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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庆安的天赋,以二十个金币的价格买下了他。 庆安原先不叫庆安的,只是因为他成为了傀儡师的学生,傀儡师才让他随了自己的姓,给他取名为庆安。 傀儡师修习的是一套特殊的灵术,傀儡术。而修习这种傀儡术是极需要天赋的,有天赋的人觉得傀儡术修习起来和把水从壶中倒出来一样轻松,而没有天赋的人用尽一生的时间连门都入不了。 某种意义上,庆安是幸运的。因为庆安拥有极为出色的傀儡术天赋,才得以被高傲的傀儡师选作学生,避免了成为奴隶的悲惨命运。 庆安在傀儡师门下学习了五年,他凭借着令人惊艳的天赋用这五年的时间将傀儡术完全掌握了下来。 傀儡师是一个高傲又孤僻的老人,没有遇到庆安之前,他整天都只和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傀儡说话。但同时傀儡师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至少他在教导庆安的时候,一直很有耐性,也很和蔼。 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那么庆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然而第六年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国王派人来请老傀儡师进宫。傀儡师走的时候,对庆安说,他会去很久,让庆安没必要一直等。 可是庆安不知道自己除了在原地等着老傀儡师回来,他还能到哪里去。所以他还是静静地等了下去。 第一个月,庆安自己制作出了第一个傀儡。他给这个傀儡取名永宁,希望老傀儡师回来之后可以和他一起继续永远安宁地生活下去。 第二个月,庆安在院里种了几棵果树,想着也许老傀儡师回来就可以吃到新鲜的果子了。 ...... 第三年,庆安终于明白,老傀儡师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庆安想通这一点的时候很平静,他只是最后一次打扫了整个院子,最后一次给果树浇了水,然后就带着永宁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地方。 离开老傀儡师的院子后,庆安一直向北边走,来到了岩牙镇,找到了岩牙学院的安诺,加入了反叛军。 其实反叛军的本部在岩牙学院的事情算得上是极西之国的常识了,可是这个常识一直都没有传进无境城内那些尊贵的贵人的耳朵里。 由此可以看出,就算安诺率领的反叛军不能推翻祁战的统治,极西之国也到了必须更朝换代的时间点了。 现在离上一次庆安和幻生在小巷里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当庆安再一次在无境城里遇到幻生的时候,对“合作”给出了反叛军的答复:“老师同意了您的条件,只是我们希望能尽快看到您的诚意。” 幻生这次的装扮更加女性化,他站在阴影中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如同黑暗中难辨雌雄的妖怪:“诚意......你觉得我怎么做才算得上是有诚意?” 庆安语气平静地说:“我们相信,如果您可以尽快行动的话,那么我们这边的行动也会更方便一些。” 幻生笑了笑:“这样啊,我明白了。相信我,你们很快就可以看到‘我的诚意’的。” 庆安点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 幻生一边转身一边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那么我就先走了?” 庆安突然喊道:“等等!” 幻生扭过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庆安感到了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请问......是不是曾有一个名叫庆悯的傀儡师去过王宫。” “庆悯?”幻生皱着眉头回忆,“对不起,就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去过王宫,我也不记得他了。” 庆安内心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要说他真的不失落也确实是假的。他低下头说:“是这样吗?” 幻生笑眯眯地说:“抱歉,如果我记起了这个人,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庆安掩饰好自己的心情,朝幻生点点头,“那么就谢谢您了。” “不客气。”幻生脸上的笑容精致完美。他看着庆安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然后就转过身朝着王宫的方向走去。他脸上的微笑如同一张面具,就算在没人的地方也绝对不会取下来,因为他害怕面具下的面孔会把不小心看到的人给吓到。 其实幻生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姓庆的傀儡师来到过宫里,可是后来这个人却再也没能出去。为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原因,只是那个傀儡师惹恼了王后殿下而已。 可是这个可笑的原因还是不要让庆安那么小的孩子知道比较好。 幻生就这么优哉游哉地晃荡回了王宫,至少他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他先是慢悠悠地去兵器库找了一把短剑,然后又慢悠悠地走到了祁战书房外面。 推开门,幻生意外地发现祁战竟然不在书房。这就有点奇怪了,平时这个时间段里,祁战还是会处理一些公务的。 幻生心里突然有点犯虚。但是他还是很淡定地退出书房,安静地关上门。 幻生继续慢悠悠地在王宫中寻找着,卧室、会客厅、餐厅......甚至是阳台,最后在哪里都找不到祁战的幻生停在了塔楼下,抬头看着那狭窄的楼梯。 如果还有其他选择,幻生真的不像上去。可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幻生如果不上去的话,岂不是就这样认了输。 于是他用短剑划拉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在黑暗中摸上了塔楼顶端的那个房间。 幻生站在门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这个房间里的灯光虽然是亮着的,但是却空无一人。 “你是在找我吗?”熟悉的声音从幻生的背后传来。 幻生惊得差点跳起来,连忙拔剑转头,看到了祁战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祁战抱着手往前走。幻生虽然举着剑,但是还是被逼得一步步地退进了房间里。 祁战以一种嘲弄的眼光看着幻生手中那不断抖动着的剑尖,以一种温柔而诡异的声音说:“你看看你,剑都拿不稳,结果却想要杀了我。” 幻生退到了床边,退无可退,直接坐在了床上。 祁战环顾着这个房间说:“想当初你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很不听话,我教了你好久,你才学着乖了一点。” “可是你心里终究是不愿听话的。不论我对你有多好,你都只想着逃走和报复。” “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了四百年,最后你终于先妥协了。本来我以为你真的准备接受我了。”祁战看向幻生手中的拿把剑,悲哀地笑笑,接着说:“可是如今看来,我还是太过于天真。” “你终究还是渴望着逃跑和报复啊,幻生。”祁战的声音很是无奈,“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是我对待你的时候,却是拿出了我所有的宽容和耐心。” “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很多时候都不在王宫中。我想你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