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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真是怕我饿了呀,这是……关心吧,心里说不出的有些暖。 阮阮吃起饭来,说不上狼吞虎咽,但也绝不秀气,大口大口,看着就极香,确实这离清宫的饭菜,也是极香的,毕竟,这整个惊鸿宫,也不过一个离清宫一个若芙宫,自然最好的都往这两宫送。 不一会,半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阮阮也吃了个肚涨,心满意足,双眼晶亮,望着沙雁,一声“谢谢”,十足的认真诚恳,只换来沙雁但笑不语。 “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叫我岛主?”漫不经心里,有没有情绪起伏呢? 沙雁保持着那样的漫不经心等了半晌,才等到阮阮的回答,带着试探,“因为惊鸿岛有两位岛主?”是回答沙雁,也是在回答自己。 沙雁死死盯着阮阮的眼睛,本来还是玩味的,现在却多了些不解,本来是自己想玩的,现在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的,是阮阮猜对了所以郁闷?还是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呢? 可看着看着,沙雁竟看笑了,可惜,只有弧度,不达眼底,妖孽而邪魅,“你说是,那便是吧。” 虽然这话里的敷衍显而易见,甚至,若不是语气太过平淡,都像有了几分气愤在里面,但是,这不重要。 他肯回答,阮阮提的一颗心,便可以松了,忽略心里的那股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应付两句便匆匆告辞了。 不欢而散吗?算不上,两人情绪都收拾的很好,但是,心思各异是免不了。 之后几日,沙雁再没出现过,阮阮一个人守这偌大的药田,自得其乐,那些花花草草也被她照顾得很好。 阮阮向来也是个耐不住长久寂寞的,这几日,听着竹屋里不时传来的琴音哀婉,无聊了便对着那些花草自言自语,不时和着琴声哼哼歌曲,也是颇为意趣,屋里屋外,和这一片药田,竟是分外和谐。 只阮阮有时会在心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偷偷想一想,沙雁是不会再来了吧,想到此总会有那么一瞬的失落,轻轻的,她自己都发现不了,便了无了痕迹。 再说沙雁这头,阮阮的态度让他有些郁闷不假,但这几日,他也是真的是忙得分身乏术。 管鹰来惊鸿岛修养了三天,该看的都看了,该想的该谈的,大致也都定了。 这三天里,管鹰闲着吗?没有。 说来,当第二天见到的所谓岛主竟是个男人时,他还在猜测是不是晏夕的兄长,可当听到他报出的名字是“沙雁西”时,他就明了了真相,一想更是惊心,堂堂一岛之主竟能放下身段伪装成女子,这得是多大的魄力与决心。 当然,处于震惊状态的管鹰没有看到,那忍辱负重的岛主的目光已经让一旁的莫离不堪忍受,低着头不敢看,但他更没有看到,莫离低着头的脸,分明是在偷笑。 此事我们暂且不提,总之之后几天,在侍卫的带领下,在莫离的陪同下,他好生的逛了逛这岛,自然,只是能逛的地方。 看得越多,心情越是复杂,这样的势力,必定不会悄无声息,自己与他合作,也不知福兮祸兮。 说祸,与这样的势力结盟,定会引四方海忌惮,若是一个说不好,怕便要与整个四方海为敌,浮图岛很可能在四方海难以立足,再者,若惊鸿岛反水,浮图岛又将会陷入怎样的境地,这些问题,管鹰也不得不考虑。 后悔吗?也没有,福祸相依,他们也并非怯缩之人,既然大局已定,那么盟友自是越强大越好,这就像一场豪赌,大冒险何尝不是大机缘。在应下那一刻,浮图岛便已做好了准备,背水一战,非胜即死。 管鹰是怀着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来看这惊鸿岛的点点滴滴我们暂且不说,先来看看惊鸿岛的实力究竟几何。 浮图岛在四方海,已不算小,这惊鸿岛,竟足足有浮图岛十倍有余。 浮图岛唯后山那一片绿地,因此物资才特别匮乏。可是,这岛,遍地鲜花绿树,瓜果蔬菜尽有,竟然,还有水稻! 浮图岛拥兵五千,战船也不过五十余艘,还有不少是劫来后改造的。而这岛,仅他所见便是百艘! 一个岛,竟还有自己的集市,能自给自足还有存余,军心稳民心向,这俨然,是一个海中国啊! 那么,这样的一个势力,到底为了找上浮图岛,为什么要掺和四方海呢? 难道是已不满足于现状,要去征服四方?还是日子太过清闲无聊? 这个问题,在一番谈话契约基本敲定之后,仍然无解。 此后的五日里,管鹰与莫离沙雁又细细谈了契约详细,在双方签下自己名字那一刻,大局已定! 狂风作。 山巅之上,风吹了衣袂飞扬,墨色乱舞,两道人影伫立,一黑一白,眺望着远方,不知所想。 “快了”莫离还在笑,高深莫测。 “嗯”沙雁一脸平淡,面无表情。 同样的是,两人眼里,都有些微寒。 远方有什么呢?海天一线,北飞的大雁…… 第24章 晏夕归来? 竹屋,药田,花草香, 清风,琴曲,云悠扬。 哼着小曲的阮阮,心有所感一般,转身,身后,那名女子,黑衣黑发,劲装窈窕,浅笑盈盈。 仿若时间停止,仿若万物消寂,天地间只那婀娜独影,只清风几许,吹了墨发衣裙。 “晏……晏夕jiejie!”无法控制的激动,不离不知情浓,原来,不知不觉间,对晏夕的思念已扎根心底,依赖,不知不觉。 这,是第一个肯为了她受伤的人啊! 除了那群小乞儿,再没有谁给过她这样的感动,不,更甚! 朱唇轻启气如兰,浅笑轻盈语如霜,清清哑哑,“阮阮,过来。” 难掩热切,眼露委屈,步履姗姗,缓步前行,在晏夕面前,睁着大大的眼睛,亮亮晶晶,就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晏夕jiejie,你去了哪里?”一开口,甚至略微有些哭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晏夕就是她唯一的依赖,她若无其事的过着,但心里的不安却从未消失,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