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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比起一开始,狗爬一样的字,的确有进步。” “哥,你是我亲哥吗?”程寻扁了扁嘴。 程启却是一笑:“不是,我是你夫子。把字写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一心求学?” 愣了一愣,程寻喜上眉梢,知道二哥这是在同自己说笑。她心中大喜:“那就要程夫子多多教我啦。” 说着她站起身,又似模似样,行了一礼。 程启避开她这一礼,正色道:“父亲同意你继续留在书院,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该怎么做,你心里应当有数。” “有数呢,有数呢。”程寻连连点头,她举起两根手指,一脸认真,“我发誓,我会好好学习,跟同窗保持距离。” “尤其是纪方。”程启面色缓和了一些,又道,“还有,新来的苏凌。”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我来啦。 话说大家都是用APP看文的吗?感觉留言的小伙伴大部分都是APP留言。 我想征集学子的名字,看我可爱脸。 感谢雷,感谢营养液,爱你们,么么哒。 ☆、学舍争端 程寻眨了眨眼,有些不解:“苏同学怎么了?” 要她远离纪方,她倒能理解。可是苏凌今日新来,他们总共才说了两句话,为何要远离苏凌?而且苏凌还和她一样是女孩子。 斜了小妹一眼,程启沉声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哦,那我不问了。” 看小妹低了头,甚是乖巧的模样,程启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呦呦,我问你一件事。” 见小妹瞬间站直了身体,做洗耳恭听状,程启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方问:“你说,碧玉簪和双股的金钗,哪个好看一些?” “啊?”程寻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疑心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二哥,你问什么?”见烛光下的二哥面色微红,还有罕见的不自然,她忽然福至心灵,“二哥是要送给嫂嫂吗?碧玉簪,当然是碧玉簪啊。嫂嫂生的清丽,和碧玉簪最配了。” “浑说什么?我何时说要送给她了!”程启急忙分辩,“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明日早课再迟到,我可不饶你!” 程寻狡黠一笑:“二哥嘴上没说,脸上可都写着呢。我没记错的话,嫂嫂是下月初一的生辰吧?” “去,去。”程启板了脸,“快回去休息。” 程寻笑嘻嘻的,冲二哥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这就回去。” 她扬声冲内室道:“嫂嫂,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喝茶。” “这就回去了么?”说话间,暗门被推开,卢氏面带微笑,“不多坐一坐?” “不了,不了。”程寻笑意不减,“我再不回去,二哥就要赶我走了。” “胡说,你能来,他欢喜都来不及呢。”卢氏微微一笑。 正说着,门外忽然有人高声道:“程夫子在家吗?学舍那边出事了。” 房内三人闻言俱是一怔。卢氏下意识看向丈夫:“相公……” 程启神色微变,大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出什么事了?” 夜风从门口吹入,程寻看见嫂嫂身体微微一颤,她忙握了一下卢氏的手,轻声安抚:“嫂嫂放心,不会有事的。” 卢氏轻嗯了一声。 程寻松开手,指指门外:“我也去看看?”待嫂嫂点头后,她快走几步,站在了兄长身后。 夜色里,程寻看向门口站着矮胖中年。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观其身形,听其说话,知道是学舍那边的负责人商四叔。 她眼皮直跳,这个时候,学舍的学子都要休息了,能出什么事?忽的,她心念微动,会不会与苏凌有关? 果然,她听到商四叔喘了一口粗气:“程夫子,按说这个时候,不该来麻烦你的,主要是学舍那边情况急。今日新来的学子,那个叫苏凌的。他和霍冉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程寻一惊。新来的小jiejie很个性嘛! 商四叔往程启身后瞧了一眼,没看清,就继续对程启道,“我先让杜聿他们看着,找你讨个主意。”定了定神,他抱怨:“苏凌这个人性子怪,来的第一天,就跟同窗闹别扭,不愿跟霍冉同住……” 程寻心说,这也难怪。人家是女孩子啊,当然不愿意跟霍冉同宿。 “他与霍冉不和,那就另行安排一间学舍就是。”程启道眼角余光扫向小妹,低声道,“这儿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哦。”程寻应着,身子岿然不动。 “不是的,程夫子,你不知道。书院没有空着的单独学舍了,都是两人一间。这个姓苏的,不止是不肯跟霍冉同一间学舍,其他人,他也不愿意……” 程启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多事的学子,但是想到父亲白天的叮嘱,他只能沉声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商四叔喜道:“辛苦程夫子了。” 见二哥出手管此事,程寻稍微放了心,她深吸一口气,回了自己院子。 崇德书院的学舍名为“梧桐”,取自中的“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梧桐苑的院子里种有两棵粗壮的梧桐树。此刻这梧桐树下,围了七八个学子。人群中间那个只着素白寝衣,挥舞着胳膊冲别人说着什么的少年,正是商四叔口中的霍冉。他周围的同窗好友在一旁安慰着他。 一看见程夫子,霍冉双目陡然一亮,挤出人群:“程夫子,你来的正好,你可要为学生做主。”他冲右边努了努嘴:“大家都能作证,学生可没欺负他,是他自己发了癔症一般,忽然就打了学生。夫子你看。” 他说着抬起手,将自己手腕往程启眼前凑。 院子里灯光黯淡,程启眼睛微眯,看见霍冉右手手腕的一道红色淤痕。他心下微觉讶然,霍冉今年已经十六岁,君子六艺当中,尤善骑射,力气也不小。苏凌看着清瘦,竟能将霍冉伤成这样? 程启目光微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今夜事件的另一主人公——今日新来的学子苏凌。他仍穿着白日的雨过天青色服饰,安安静静,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咳了一声,程启沉声道:“苏凌,霍冉说的可是真的?他手上的伤痕是你造成的?” 听到唤自己的名字,苏凌缓缓转过头,直视程启:“是。” 程启忽然发现,这个少年双眸黑的惊人。与其目光相触时,他竟有些想避开的冲动。 霍冉闻言,面露得意之色:“是吧,夫子,学生没说错吧?我不过是丢了他一盏破灯,他就跟发了癔症一样……” 程启眉心一跳,果见苏凌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厉声打断霍冉的话:“别说了!若是因为你不经允许,先丢掉同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