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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不堪言,只好弃车保帅,放弃李元坤了。 自断一臂总比连根拔起要好些,定北大将军李元昌——先皇后的长兄亲自上书,自陈罪过,哀求皇帝看在李氏一族曾为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面子上,好歹不要搞株连那一套。 他知晓皇帝性情,也不敢拿乔托大,叫皇帝毫不追究,只好舍弃二房一众,保全整个家族,只等日后二皇子登基,再观后效。 可皇帝一直都是留中不发,瞧不出什么态度。 今日,总算是下了结论。 李元坤死罪难逃,连带着满门抄斩。 李元昌作为长兄,有失察之嫌,平调西南,此后不得返西北。 二皇子知情不报,有负君恩,被一撸到底,撤去所有职位,回府幽禁。 韦明玄对此事的最终结果也还称得上是满意的,唔,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吧。 李元坤死后,二皇子算是元气大伤了,李元昌不得返西北,也就瓦解了陇西李氏的根基,冷眼看着,竟是翻不了身了。 虽说如此,也只是元气大伤罢了,却还是给二皇子留了一线希望,只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 他冷冷的忖度着,如此一来,倒是比他最初估计的结果还要好一些呢,这一个回合,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下一章我要把男主男配一起宰有本事哈哈哈来打我啊~~~ 第61章 意外之敌 五月十二, 金陵城外。 韦明玄勒住马,打量了一眼对面丰神如玉的男子,抿了抿嘴角, 这才含笑道:“文澜表弟好兴致, 清晨到此,是要出门行猎去吗?” 玉奴也是微微一笑,他容貌生得极美,似乎有无边的春光在他唇角绽开:“阿宁今日自清河返回, 特意来迎她罢了, 我这幅身子, 如何敢出去野呢。” 韦明玄面皮抽了一瞬, 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来,随即才淡淡的道:“是吗,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来接阿宁的,不曾想竟遇见同道中人了。” 玉奴没有再继续搭腔, 面上的柔意也收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平添了几分尴尬, 二人的随从在一旁面面相觑, 也都不敢做声。 两人都称不上傻,许是处于雄性之间的本能,许是因为自己有这份心思才会对别人很敏感,二人对于彼此的心思也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皇家的亲兄弟都可以拼的跟仇人一样,同表兄弟又哪来的什么兄弟情分呢,见了也只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韦明玄低下头,目光隐晦的落在玉奴面上,又悄无声息的移开了。 前世的金陵,是没有这位惊采绝艳的文澜公子的,他也不曾见过面前的这个人. 倒不是无缘得见,而是此子先天不足,出生几月便殇了,为此,兰陵长公主为此大病了一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发丝也是添了几层白雪。 知晓此事的人极少,外人连兰陵长公主府有过一位三少爷都不知道,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世间几个月,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便是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此事的。 兰陵长公主为此缠绵病榻许久,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修养好之后皇后曾经请她入宫,好生宽慰了许久,当时他便在一侧,这才会知道此事。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忍不住思忖着:“难不成,他同我一样也是重活一世的吗?我与阮阮今生的变化,是因他产生的吗?还是说,因为我的重生,才叫他也有了机会成功长大成人?” 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不过……韦明玄目光中厉色一闪,带着坚定的信念。 自己已经生生错过了一世,就决不许自己再失去一次,为此,挡在自己前头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远处的马蹄声与马车车轮行驶的声音传入耳中,韦明玄与玉奴都是心中一震,终于回来了! 一个素来严谨,一个素来清冷,此刻面上却是不约而同的挂上了柔和的笑意,催动着马,一起迎了上去。 阮承瑞远远地便看见了六殿下与文澜公子,心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为什么我meimei的烂桃花这么多而且全都要我来打发呢! 因为阮琨宁的缘故,阮承瑞是整个金陵里头的最受欢迎男艺人(划掉)朋友(√),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圈子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所有青年才俊都对他敞开了自己的圈子,随时都欢迎他进入,对此,阮承瑞表示:这感觉,真是难以言表。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脸皮厚者为王,韦明玄率先挤上前去,凑到了阮承瑞面前,玉奴一幅并不急切的神情,被他挤开了也没露出不悦的神色,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韦明玄的表现。 趁此良机,韦明玄首先对阮承瑞表示了友好:“许久不见,三公子一向可好?” 阮承瑞:“……呵呵。” 如果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而不是看着马车我会更好些,谢谢。 第一句问候语说完,韦明玄也不在意阮承瑞的态度,便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正题:“自然了,我看着也是极好的。师妹在里头吗?” 阮承瑞:“……呵呵。” 你还可以对我再敷衍一点吗? 马车里无人应声。 韦明玄眼神一黯,重新转向阮承瑞:“三公子眼下青黑,是否是连夜赶路,休息不够所致呢?此次一行,路途遥远,委实是太过辛苦了。” 阮承瑞:终于肯脚踏实地的关心我了!总算我还不是透明人啊好高兴! 啊,原来我的人生追求,居然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哈哈笑了两声,想着同韦明玄客气几句:“不辛苦不辛……” 韦明玄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再次向着马车道:“阿宁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更是辛苦了,宫里的益气丸最是有用了,稍后我便叫他们送到府上去,可好?” 阮承瑞:“……”她在里头坐着,难道比我在外头骑马还辛苦吗? 人跟人之间的爱与关怀呢? 马车里还是无人应声。 韦明玄:“……”呵呵,这就尴尬了。 玉奴为人素来清冷,不喜与人相交,对于阮承瑞却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他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