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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不知道，她在萧荃心里永远是穿睡衣时那副平胸的样子。 吴星瑶正对卫生间的镜子掖bra，旁边正在洗手的长裙女人凑近问她：“问一下，跟你一起吃饭的是你弟弟？” 多么耳熟的问题，让吴星瑶又回想起上一次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想起那些女人争先恐后地问她“你养他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包学生现在不犯法么？”“你包养他立合同了吗？怕不怕他卷钱跑路？” 吴星瑶对长裙女人微笑着，抢先堵住她即将发问的嘴：“是我被他包养了。” 长裙女看着吴星瑶的背影，莫名其妙，她不过是要生二胎了，想问问他们姐弟关系怎么处理得这么融洽。 从卫生间走出去又是熟悉的景象，一间不常来的餐厅却充满了她的回忆，她还记得就是在这里，她遇到了因迷路被当成色狼的林昭韦，想想都好笑的相遇，再次想起，吴星瑶还是忍不住窃笑。 “先生，我怀疑你想偷窥女厕所，请跟我走一趟。” 听见声音，吴星瑶猛然抬起头跑过去，林昭韦正被一个保安抓着，百口莫辩的样子。 如果不是林昭韦系的领带和上次不一样颜色，吴星瑶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坐着时光机穿越了。 “他、他是在等我。”慌忙的吴星瑶随便想出一个理由。 有女客人作证，保安马上放了林昭韦，不再为难，还不好意思地敬了个礼：“对不起，误会了。” 像林昭韦这种人从来不会怪罪别人，金丝眼镜下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没关系。” 吴星瑶只站在旁边就觉得自己被一阵春风治愈了，小碎步往林昭韦身边挪了挪：“林医生。” 林昭韦温和地笑着说：“多谢你，又在这里替我解围。” 他还记得！吴星瑶紧紧攥着拳头，羞涩地跟林昭韦一起走。 “和谁一起来的？男朋友？” “不是不是！是合……一个远房表弟。”吴星瑶强行给萧荃安排了新的身份。 林昭韦笑着说：“你这么漂亮，男人肯定争先恐后请你。” “我还没有男朋友！” 吴星瑶也不知道林昭韦有没有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他还是平静地看着她，用那么温柔的眼神。 “林医生，你跟谁一起来的？” “那儿。”林昭韦指给吴星瑶看。 远处那一桌，顺着林昭韦手指的方向坐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竟然还都让吴星瑶眼熟。一个是白馨慧，另一个正是吴星瑶刚才在卫生间碰见的长裙子女人。 “我帮白小姐的狗治好了胆结石，白小姐一定要请我吃饭，还有白小姐的朋友，过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不用了，……林医生，吃好喝好。” 吴星瑶走回自己的座位，几乎是脱力的状态，她把半条胳膊杵在桌子上挡住自己半边脸，死都不想让那个女人认出她是谁。 现在吴星瑶就算把自己藏地缝里也晚了，长裙女早就看见她和林昭韦一起进来，吴星瑶偷偷看过去，看见她正跟林昭韦嘀嘀咕咕，还是不是往吴星瑶这边看，那种神情很明显在说坏话。 “那女的是你们医院的？你们不是最正规的宠物医院么，怎么什么人都收？那女的亲口跟我说的！坐她对面的男生包养了她！” 吴星瑶心知肚明自己被说坏话了，就是不知道林昭韦会怎么想。 从林昭韦和吴星瑶一起回来开始，萧荃就一直看着，看着吴星瑶在林昭韦身边小心翼翼怕自己胸垫歪掉的样子，动物世界里曾说过，整顿仪容是雌性动物勾引雄性动物的第一步。 萧荃继续埋头吃着，偷偷去叉吴星瑶盘里的牛排吃。吴星瑶正忙着悔恨自己一时嘴快，根本无暇顾及吃的东西。 连护食的本能都压抑住，这个雌性动物果然想占据那个雄性动物，萧荃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正文 第17章 热门] 两个人结账花了一个月的房租，虽然钱是从萧荃兜里掏出去的，吴星瑶还是心疼得眼眶都湿了。 “你中彩票了？”吴星瑶追问萧荃。 萧荃神秘莫测地不说话，他才不会告诉吴星瑶，他即将出版的就是以吴星瑶在老家池塘里抓鱼的英姿为原型，这顿饭算是版权费。 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影子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斜线，吴星瑶恍然想起几个月之前，那时她吃饭、回宿舍都只是一个人。不知不觉，她已经很久没动过搬出去的念头，似乎，和萧荃、咪哩住在一起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习惯了早晨起来两条狗叼着食盆跟在她身后的样子，习惯了冰箱里藏的布丁神秘消失的样子，习惯了安静的室友冷不防蹦出几个单词的样子，甚至习惯了看到某个男性溜光水滑的身体。 想到某个男性溜光水滑的样子，吴星瑶的眼神偷偷瞟向萧荃，他大概是她出生以来见过的第二个光溜溜的男人，第一个是她初中生理教科书里的插图。她从老家出发来大城市的时候老妈就反复对她叮嘱，老妈说城里变态很多让吴星瑶要注意防范，吴星瑶一直没敢告诉老妈，她不仅和一个变态一起住，还把这个变态带回了家。 和萧荃一起走路总是没有太多声音，却也不会觉得无聊，因为只要他一个小小的动作，一点点的眼神，吴星瑶总能收到很多讯息。 这个眼神是嫌弃对面汽车的喷漆太花哨；他摸了一下左边的胳膊，一定是早晨烫伤的地方发痒了；他的嘴角有一点点偷笑，肯定是自己脸上开始掉妆；他的眼神中带着忧郁，肯定是担心家里的两条狗有没有忍饥挨饿；他稍微张了张嘴，吴星瑶马上拿出包里的矿泉水递给他喝…… 吴星瑶抬头看着满天星云，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到了母爱勃发的年纪？养猪场的王老板说，当母猪到了育龄，对公猪也会变得无微不至起来。 等两人回到家，家里的两条狗已经气愤地把食盆都掀翻在地，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吴星瑶可以确信两个狗食盆都是咪哩踹翻的，吴富贵是个优雅的绅士，才不像咪哩是个坏脾气的小公举，奇怪的是，咪哩唯独对于吴富贵的一切都展现出母爱无疆般的温柔，甚至会把自己最爱的狗粮分给吴富贵吃。 大概母狗到了育龄，对公狗也会变得无微不至。 直到白馨慧和林昭韦的绯闻传遍了医院，吴星瑶才后知后觉，但她站在不相信的那一派，全医院的护士都分成了两派，一派选择相信这个传闻，这一派多半是有家有室的已婚妇女，本着自己得不到的同事也别想得到的美好品德，卖力地鼓吹着林白恋的可能性。另一派则誓死捍卫林昭韦单身的好名声，生活已经不易，单身狗更需要梦想，任何剥夺单身狗做梦权力的都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