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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女生见到他都是捂着脸跑掉的。他又尴尬又自责,道歉憋在嘴里说不出来,那份憋屈的难过,他当时就想着,以后再也不要体会了。反正像他这么平凡、倒霉、惹人厌的人,只要把心事藏起来就没事了,毕竟谁会去在乎失败者的惨痛经历呢,大家都是给成功者做采访,那些一辈子碌碌无为、庸人自扰的可怜人,往往都是自生自灭的。他呀,每次都把事情想的很美好,事实却让他跌跟头,所以到了现在,他还是那副凄惨的,谁都可以踹一脚的软弱模样。这些超出他承受能力的突发事件,他该学着变乖一点了。他也该学着去适应没有傅衍的白天,晚上,没有傅衍的梦里,梦外。虽然他根本睡不着。虽然他已经失眠很多个夜晚了。最近天气不是很好,总是阴雨连绵。李然半梦半醒的睁开眼,发觉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他出门时天还很晴朗,等他买完日用品,天已经阴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了。走了没两步就开始下雨,然而糟糕的是根本没有出租接他,地铁站离他又很远,在他一眨眼的功夫,暴雨卷着呼啸的狂风,劈头盖脸的朝他打来。风太大了,还有雨,李然全身瞬间就湿透了。一开始他把刚买的蔬菜水果抱在怀里,渐渐的雨越来越大,便把食物遮到头顶,后来遮也没什么效果,袋子里的东西被吹的七零八落。不得已的找了个屋檐,李然抱着胳膊蜷缩了起来。他心里的恐惧在风越来越大时到达了顶峰,整个城市都在被大雨所冲刷,在大自然面前高楼大厦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他。在他瑟瑟发抖,脊背发寒的惊慌里,突如其来的铃声就像救世主一样,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振。“我明天要出差,最近不回来了。”电话那头的人竟然是傅衍,也不知是不是有尖锐的风声做对比,傅衍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李然哽咽了一下,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傅衍喂了几声,再开口时语气就带上了焦急和严肃,“你在哪?”“我,我在家……”“说实话!”“我……”傅衍沉默片刻,破天荒的温言说道:“你乖一点,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这就接你回家。”“……”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的李然掉了眼泪,他哆嗦着嘴唇说了地址,握紧手机,嗓子紧的发颤,小声重复道:“我,我要跟你回家……”第47章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可以了,傅衍没挂电话,李然自然也不会挂,他听着来自男人那边的细微声响,就觉得无比的安心。这其实是件很神奇的事,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可怖的大风和大雨在李然眼中就变了样,风吹在身上是凉爽的,雨打在地上是青草香,眼前这个同样湿透的男人,是让他心脏砰砰直跳的傅衍。傅衍没有打伞,在雨幕中大步向他走来,成珠的雨滴淋在眼睛里看不真切,隐约间只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仿佛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待到傅衍走近了,男人那张有些狼狈,但依旧俊美的脸渐渐放大。这种时候谁都别想保持得体的形象,哪怕是傅衍,也被雨浇的发型全乱,大衣不断淌着水。李然仰头看着,心里蓦然有了一种他和傅衍是“一样”的亲近感。“看够了吗?”李然眨了眨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嗯……”傅衍单手把李然拉起来,半抱着塞进车里,等到了家,洗过热水澡,狂风暴雨全被阻挡在一墙之外,室内的安定和温暖,就像助燃的氧气一般,“咻”的一下烧着了李然心中那点委屈又别扭的小火苗。他心里藏着事,他看傅衍的眼光都是躲闪的,他一路上低着头,手指蜷在一起,可是傅衍呢?这个男人从头将他骗到尾,却是淡定又从容的冷静模样,不要说失态了,连一句磕巴都不打。李然头一次,对傅衍这种泰然自若的自持,有了淡淡的,轻微的厌恶。他表达厌恶的方式实在是太明显了,将自己收拾妥当,打开门就想重新冲到雨幕里。“你发什么疯?”傅衍刚洗完澡,腰间系了条浴巾,发现李然想跑,立刻拽住他的胳膊,以绝对不容抗拒的姿态,将他拉回屋内,抵在门上。李然像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一样动弹不得,被傅衍有力的胳膊锢在怀里,沾着水汽的胸膛就在他眼前,他仿佛能闻到傅衍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脸颊离那泛红的肌肤只有几寸而已。“你,你离我远点……”李然推他,推他肩膀,推他胸膛,推着推着就不对味了,傅衍纹丝不动,甚至还能腾出手去摸他的下面。“什么时候学会的欲擒故纵?”傅衍贴着他的耳朵说话,热气拂得耳根很痒。“我没有……”李然扭头,并紧颤抖的腿想躲,“不要摸我了……拿走。”傅衍皱了下眉,李然的反应和平时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慢慢直起身体,看了李然一会儿,说道:“你在闹别扭。”“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是不是生气了?”李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恼怒感,“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为什么生气,我不找你,你为什么不能找我呢?我在你心里,在你心里……”李然陡然一顿,他这是第一次对傅衍抱怨、发脾气,话一说出口自己都恍惚了,音量降低,气势减半,两股战战,剩下的话就被咽进肚子里,只剩一双受惊的眼睛,无力的望着傅衍。毕竟以他的胆量,和那宽容的都可以立地成佛的性格,想长久的恼火实在是太难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消化痛苦和忍耐欺凌,这种坚韧又卑微的人,生命力是最旺盛的,给他一个喘气的机会就能活下来。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幸的人,这些人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他们特别会在夹缝中讨生存。李然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没多大的恨,只要傅衍能让他喘口气,他这个自不量力碰石头的鸡蛋,是可以自己长好裂缝的。但是有人偏偏不断的刺激他的裂纹。“继续说啊,”傅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鼓励似的,“你在我心里怎么了?”可这实在是太羞辱人了,李然红了眼睛,那刚刚消下去不久的愤怒,又升了起来,“我在你心里不算什么,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爱,大概是可怜吧……”怒火让他有了口无遮拦的勇气,“你,你要是觉得受委屈,你可以……”傅衍平静的打断道:“我对你不是可怜,是心疼。”“……”这实在是太犯规了,可怜和心疼的意思差不多,用起来的效果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上傅衍温柔的眼睛,李然突然很想问问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