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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觉得别扭的宴山君有点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孟真见宴重明站在一旁不打算开口,他只好出声打破寂静。“咳咳……在下殷无疾……”那男子吐出几口水,才道。孟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这殷无疾本是奇肱国的人,既然被宴重明带了出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可孟真也不想让他留在鬼神渊,他可还记得这位不羁的穿着,他可不敢再领教一回了。“殷公子,我送你出鬼神渊,你自便吧。”孟真只好如此说道。“我不!我就待在这儿……”刚刚还虚弱的殷无疾缓了一会儿,靠着柳树站起来,一听孟真让他走,他赶紧拒绝,可一瞧见宴重明神色,顿时又犹豫起来:“也不是不行…可我人生地不熟…”接着殷无疾又对孟真道:“害得你中了合欢香,我很抱歉。只是那熏香气息浓郁,客人可以自由选择,你当时也没说……”他不说还好,一说孟真顿时怒气冲顶,殷无疾当众曲解事实不说,还害得他差点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不过最气的还是自己偏偏什么都闻不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宴重明直接一挥手将他打晕了过去。第30章欲盖弥彰掩齿痕“宴山君,这……怎么办啊?”孟真看着晕倒在地的殷无疾,不知要怎么安置,宴山君直接粗暴的把人打晕了。“一会儿让玄音找人来带走。”宴重明直接施了一个传音咒。孟真放下心来,又想起中秋那日进入阴阳井发生的事,虽然不知为何宴山君也在那里,但孟真还是决定问问:“宴山君那日在奇肱国,可曾见过一只深蓝色的鹿?”孟真一想也不对,后来明明是一群鹿,还都是女人。结果问完了他自己反而更纳闷了。宴重明一听孟真去奇肱国的缘由,皱眉道:“为何总是找鹿?”孟真觉得无需隐瞒,何况此前在苍梧之海他也曾说漏了嘴。孟真解释道:“那次在苍梧之海,阳圩山的幻阵里,是一只深蓝色的鹿将我引了出去。我当时在那只鹿的身上感应到碎魂剑的气息,以为那只鹿便是碎魂剑灵,才追寻过去被带入紫魅花丛。此次姬无行发现那只鹿的踪迹,传讯过来,我又循迹追至奇肱国。”孟真说完有些苦恼,他抓抓头发,又道:“但似乎是哪里弄错了,我在奇肱国发现一大群蓝色的鹿,每一只都差不多,不不不,它们好像也不是鹿,是人……”宴重明静静听孟真说话,神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等孟真说完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探了一丝灵力进去。一个幻影从瓶口溢出,渐渐凝聚成形。“鹿!”孟真简直惊呆了,看着眼前一只安静柔顺站着的鹿,深蓝的颜色。“它不是剑灵。”宴重明道。孟真走近那只鹿,拍了一下烟雨螺,探了一丝灵力过去,他皱起眉,道:“可它身上有碎魂剑的气息!”宴重明脸色凝重,问道:“你确定?”孟真这才回过神,支支吾吾道:“宴山君……我,我能感应碎魂剑的气息,是,是……”碎魂剑是魔尊的佩剑,三千年前被宴重明亲手封印在从极之渊。孟真忽然有点害怕,面对宴重明,他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坦然,他不知道万一宴重明知道了他的过去,还会不会这样平和的与他闲谈。“孟真,你无须解释。我相信你。”宴重明看着孟真,郑重道。他的目光真诚而温暖,孟真忽然又有了勇气。他轻声道:“我曾与碎魂剑相伴过一段时间,所以很熟悉它的气息。这只鹿的身上的确有一丝碎魂剑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就是阳圩山的那只没错。”宴重明半晌没有说话。魔尊的碎魂剑为他亲手封印,他自然是知道那剑的暴戾凶残,嗜血成性,如若不是修为极高之人,凡是近身就会被吞噬。孟真口中说的“相伴”,事实上绝不是相伴那么简单。从极之渊那三千年的记忆应该就在他的烟雨螺中吧,宴重明想知道,可他更害怕知道。孟真见宴重明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出声道:“宴山君,如果这只鹿不是剑灵,可能也与剑灵有关。”宴重明这才敛了思绪,抬手弹了一丝灵力到那只鹿上。孟真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那只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个蓝衣姑娘,只是那姑娘看起来是个虚影,神情木讷,似乎也没有意识。“她是曲游春的meimei,曲惜秋。多年前遭逢意外身亡,魂魄四散,这只鹿只是她其中的一魄。确切说,是其中的一魄附在这只鹿的身上。”宴重明道。“那,那奇肱国那么多鹿!都还可以化人!”孟真立刻奇道,那些鹿不会都被附身了吧。“奇肱国凡是未婚的女子皆可以自由变换形态。”宴重明笑着解释。不过孟真怎么都感觉他那笑有些别有意味,孟真一下想到当时在春宵楼他被人追着骂“下流胚子,偷看洗澡”的情形,顿时一阵窘迫。宴重明不再揶揄他,挥手将曲惜秋的虚影收入瓶中。“曲游春多年寻她未果,我此次也是无意中遇见。如你所说,她身上有碎魂剑的气息,必然与剑灵脱不了干系,也许剩下的魂魄就在剑灵那里。”孟真也觉得宴重明分析的很有道理,他也是此刻才弄清楚这鹿的来历。既然不是剑灵,那么真正的剑灵在哪儿?又是何种形态?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还是错的,孟真觉得脑子简直一片空茫。“别担心,总会找到的。我和你一起。”宴重明看出孟真担忧,温声安慰。孟真本觉得剑灵是因他之故才逃了出来,他是一定要找回去的,这还关系到他的因果。转而又想到镜灵宫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也就释然了。有宴重明跟他一起找,肯定容易得多。两人在引梦湖边闲谈半晌,湖对岸,玄音亲自来了。玄音收到宴重明的传音咒,彼时他正忙于给一屋子卷宗归类,看到不是特别着急的事情,他就赶紧整理完亲自来了。玄音过来的时候倒是一眼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殷无疾,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宴山君,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宴重明倒是不遮掩,大大方方任他看,但也不出声解释。玄音一看那就是被人咬出来的齿印,再加上旁边还有明显的红痕。气氛一时诡异的安静,玄音的目光在站着的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充满探究。孟真实在忍无可忍,居然指着地上昏迷的殷无疾,口不择言道:“都是这个色胚!竟敢非礼宴山君!真是狗胆包天!这不,赶紧让你来给他带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