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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见到他,不是醉酒就是…… 如今更是官司缠身。 楚轻摇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顿了顿,到底没忍住,转过身,“郑大人,以后好好的过吧。郑大娘……不容易,郑大叔也……不容易。”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郑大娘他们都不喜欢自己。 可没想到……小满竟然对她是这样的心思。 “嗯?”郑荣满猛地转过头,定定瞧着楚轻。 楚轻唇动了动,到底长叹一声:“小满……我是,楚轻。” 她垂下眼,即使不抬头,却也能感觉到郑荣满的目光一直灼灼落在她身上,带着难以置信与诧异。 “你……你……”郑荣满惊愕地盯着楚轻,随即想到对方是女子的身份,眼底惊然涌上一种狂喜,只是这喜色还未完全涌上眼底,脑海里闪过在相爷府后院瞧见的那一幕,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样。 余提刑是楚轻,楚轻是女子…… 他并没有断袖之癖。 因为对方本来就是女子…… 可,可他到底迟了,楚轻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他根本不可能跟皇帝抢女人? 更何况,从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喜欢过他。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听到对方也是断案高手的时候,他就觉得隐隐哪里不对劲。 只是后来听说对方是女子,才从未怀疑过。 可如今…… 郑荣满完全傻了眼,张了张嘴,许久都没说出一个字。 楚轻揉了揉眉心,才转过头,定定瞧着郑荣满,对方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朝着他笑笑:“是不是傻了?先前是要报仇,所以一直隐瞒了身份,不是有意隐瞒,放心,就算我是女子,我们依 然是好兄弟。” 郑荣满听到那句“好兄弟”,竟是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恍惚了半天,才哑着声音:“楚……轻……” 楚轻对上他凄凉的目光,低下头,怕自己会暴露出情绪,“你不会是怪我吧?” “不会……”郑荣满迅速低下头,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求而不得,痴迷情意。 “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吧?”楚轻知道自己听残忍的,可只有让对方丝毫没把半点念想,他才能死心。 “……是,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郑荣满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就释然了。 即使他依然对对方存在情意,可他知道,他们怕是不可能了。 他年少时的爱恋,终于在未宣之出口之间,被埋葬了。 可也许……这样也好,也好。 郑荣满离开的时候,楚轻没去送他,只是站在那里,瞧着对方踉跄的步子,嗓子有些哑。 可到底忍不住了,没有把人喊住。 楚轻深吸一口气,这才踏进了大堂,秦升已经恢复了情绪。 站在棺材前,正轻声与徐悦说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竟是朝着楚轻笑了笑,却是掀起衣袍的下摆,跪了下来:“大人,谢谢你。” 他跪在地上,认真给楚轻磕了三个头。 楚轻走过去,倒是认了:“我之所以答应你娶徐悦,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念想,她在等你回来,也是真的。只是……本官不知道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楚轻这句话一落,秦升猛地抬起头,眼底带着惊愕与难以置信:“……” 楚轻皱眉,看他确然不知:“这孩子……不是你的?” 秦升不知为何浑身都抖了起来,许久哑着声音,突然捂着脸趴在地上狠狠锤着地面。 楚轻看他情绪激动,许久也未说话。 等秦升终于冷静下来,楚轻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半年前,经过徐梁氏那么一闹,把秦氏气得病上加病,秦升一怒之下就撕了婚书,彻底与徐家断了联系。 只是秦氏三个月前还是没熬住,就那么死了。 丧事过后几天,秦升喝得伶仃大醉,日日醉酒,他其中有几日,醉酒惺忪中,似乎是见到了徐悦。 只是一梦醒来都以为是假的。 后来,他更是梦到强行与徐悦发生了事,他以为自己是求而不得而生出的癔症。 他决意离开,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许家对徐悦做出什么事。 只是当日离开的时候,徐悦却是找到了他,说是要同他一起离开。“……我不知道,不知道当时我是真的……真的……”秦升死死用拳头锤着自己的头,“如果当时知道了,我断然不会离开,也不会这么不负责任。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加上母亲的事,决不可能再与徐悦有什么,所以……我当时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想彻底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好好去嫁人,可……可我是混蛋!我不知道……”秦升本想两人已经绝无可能,他放不下生母之仇,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她。 第369章 救他回来 秦升到现在都记得对方当时绝望的眼神,可他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他以为是为对方好,可……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醉酒中早就做了混账事。 “这三个月我待在海上,时常想到她当时的眼神,总觉得不对劲,加上醉酒那几日,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回来问问……可我没想到,一回来却……却……”秦升嗓子哑的厉害,打了自己几巴掌,却也 无法再唤醒已经死去的人了。 楚轻哑然:她猜想徐梁氏大概是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非要把徐悦嫁出去。 可就算是真的嫁了,徐悦嫁到聂家,难道就不会知道? 徐梁氏只是想要逼死徐悦,或者根本就是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不过是在此之前,再赚一次聘礼罢了。 楚轻轻叹一声,安慰了秦升两句,“要帮忙把棺材抬进秦家吗?” 秦升颌首:“麻烦大人了,这次多亏了大人,无以为报,草民……”他躬身又要磕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了!” “嗯?”楚轻看他这般激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秦升低下头,快速从怀里掏出一个水袋,只是打开了之后,里面却没有水。 他掏出一个小一些的扁平竹筒,又把竹筒打开,这才里面掏出一个防水油布。 最后揭开,里面才是一封信:“草民这次来,是受人所托,前来送上一封密信,本来想来之前去看看小悦,没想到……”不过也亏得他回来了,否则,他怕是会遗憾终生。 “密信?谁的?”楚轻不解,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认识京外的人。 秦升四处看了眼,才小声道:“大人,这里说话方便吗?” 楚轻看出对方话里的犹疑,“跟本官来。” 楚轻带着秦升去了书房,到了之后,她转过身:“说吧,是谁让你送密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