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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必定厚报。” 贾代化听了,心里动摇,手上的弓的颜色暗了暗,看着贾代善说:“要不然,就还了她们吧,修行不宜,若是因一块儿玉而魂飞魄散,实在不值。” 贾代善并未说话,两手稳稳地握着刀,斜眼看贾琏,“你如何看?” 贾琏想都不想,冷哼一声,“两位爷爷,既然玉需得开了灵智才能震慑那河水,那这玉如何开灵智?”又看着警幻冷笑,“我敢说,即使她们要了玉回去,也绝对不会放了我,更不会放过我们家。悲欢离合,世态炎凉,什么是悲欢,什么是炎凉?咱们家现今这情形,如果孙儿再努努力,这玉可体会不到悲欢和炎凉。我想,我现今即使把玉给了她们,咱们家还是要家破人亡才行啊!” 贾琏这才明白,警幻为什么追着她不放。也愈加明白,他和警幻之间,恐怕将会是不死不休。 警幻想要那玉开灵智,按照她的说法,那玉就不仅仅经历人世间的富贵,也要经历人世间的悲情。而贾琏,是绝对不愿看贾府再和原著一样大厦倾倒,树倒猢狲散。 两人之间,冲突剧烈,恐怕永无和解可能。 贾代化一瞬间睁大眼睛,手一抬,“好你个警幻,竟敢欺骗老夫?看箭。”一直无形金箭带着长长的尾焰激射而出。 底下众位女仙并未惊慌,一起举起手中的武器,一道淡蓝色的屏障浮起,阻住那箭的势头。 “国公息怒。”警幻等人貌似并不敢和贾代化两人硬抗,只是求饶,并不反攻。 贾代善阻止贾代化的举动,皱眉看着警幻,问道:“为何一定要在我家?换一家不成么?” 等贾代化收回金箭,警幻等也撤了防御,这才为难道:“并不是我等不肯,只是十几年布置,都在你家。您也知道,仙人一旦下界为凡人,我等并不能干涉,只能静待。这一来一去,所有人全部回来,大约需要六七十年时间。而那河水恐怕不容我等再从容布置一次。” “也就是说,”贾代善问,“你们是铁了心要杀我孙子,也铁了心要我家家破人亡了?” 警幻沉默半晌,才答道:“还望国公爷怜惜。” 贾琏几乎要骂出来,你们要死了,就拉着人家全家上下几百口人当垫背,以成全你们,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如此,”贾代善冷哼一声,“那你我各凭手段好了。琏儿,我们走。”一阵风卷起贾琏,飞走了。 太虚幻境的警幻望着远去的贾代善等人叹息一声,摇头阻住想要追击的众位仙女,说道:“罢了,即使追上,两位国公爷和那玉护着,我等恐怕也是无计可施。” “那就这么算了?”刚刚那位红衣女子问道。 “当然不,”警幻腰背一挺,冷哼道,“别忘了,还有渺渺真人、茫茫大士,他二人却是能自由出入人间。” 众仙女纷纷点头,“对,如此甚好。”“谅他一界凡人,也不能和我等抗衡。” 仙女们说完自然纷纷去联系那一僧一道,僧道虽然为难,最后却勉强答应帮忙。 而此时的贾琏,被贾代善一阵云雾带到大船上方,“你出来时间不短,赶紧下去吧,以防有变。” 贾琏站在软绵绵的云中,好奇地跺了跺,并没有掉下去。之后探头看了眼船舱,可惜他不是真的神仙,只能看到船头的柳湘莲,看不到船舱内的自己。想起警幻刚刚的话,贾琏又好奇问道:“两位爷爷,她们既然能把我魂魄勾走,为什么不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叫另一生魂进入,好替代我呢?” 贾代善放下刀,哈哈一笑,“傻小子,你以为神仙是无所不能的吗?” “啊,不是吗?”神仙不就是无所不能的吗? “哈,”贾代善蒲扇一样的大手拍拍贾琏的肩膀,笑道,“自然不能。要不然,我早就托梦给你了,还能容你浪、荡到今天?”又解释说,“你这具身体,只要你不死,只要你的魂魄不灭,谁都不能取代你。至于警幻那些人,哼,你放心,她们干这事儿,自有天谴等着她们。你以后也不用担心她们再来,只要她们再敢这么干一次,不用等黑河水冲刷,她们自然会灰飞烟灭。而且,仙界和凡界有一条雾障,想下界,除非投胎成凡人,否则,下不来。而我们也只能送你到这里,前边只有你能去。” “那,那个一僧一道?”贾琏想起原著中很神秘的那两个人,问道。 “我知道,渺渺真人,茫茫大士,”贾代善望了一下河水,并未问贾琏如何得知这两个人,而是加快语速说道,“他们两人修的乃是一个度化的‘度’字,自然需要常往人间走走。但即使到了人间,也不得插手人间之事,只能顺其自然,不能横加改变。就比如你手里这玉,他们即使知道在你手里,也不能说。不是不想说,而是天道管着,对任何人都说不出来。” 贾琏恍然大悟,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他就放心了。 “还有一事,”贾代善往南边看了一眼,皱了会儿眉,郑重地看着贾琏,“那两个道人不能泄露机密,我也是一样。但是你是咱们家的希望,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嘱咐你。” 贾琏见贾代善忽然变得严肃,神情也是一凛,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但无法说出口,只能采取暗示的方法。于是忙点头,“爷爷且说,我都听着。” 贾代善拄着大刀,缓缓转了个身,面朝南定住,望着南边方向,严肃叮嘱道:“你且记住,咱们家乃是军功世家,我和你大爷爷都是从军中冲杀出来的,军中之事不能荒废了。”然后回头盯着贾琏,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地说,“但,排兵布阵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现今你身边人虽少,却能把这些先练起来。比如,行路时,必须先用斥候探路,至少二十到三十里地。”贾代善紧盯着贾琏双眼问,“你,明白了吗?” 贾琏惊疑不定,这意思是说,前边路上有人埋伏他? 又看贾代善关切的眼神,忙点头,好叫老人家放心,又保证道:“爷爷放心,咱们家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得罪了那么多人,他们自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一路上,我一定会多加小心。” 话一说完,贾代善兴奋地连喊三声:“好好好,”握住一旁神色同样激动的贾代化的手,大笑道,“看来,咱们家起复有望了。”又赞贾琏,“你成亲前的事儿不说了,你成亲后的事儿做的极好,以后只要继续保持,咱们家不愁不兴旺。” 贾琏也高兴,看来他猜对了。但转瞬间又皱了眉,“既然二位爷爷能暗示我,那那两位道人岂不是也能暗示别人?那,那块儿玉...” 他在云头看到一艘船堵在他这艘船的路上,远瞧船头的灯笼上是一个大大的“范”字,大约是范慎又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