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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识时务很满意,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上也添了一层笑意:“刚刚皇长子的话你都听见了,怎么看?” 宣贵妃尽管同皇长子立场不同,为了二皇子素日里也每每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可在此事上却是由衷的赞叹。 即使她此刻身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也还是忍不住对那个在庵堂清修的苏氏心怀艳羡。 女人这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男人心里念着,也算是圆满了。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眼见着别人圆满,其实也是好的。 她想了想,语气了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道:“若臣妾是那女子,心里必定会感念皇长子的真情,此生也是圆满了。” 皇帝在这里头抓了一个词,望着宣贵妃额间精致的芙蓉花钿自语道:“真情吗?” 皇帝的神色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对着宣贵妃的,还是对着那“真情”二字的,直叫宣贵妃心凉。 他的目光也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锐利,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直直的划在了宣贵妃脸上,无形的锋芒逼得她脸上生疼,强笑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装作娇羞不胜的样子,用团扇遮了脸,错开了皇帝的目光。 韦明玄听说皇长子去了御书房之后,就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想,只叫贾兴去打探,自己自顾自的在书桌前练字。 不过半个时辰,贾兴走了进来,施礼道:“陛下将苏家的庶女赐婚给皇长子了,此刻圣旨已下了。” 对于前世发生过的事,韦明玄倒是没有太惊讶,神色还是淡淡的:“外头都是怎么说的?” “苏昭容当场就直斥苏氏无礼,秽乱佛门,乃是不敬之人,没资格入府伺候,就算是入府,也不该如此高位,一个侍妾之位也算是抬举了,同皇长子大吵了一次;宣贵妃那里倒是赏了不少好东西过去,看起来倒是在给苏氏做脸;其余宫妃也有些幸灾乐祸的,大致便是如此了。”贾兴条理分明的将自己探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倒是没有出乎自己预料,韦明玄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前一世,苏梨入府就遭到了苏贵妃的大力反对,就连皇长子也挨了她的申斥。 按大齐律:王府不过有正妃一,侧妃二罢了,都是要用来拉拢权臣,结交姻亲的,硬是叫苏梨这样的庶女占了一个位子,苏贵妃怎么能甘心? 这一世她连贵妃都不是了,只是小小昭容,对于后宫的掌控力一落千丈,不比从前,自然更希望为皇长子找几门强有力的姻亲,看苏梨自然也是更加的不顺眼。 至于其他人就更好理解了,自己的敌人自己削弱了自己的势力,还隐隐的得罪了岳家,她们哪里有反对的理由呢? 只怕恨不得普天同庆吧。 不过,韦明玄暗暗地想,这个大哥,倒真是个痴情种子。 他低着头打量自己刚刚写的字,向着皇长子的姻缘,脑海里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隐一。”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也柔和了起来:“阿宁最近怎么样,我送她的礼物她喜不喜欢?平日里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隐一(/Д)/:“……” 完全没有想你的样子,而且估计已经忘了你这个人了,我能说吗?! 她连续同各种小鲜rou老鲜rou(?)约炮(划掉)约会(get√)我能说吗?! 见他久久没有回话,韦明玄蹙起了眉头,寒声道:“怎么,有什么说不得的吗?” 是阿宁病了吗?还是……那群烂桃花(……)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嗯……”隐一稍微沉吟了一下,开始构思自己的语言。 “阮姑娘这几天过的很开心……” 每天不是出去跟形形色色的小鲜rou约会逛街就是在学堂跟帅大叔玩课堂py,丰富多彩的很,怎么会不开心? “您送她的礼物,她都是很喜欢的……” 所以从来都是收起来舍不得叫别人瞧见,而自己也是一眼不看…… “您待阮姑娘如此情深意重,她怎么会不想您呢?” 呵呵呵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想呢! 陷在爱情里的人往往都是瞎的,毕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韦明玄也不例外,此刻对于隐一所说深信无疑。 他轻轻笑了起来,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 ——这样只能找机会见的日子,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他低头凝思了一会儿,才自语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便是了。” 韦明玄缓缓地道:“烈女怕缠郎啊……” 第40章 王 王扶婈的母亲, 晋阳王氏的宗妇郑氏今日起了个大早,正吩咐着叫嬷嬷将新鲜的瓜果点心送到女儿院子里,又叫仆从们仔细伺候, 万万不要怠慢府里娇客。 郑氏身边的嬷嬷陈氏在旁笑道:“瞧瞧夫人急的, 比自己请客都要上心几分,咱们姑娘素来都是个精细的,哪里用得着您去cao这个心,且好好歇着吧。” 王扶婈是幼女, 上头还有三个已经成家的嫡亲哥哥, 母亲又是晋阳王氏的当家主母, 加之她身体素来柔弱, 难免的会得到家里最多的怜惜。 郑氏想着自己女儿素来都是个玲珑剔透的,看事也明透, 行事更是落落大方,在金陵也是称得上拔尖儿的,就暗自觉得欢喜。 只可惜, 到底是叫自己拖累, 生下来就是先天不足, 常年多病。 这么想着, 郑氏就忍不住的咬牙, 心中一阵怨愤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 若不是当年自己一时不慎,后院那贱婢怎么会在自己的催产药里做了手脚暗害,扶婈身体又怎会如此不堪?! 饶是后来她将那侍妾杖毙, 却也无法弥补自己女儿先天不足的身子了,如今每每想起,就叫她不得不生恨,只想将那女人从坟墓里拖出来挫骨扬灰! 最最叫她心凉的是,自己九死一生的产下女儿后,将证据摆在了丈夫面前,他竟浑不在意,反而还在一味地袒护那贱人! 如此行径,却将自己与儿女放在何地? 郑氏也是世家名门出身,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请了婆婆过来,当着他的面杖毙了那贱人,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只可惜,虽是解了一时之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