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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敷衍的话,孟真听出来了,宴重明声音里都是轻快,完全没感觉他懊恼。一想到刚刚完全控制不住的说了一堆好听话,顿时怒火又噌噌冒出来,他也不说话,反手就是一掌将宴重明推了下去。树下咚的一声,宴重明掉地上了。整个树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孟真自在不少。他这才动动僵硬的手脚,然后趴在树干上歇息一会儿。隔了半晌,竟然都没听到宴重明的动静。树下没有,他也没再上来。孟真最终还是没忍住跳到树下,在草丛里发现躺在地上的宴重明,一动不动。“宴山君,快起来。”孟真喊道。没有动静。孟真蹲下身体,仔细等了一会儿,他推推宴重明的胳膊,还是没有反应。孟真恶作剧的去捏他的鼻子,“还不起来。”结果不仅没反应,好像,没呼吸了。孟真这才着急起来,他喊了几声没反应,看见宴重明衣襟上隐约的血迹,连忙将他的领口拉开,胸口那里被他咬出一个牙印,有点深,出血了。手背上也是齿痕斑斑,孟真有点不想承认那是他咬的。咬的时候确实用了很大劲儿,可,也不至于没有呼吸了啊。“宴山君,你可不要吓我。”孟真趴在他身上,有些茫然。孟真输了一些灵力到他身上,到处都看了,也没发现问题。难道真是我咬的吗?这可怎么办啊?孟真看着这茫茫草丛,一想到现在还是在奇肱国,完全出不去。心里一急,差点快哭了,“宴山君,这怎么办啊……”忽然一声轻笑,身下的人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宴山君?”孟真还有些不敢相信,转而却看见宴重明眼中笑意促狭,还戏谑的拍拍他的背,“别害怕。”孟真真要气疯了!宴重明也太可恶了!他反手就是一拳,结果被宴重明握住了。“哎哟,你力气真大,我胸口好疼,快喘不过来气了。”宴重明还一本正经的找理由。不过孟真本来就担心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宴重明一说,他立刻就停下了。孟真看着他那胸口的斑斑血迹,虽然过意不去,可也不想道歉。宴重明心情颇好的站起来,慢条斯理的将领口的衣服往上拉,他故意凑到孟真耳边,道:“色胚,你又脱我衣服!”孟真被他的气息一拂,耳朵顿时红了。他支支吾吾道:“我以为,以为……”“你以为我死了。”宴重明笑了起来,揶揄道。孟真一时脸也红了,他先前只顾着急,宴重明怎么会有事。“咱们还是去树上吧,这下面到处都是草。”还不待孟真动作,宴重明直接揽了他的腰,将他带到先前的树杈上。孟真要动,想离他远一点,宴重明却按住他,“咱们在这睡会吧。晚上去神庙。”说完顺手施了一道结界将整棵树笼罩起来。宴重明顺势躺在树杈上,拍拍身旁宽敞的地方,孟真见他一派洒脱坦然,他若推脱倒显得心里有鬼似的。孟真也躺了下来。此处的树干粗壮,尤其宽敞,这样躺着睡,头顶全是遮天蔽日的树叶,山风轻缓,一片宁静。不大一会儿,孟真就睡着了。宴重明睁开了眼,看了一会儿孟真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弯起唇角,“真乖。”他将孟真的脑袋枕在他胳膊上,也闭上了眼睛。第51章地底石殿擒剑灵暮色四合的时候,神庙的大门开了。孟真刚醒,坐在树上,听宴重明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你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喜欢乱动,根本拦不住,为免掉到树下,我只好抱着你睡。”他说话的语气正直又坦然,还带着些微的苦恼。孟真顿时有些心虚,赶紧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可他也不知自己睡着了是怎样的。不过看宴重明那个样子,自己可能真的很不老实,这还是在树上,他若乱动宴山君肯定没睡好。宴重明这才笑眯眯道:“我们去神庙吧。”此时神庙的大门刚开,等了一天赶来祈福避难的人群都急着往里挤。门口有几个小童缓声劝解,将拥挤的人群排的井然有序。“这些人是何时出现的?白日里并无动静,难道是在睡觉?”两人站在山门之外,隐了身形,白日里庙内并无人影走动,不过后来又在树上睡着了,这些人就出现了。“可能真是在睡觉。”宴重明道。两人隐在人群之后,进入殿内。里面比从空中俯视看见的还要大,这么多人,几乎一城的百姓,堪堪容纳。虽然拥挤,但人人面上皆是心安之色,一整天的惶惶不安也终于有了着落。主殿前面的空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坐着的人,互相安慰取暖,各处偏殿的走廊上也都是人,或站或坐。正殿里,烛火摇曳,前方的神龛倒没有供奉什么神明,只有两只常见的鹿雕,周围点了一圈蜡烛。地上稀疏的摆了几个蒲团,有信徒在虔诚的跪拜。孟真和宴重明又回到殿前的空地上,这时一个侍童走到人群中央,施了一礼,朗声道:“如今城中混乱,各位乡亲来此避难,我们也都竭力帮忙。现在神庙内人员众多,还请各位尽量安静,祭司大人今日身体有恙,要晚些才到。”听他此话,人群皆安静一瞬,转而便担心祭司大人的身体状况,那侍童只是要众人安心,祭司大人肯定会来为大家赐福的。旁观的两人在人群中行走,孟真压低声音道:“这祭司大人真能赐福吗?现在一城的百姓都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企图,岂不是一个都逃不掉。”宴重明也有此担忧,神色有些凝重,“我们去后殿。”两人心照不宣,穿过人群,仔细留意周围动静。这传言中得人信服的神秘祭司还不知在何处,曲惜秋已经入魔潜逃在外,尤其还有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剑灵,时刻策划着阴谋,如今这些百姓汇聚在此,着实让人担忧。这山间神庙占地极广,二人穿过数条回廊和错落分布的偏殿,才看见一排石屋,低矮的一排,普通的山石垒成,门前是一个不算大的水塘,此时水塘边有几个侍童正在撒网捞鱼。二人对视一眼,隐在廊柱后面。只见那起网的侍童,打捞起来的全是红色的鱼,形似鲤鱼。这不是横公鱼吗?那些侍童将横公鱼送进石屋,不一会儿竟炊烟四起。又有一侍童拎着菜刀和木盆出来了。他放下木盆,竟然开始杀鱼!!孟真简直诧异的不行,他与那些化形的横公鱼交手数次,根本不死不伤啊!这怎么随随便便就被杀了,看样子还要被做成鱼汤了!“那些横公鱼已经被煮过了。”宴重明看着那侍童边上木盆里的横公鱼。孟真也发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