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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调吧,还有其余的石庙,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调出来。” 甄大人点点头:“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楚轻回了后堂一趟,把脚印的模型用泥块弄了出来。 然后就找甄大人辞行。 “咦,余老弟你怎么这次这么早就要回去了?”甄大人疑惑,他刚吩咐完,这天没黑。 楚轻倒是也不瞒着甄大人:“我今个儿要去一趟刘府。” “刘府?”甄大人愣愣的,随后睁大了眼:“刘国舅?” 楚轻笑笑:“是啊,好歹我也是国舅爷的幕僚嘛。” 甄大人有点不自然,靠近了:“余老弟你真的是啊?”他还以为只是传言呢。 楚轻:“怎么,不像?” 甄大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刘国舅这些年做的这些事不地道,余小楚在他心里是个好官,可这样的好官怎么就跟国舅爷掺和到一起了? 可这些话,他又不好说:“那明日余老弟你还来吗?” 楚轻点头:“自然是要来的。明日午时之前,甄大人能把那些僧人的消息都拿到吗?” 后天就是第三个六日了。 怕是后天凶手就要第四次动手了。 甄大人颌首:“我就加派人手连夜去办。” 楚轻嗯了声:“好。” 她走出刑部之后,第一时间并未去刘府,她与刘国舅约好的时辰是晚上,在此之前,她还要去一趟龙门镇刘家。 今日是前刘家主的头七,前刘家主因为她而死。 虽然他罪有应得,可人死仇灭,去上柱香也没什么。 楚轻没有去过龙门镇刘家,到的时候,管家听说是现任家主的朋友,连忙去通禀了。 楚轻摇摇头:“不必了,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管家愣了下,却不知道要不要让楚轻进来。 楚轻笑了:“我叫余小楚,相信你家家主先前说过我今日会来。” 管家果然眼睛立刻一亮:“原来是余大人,小的这就带你过去,家主现在在韩姨娘的院子。” 管家一路把楚轻迎到了后宅外,因为接下来就是后院了,她不便进去。 楚轻让他进去通禀了。 不多时,就看到刘水一身黑衣,头上绑着一段白绳,匆匆朝这边走过来,看到楚轻,连忙拱了拱手:“大人,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 楚轻挡住了他的手:“客气了,你我二人不必这般见外。” 刘水这几日大概在忙前任刘家主的后事,精神不怎么好,听到这,勉强笑笑:“我带大人去灵堂。” 楚轻应了声,随着刘水去了灵堂。 灵堂正中央摆着一副棺材,灵位摆在上面,下面是贡品,四周燃烧着檀香。 袅袅余烟,整个灵堂很香。的的 楚轻接过刘水递过来的香,朝着棺材鞠了一躬,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楚轻做完这一切,回头时,发现刘水在抹眼睛。 眼圈也红红的,看到楚轻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让大人看笑话了。” 楚轻摇摇头:“刘公子重情,是好事。” 前刘家主并不在意这个庶子,甚至拿他来笼络肖家,差点惹上人命官司,不过刘水倒是不忘本。 她与前任刘家主有仇,却不会牵扯到别人。 楚轻随着刘水去了灵堂外的凉亭,下人摆上茶水点心。 楚轻随意攀谈了几句,就闻到刘水身上有些酒香:“刘公子这点酒量还要借酒浇愁?” 刘水愣了下,随即笑笑:“哪里,家父刚刚……我哪有心情喝酒。” 楚轻指了指他湿了的袖子,上面沾了很浓的酒香。刘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大人可能不知道,韩姨娘……就是我的生母,曾经是个酒家女,喜欢在院子里酿一些酒,家父当初就是喝上那口酒水,才会娶她为妾,这次因为家父……她伤心难过,这几日 来,一直在酿酒,说是要酿够了酒,陪葬。我先前一直在帮忙,大概是那时候沾上了……” 楚轻点点头:“节哀顺变。” 刘水摇摇头:“这几日来了很多人,来来去去的,我却是看开了很多。人生如灯灭,哎……” 楚轻看他心里难受,又宽慰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刘水连忙道:“我让管家送大人回北镇抚司吧。” 楚轻摇头:“不必了,我还要去一趟国舅府。” 刘水愣了下:“啊?” 楚轻笑笑:“怎么?” 刘水连忙摇摇头:“没事儿,刚刚没回过神,差点忘了大人是国舅爷的……” 楚轻道:“好了,改日再请你喝酒。” 刘水摆手:“不敢再喝了,上次被余公子送回来,可是丢了大人了。” 楚轻也想起来上次去满春院的事,忍不住耳朵红了红,低咳一声:“好,那就不喝了。” 刘水这才想起一件事:“说起来,这几日一直在忙后事,差点忘了那件命案了,听说是大人在办,进展如何了?”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摆手:“你看我,又乱问了,这不方便大人就别说了……” 楚轻摇头:“还在破,怕是不容易。” 楚轻随意捡了两件不重要的告知,很快就告辞了。 刘水亲自把她送到了府外,一直看着楚轻上了马车,很久之后才慢慢转身回去了。 楚轻到国舅府时,刚刚好天擦黑。 刘管家已经在府外等着了,看到楚轻,连忙上前,把楚轻迎了进去:“大人这是刚从刑部过来?” 楚轻摇头:“不是,今日是刘家主头七,去了一趟上柱香。” 刘管家愣了好久,似乎才想起来,是龙门镇那位。 替世子爷挡了一劫,楚轻若是不提,他们差点都忘记了。 刘国舅在书房等着楚轻,楚轻进去之后,等门关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鞠了一躬:“属下让国舅爷失望了。” 刘国舅把手里的折子往一边一扔:“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做得很好。那赵魁梧太过莽撞,是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怎么怪的聊你?” 当时那种情况,这余小楚若是不独善其身,怕是也要牵扯进去。 到时候他又多失了一个得力的属下。 楚轻垂眼:“可属下还是没保住赵老爷。” “他?”刘国舅嗤笑一声:“不谈他了,不过是一个蠢人,自己办了蠢事,差点把老夫也给扯进去。” 若是把那孩子的真是身世给暴露出来,怕是现在别说是他了,连…… 怕是都要被牵扯进来。 楚轻看着像是很内疚:“国舅爷对属下的栽培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你瞧瞧,老夫又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这些时日没找你,并非老夫忘了你,只是现在时局不对,不便把你也牵扯进去。现在倒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