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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寂山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两个人在的时候,恐惧尚且不是那么明显,可熙和公主真正一个人呆在荒凉的山庙上时,呼啸的山风,破旧的古刹,庙外的野兽,黑寂的深夜,哪一样都会将她的恐惧放大百倍,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捏住了她的心脏在缓缓收紧,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直到此刻,这个骄纵的公主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阮琨宁……你死哪儿去了……呜呜呜……你快回来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咚的山寺的门猛的刮开,寒风透过庙门冷冷的吹了进来,也一下子打断了熙和公主的哭声,累积了一夜的恐惧使然,她终于放声尖叫了起来。 一双纤细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怀里,是阮琨宁。 可此时熙和公主也顾不了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情敌了,只恨不得将自己此生的眼泪都哭出来,阮琨宁看了看自己被眼泪鼻涕弄湿的肩部衣服,暗暗吐槽了一句“我艹待会儿大概会结冰吧”,但看了看哭的可怜兮兮的熙和公主,只怕她此生都没遇过这种事,索性也不同她计较,只搂着她叫她哭个痛快。 熙和公主哭着发泄自己的恐惧情绪,但很快就被阮琨宁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打断了,连忙推开她,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道:“你受伤了吗,怎么有血腥味?刚刚出去做什么,不知道留我一个人很害怕吗?!” 阮琨宁看她明明担心自己却嘴上要强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不是我的血。你不是怕狼叫吗,我出去把它宰了啊。” 许是她的神情太平淡,熙和公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一会,让大脑运转了一圈才尖叫道:“什么!你……你把它杀了?!” 阮琨宁看了她一眼,又回到自己收拾出的那个角落坐下:“是啊,你不是怕吗?” 熙和公主嘴巴鼓了股,似乎有几分不知所措,但过了一会儿,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就……就因为我怕吗?” 阮琨宁有点搞不懂她为什么一会哭一会笑,但还是回答了:“是啊。”到底是累了一下午了,说完,也不看熙和公主反应,便懒懒的合上了眼。 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这种事。 他们只会不停地奉承着她,巴结着她,为她做一点小事就连忙跑到她面前邀功请赏,露出小小的伤口,似乎是为她付出了一切,拼了性命一般。 是啊。 明明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熙和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她说完后,心里头就像偷偷吃了一口糖,绵绵的,甜甜的,甜的嗓子似乎发不出声音了,脸颊也忍不住有些发烫,她克制的抿了抿嘴,但最终还是有点羞涩的笑了出来。 这种情况在现代其实很容易概括:被一个男友力MAX的人撩到了。 韦明玄/崔博弦/玉奴/温昊禹/无数人@熙和公主:我叫你去当反派你meimei的你去搞我女人(?)?! 阮琨宁:喂! #呵呵,我meimei/路人/前未婚妻/路人爱上了我女人(?)怎么办在线等很急很急!!!# 阮琨宁:呵呵……【手动拜拜】 第二日的事情便都是水到渠成了。 阮琨宁带着熙和公主走出去不过几里路,遇上了崔博弦与侍卫统领。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就在她们滚下山破后没多久,那群白衣人便追了上来,见二人已经是逃至谷底了,又因追兵在后,便急匆匆撤退了,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为牵涉甚大,眼下已经是交由此地的锦衣卫指挥所全权处理了。 那侍卫统领很有些胆怯,虽然熙和公主并无什么大碍,但到底是经历了大险,他作为侍卫统领,还不知要受什么处罚呢。 以至于他见了熙和公主也不敢往前凑,只默默地站在一边当隐形人,假装自己不存在,见最后终于问到自己头上了,这才跪下请罪。 阮琨宁见他额上汗珠都出来了,也是于心不忍,再者此事的确错不在他,便劝道:“哪里能全然怪到统领身上呢,不过是事发突然罢了。” 熙和-琨宁迷妹-公主顺从的点点头,柔情默默的望着阮琨宁;“嗯,阿宁说的都是对的。” 阮琨宁:“……是吗?” 熙和-琨宁迷妹-公主:“当然是对的。” 阮琨宁:“……”我感觉有点危险怎么办,我似乎又打开了一个奇怪的开关? 侍卫统领:阮姑娘不仅人美心肠也好,呜呜呜请收下我的膝盖! 崔博弦:嗯,阿宁果然是污浊尘世里的一股清流啊。 阮-人美心肠好-清流-琨宁:总有一点不太妙的感觉呢,一定是我的错觉,对吧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收藏评论啊啊啊......蠢作者打滚卖萌中 第59章 宫闱秘事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 手里正把玩着一只古旧的银钗,眼睑低垂着,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瞧不出喜怒。 那银钗并不是什么精致绝伦美轮美奂的饰物, 也并非价值连城,瞧起来也只是多年前民间的老旧式样罢了,没什么稀奇的也值不了几个钱,寻常百姓家都能找出来好几只呢。 再者, 照它的身价, 寻常哪怕便是掉在地上, 就连宫里头稍稍有些脸面的宫人想必一眼都不会看。 可此时皇帝正握着它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似乎这上头藏着一张藏宝图,需要赶快看出门道来一般。 大总管隆德垂首侍立在一侧, 一言不发。 他是跟了皇帝多年的人了,真正的皇帝心腹,对于皇帝的神情心思都十分了解, 心思也是个通透的, 只看皇帝此状便知他此刻只怕是心思深沉诡谲, 便默默地退至一侧,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惹上无妄之灾。 皇帝的声音低低的,在夜色中格外深沉,他的视线落在常凛身上,带着无形的审视:“你方才说, 这是在哪里得来的?” 锦衣卫副指挥使常凛跪在案前,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态,只沉稳的叩首道:“在……在二皇子府上书房的暗格里。” 皇帝缓缓地扬起一侧嘴角,似乎不以为意,问道:“那字条呢?又在何处?” 常凛道:“此钗中空,正位于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