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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长满了黑毛,指甲长且弯曲,让人一看,便觉毛骨悚然。 鼠爪朝着被摔得趴伏在地,一时起不得身的姑娘疾抓而去,姑娘似有所感,蓦地翻过身来,抬手将那只鼠爪挡在了半空中。 老鼠精黑袍内,泛着紫光的眸子眯了眯,气得哼哼叫了两声,黑烟从黑袍内漫出,朝着姑娘面门卷去,姑娘觉得不适,连忙偏头闭眼,想着今日,怕是小命休矣了。却不想,半晌也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甚至她抵住那只鼠爪的两只手臂之上重量一轻,那只鼠爪竟似退去了。 姑娘心中狐疑,悄悄睁开一双眼,却见原本欺身跟前,就悬在她头顶上的老鼠精不知为何竟退开了一步之远,一只手指着她,虽是没有脸,看不见表情,但一种畏惧之感还是透袍而出。 “你……你……你额间是魔族的印记。你……是何人?”老鼠精语调里的惊骇,不容错辨。它在害怕。这怕就是它突然停手的原因了。 额间?姑娘有些疑惑,抬手触了触额间,才恍惚想起,在海边小村里醒来时,她曾在水面上见过自己的影像。自己额间是有一抹墨痕,好似一朵莲花的形状,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直觉的,那墨痕不简单,所以,便生了一点儿小心思。在出那海边小村时,便放下了额发,将那墨痕掩住了。而方才,老鼠精嗯黑烟朝她面门涌了过来,怕是因而拂动了额发,露出了那抹墨痕,这才吓退了老鼠精。 这么说,倒是这抹墨痕救了她?可是……魔族的印记?姑娘皱了皱眉。难道自己是魔族不成? 那老鼠精显然是真对姑娘额间的印记很是忌惮,一时间,竟不敢动作了。 而就在这时,暗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声高亢的鸟儿鸣叫过后,只见室内金光一闪,本来暗闃的斗室瞬间亮堂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徐捕头冲了进来,一脸急色问道,鬼姑娘更是直接冲到了姑娘身边,将她扶起,已经迭声问了起来。 “我没事。”姑娘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们心安。 却是转头看向那道金光过后,室内陡然多出来的一道人影。那是个男子,一个打扮好不sao包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轻,长相俊秀得比一些女子还要漂亮,穿一身白衣,上面全是金光灿灿的流云刺绣,头戴八宝璎珞白玉冠,腰悬朱红嵌百宝的金绣腰带,足蹬金缕靴,手上的折扇轻轻扇啊扇,满目都是刺眼的金光。 这是巴不得将一个金库给穿在身上呢。姑娘惊叹的同时,不由啧啧出声。 这动静,让男子猝然回过头来。深黑带蓝的眸子见得姑娘的一刹那,瞬间亮了起来,面上不难看出兴奋,一兴奋,脚上便是一个控制不住的用力。 “嗷”的一声惨叫,他那金光闪闪的靴子下,被踩着的那团黑烟痛得一阵扭曲,众人的目光皆是被吸引过去。方才,那男子一身的金光太过瑞气千条,让人闪花了眼,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一进来,就将那老鼠精不费吹灰之力地踩在了脚底下,如同践踏着一滩烂泥。 那声惨叫太过凄厉,吓得那男子也是一个哆嗦,忙不迭就收回了脚,一脸诚恳地道歉道,“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一时激动,便没能收住力气,踩痛了你了吧?”而后,还俯下身子一脸关切地望向地上痛得痉挛的老鼠精,谁知,重心一个前移,便听得他脚下似有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紧接着,那老鼠精又是痛得嚎叫起来。 姑娘摇了摇头,暂且移开了眼,目光四处逡巡一下,落在了不远处角落里,哆嗦着恨不得能将自己藏进地洞里的李铁头,轻轻一蹙眉,道,“徐捕头,李铁头就是凶手。” 徐捕头正愣愣地发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更是接受不了。 听得姑娘这一句话,才恍惚着醒过神来,连忙快步过去,将李铁头三两下押住,在林大少爷的帮助下,绑了个结实。这才回身对姑娘一抱拳道,“姑娘大义,徐某替枉死的几位姑娘和她们的家人,还有整个临海郡的百姓谢过姑娘了。” “不过替天行道罢了,用不着谢。”姑娘却是淡然得很,谢不谢的,就用不着了,只一会儿,得提醒了鬼姑娘,让她家里人千万要重金酬谢她才是,今次,她可是险些将命都给搭上了。虽然最后是有惊无险,但这惊,也就惊够了。 下一刻,在鬼姑娘的轻车下,她陡然忆及了什么,抬手指向斗室的一个角落,依着墙壁而立的一排铁架,道,“徐捕头,受害者的尸身……便都在那处了。”说罢,她似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鬼姑娘。 尸身?众人皆是惊。一排铁架而已,何来的尸身? 第16章 铁骨祭 姑娘纤纤素指所指的方向,就是一排铁架。然而,姑娘却言说,失踪的四位姑娘的尸身都在那一处,这如何不让人惊异? 一时间,众人都只是愣在原地。 那个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好似将整个金库都穿在身上的男子却是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从姑娘身后探出头来,往那铁架看去。 “咦?”好一声惊疑,“这不是铁骨祭么?这小小鼠妖竟还懂借由这样的阵法来提高修为?只是……啧啧啧,这未免太残忍了。” “铁骨祭?”姑娘扭头看了过去,满目疑惑。 “你不知道?”那双深黑近蓝的眼一眯,继而望见了姑娘额间的墨痕时,眉心一蹙,不由分说抬手过去将姑娘额前散乱的发丝拨开,又凑近前看得愈是仔细,眉心皱得愈是紧。 姑娘一挣扎,他终于放开了那额发,姑娘却已经退后了一步,按着额发,冲她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话问得有两分沉郁。虽是问,但语调却是笃定的。 姑娘却是理也没理他,反而继续了方才的问题,道,“到底什么是铁骨祭?” 那人沉默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她额间的墨痕,终是扭过了头去,不再看,而是望向了那排铁架,调整了下语调,慵懒笑道,“这所谓的铁骨祭,是一种很是阴损的阵法。首先,需要*******的少女,在这少女***的同时,将之杀了,再用封魂之术将其魂魄锁于躯体,那时,少女的魂魄正处于极度惊恐、痛苦之时,再将骨头用融铁浇铸,布成这铁骨祭,便可聚集至阴之气,用于修炼。” 他语调慵懒带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听得在场众人皆是惊骇不已。光听,便已是残忍至极,何况,这里还有林大少爷与徐捕头二人,一听,便不由想起了林凤兰死前所遭遇的一切,如何不揪心的疼? “这么说,那铁架里都是……”徐捕头指着那排铁架,很是艰涩地问道。 “不错。全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