舜变,那不是宝祥?!他瞬间汗毛竖立,多半是那原配找人来寻仇了,他听说过,唐诗诗的娘家是很有势力的。愣神之际,唐将军杀到眼前,他瞥见后面两位卫兵,面露难色。再一愣神,脑门上多了把枪,被逼得瞬间魂魄归位。恭喜心里怕得心脏要偷停了,面上硬是装得一无所知,把头摇成泼浪鼓,连连道,“不知道,不知道……”唐将军看到他智障一样的表情,估计是个傻子,便扬长而去,继续翻江倒浪地把宝祥给翻出来。恭喜一看他走远,马上冲回顾章的寝室,宝祥被安排住他房里在那里了,通风报信要紧呐!宝祥又回到这间房里,不禁为物是人非,而,感概万千。房里积满了尘,将就睡了一晚后,他忙着打扫卫生。尘埃漂浮中,没见着人,就听到恭喜那哑公鸭的嗓子,吼着糟了糟了,随即火烧屁股般,匆匆忙忙地奔进来,还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个狗啃泥。宝祥皱着眉头,疑惑不解。恭喜气吁吁,“那个唐诗诗找她爹来找你晦气了啊!怎么办怎么办,听说官位比顾章还高啊,哎呀妈呀,你说话啊,愣着干嘛,快躲起来啊,哟哟,”他团团转一圈,扫视一番屋内,“这连个大柜子也没有啊,娘呐,哎哟,你要不爬窗出去,”说着,使劲把宝祥往外推。“冷静!”宝祥用力拍拍他肩头,“谁来了?”“唐诗诗她爹。”“哦。”恭喜急了,“你还不明白吗,他来替他女儿撒气了。”“我知道啊。”“还不走?!”“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要来的总该要来了。”“就不等等顾营长。”“唉,算了。”“算什么啊,没他护着,人家估计就,”他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话间,唐将军便是风风火火闯进来,看到恭喜和宝祥交头接耳的,“混小子,还说不认识小白脸啊!”那种用怒气喊到名字的感觉比在学堂昏昏欲睡中,突然被先生抽问问题,更是刺激得心脏骤停。恭喜吱吱唔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像无助的小学生可怜巴巴地看着教师,祈求开恩。唐将军被那种东施效颦的眼神,就是明明是个虎虎生风的糙汉子偏偏装成弱女子含□□说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直接踹了他一脚,“别拿迷惑顾章那一套对付老子,老子不好这口!”恭喜,“……”宝祥,“……”“那个,唐将军,呃,我才是。”宝祥弱弱地道。唐将军重新审视他一番,眼神像看市场里的苍蝇,充满不屑,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叫人把他绑走了。顾章是凌晨回到军营,得知宝祥被绑走,风行雷掣地驱车“拜访”唐将军。站岗的士兵挡不住顾章的步伐,而唐将军几乎是被他从被窝里扒出来的,唐将军气得抄起床板就追着顾章,要往死里揍一顿,但怎么会是正值壮年的顾章的对手,三两下子就被夺过床板,一板子被拍在腰腿上,痛得慌,可他是将军,再痛也得忍着,含泪也要忍着。兵法有云,要不择手段,他掏出□□,指着想要抡起床板的顾章,“狗养的,看我不一枪崩了你!”一场腥风血雨动静太大,唐诗诗半醒地披着大衣出来,一看到这兵刃相见的场面,瞬间清醒,尖声吼道,“你们干什么!爹,太危险了,放下枪。”“他在哪里!”他是指宝祥。“崩了!”顾章双眼猩红,血丝布满眼球,大口呼吸间胸膛起伏跌宕。也许是顾章的反应太过在乎了,带上了狰狞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唐诗诗,她突然发了疯一样质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一阵死寂。唐诗诗从他身后环抱着他,呐呐道,“他死了,你会留下来吗?”他没有说话,摇摇头。她死死盯着顾章,像幽怨的女鬼眼神,像怪兽一样看着他,像疯癫了一样看着他,像猫一样看着他,而顾章对这种炽热得足以将他烧死的眼光,浑然不觉。她只觉浑身难受,胸口闷闷的阵阵痛意汹涌澎湃席卷而来。哽咽得喉咙发出唿唿的低沉嘶哑声,手指痉挛般,涂着鲜红甲油的指尖,抠着顾章手臂上的皮rou,不多时,鲜血淋漓。死劲地发泄过后,她又是重重抱着顾章,忽然用尽一生的力气,力是那么大,但说出的话语,轻飘飘的,像雪花堕地,风雨飘零,她说,“我们离婚吧。他没死。”顾章的眼睛亮了,唐诗诗不知道他是因为获得自由还是因为失而复得,只知道自己的心千疮百孔,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痛得无法呼吸。捉不住了,还是放手吧,她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中流出,顾章转身抱了她一下,细声说了几句话,但她心里难受,什么也听不进去,连她爹声嘶力竭的怒号也似飘烟一样,飘飘荡荡,一字没进。等回过神时,顾章走了,背影没有看到,她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为自己,也为他。宝祥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只是被捆绑着跪在了柴房里,顾章找到他时,宝祥靠在墙边,昏昏欲睡。给他松了绑后,顾章揉揉他被勒得发紫的手腕脚腕,柔声道,“我们回家了。”“嗯嗯。”宝祥伏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忽然玩心大发,用手指揉着顾章的耳垂,轻轻拉扯,本来顾章一脸劫后余生的沉重感,被他这么揉揉捏捏的,无奈叹了口气,“为什么当时不躲起来。”“不想躲了。”宝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