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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了。 可皇帝就在身后瞧着,面前这人又是天子伴读,甄大人也拿捏不准到底要怎么办了。 只是突然,余老夫人起身,站到了余栉风的面前。 她是一品浩命,自然不用下跪:“老身先前替子伸冤,不知大人可接到伸冤状纸?” 甄大人正愁无法下台,立刻道:“余老夫人,状纸已接,只是这案子……” 余老夫人:“既然有冤,那可允许老身找人替小儿辩护一番?” 刘德谦嗤笑一声。 辩护? 人已经死了,凶器是余栉风的,最后见到死者的也是余栉风,他身上还有血,这样他若是还能无罪释放,才是奇了怪了。 刘德谦之所以买通史长风,也不过是被坊间流言气到了,妄图借着史长风洗刷名声罢了。 他心里已经确定余栉风必死无疑。 刘德谦太过自负,对于自己的手段也极为自信,所以并不在意,也从未打探过这余老夫人请的状师到底是何人。 不过为了不出意外,他在余老夫人着手的时候,已经找人联系了一位状师。 甄大人犹疑一番,这对方有状师,他们这边也必须有为死者辩护的状师,他朝师爷询问一番,让他速度去找一个状师来。 刘德谦却突然开口:“甄大人这是要为死者找状师吗?说起来,本世子很是同情那宫女,这样吧,本世子刚好认识一个状师,不如就让他来一趟,至于所请状师的银两就记在本世子名下好了。” 甄大人一愣,反射性地朝后堂看去。 可如今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笑:“让刘世子破费了。” 刘德谦嘲讽地看了余栉风一眼:“无碍,只要能让死者沉冤得雪,本世子花的心安,不像是某些人人面兽心,让自己老母为他喊冤,也不怕半夜做恶梦?” 余栉风被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被余老夫人按了下手臂。 余栉风冷笑:“的确是人面兽心,害了这么多人,也不怕晚上恶鬼来寻!” 偏过头,余栉风不再多言,他就等着稍后怎么揭穿刘德谦的假面具。 不过刘德谦这一举动,倒是让围观的人改观不少。 “这样一瞧,这刘世子也没这么坏……” “是啊,还好心肯为死者请状师。” “不过这余大人也不像坏人,哎哎,我也分不清到底真相是什么了。” “那就老老实实等甄大人破呗。” “……可万一甄大人被施压?” “这么多人瞧着呢,终归要有证据吧?要让我们信服吧?” “……” 各种声音传入耳畔,余栉风刚开始因为有李天啸的话安定下来的心,又忍不住敲起了鼓。 万一……失败了,他…… 随即,余栉风又摇了摇头,大不了就是一死! 有何畏惧的? 不过等刘德谦找的那位状师一来,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刘德谦竟是把京城第一名状文冬悠请来了,这文冬悠别看名字颇为文气,为人却是单靠一张利嘴,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这文冬悠来京城十几年,刚开始几年还好,打官司还算公正,只为被冤枉的人 接状纸。可十年前,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颓靡了一阵之后,后来就只为达官贵人辩护,只看钱办事,什么公正都不顾了,不过人的确是有真本事,纵横京城十多年,还真没见这文冬悠输过。 君浩在后堂听到请的是文冬悠,脸色一黑,咬牙:“这刘德谦还真怕栉风不死啊,连文冬悠都请过来了!” 这是非要置余栉风于死地啊。 多大仇。 君浩也忍不住担忧地看向楚轻:“楚公子,那贾文青……行不行啊?” 他这话有些心虚,怕让楚轻生气,毕竟,人帮忙找了个状师,他还怀疑。 可事关小风子性命,他不得不关心一番。 楚轻垂眼:“不知。” 君浩傻眼了:不知是个啥情况? 这万一…… 楚轻抬眼:“君公子不必担心,就算是无罪辩护输了,我也有办法让余公子无罪走出刑部。” 君浩眼睛一亮:“当真?” 楚轻挑眉:“他刘德谦有后招,我们也不是没有。” 至少他们还有个暗线一个后招没用。 刘德谦得意不已,瞧着余栉风死白的脸,咬牙切齿,他自出生就在京城,哪里会不认识这文冬悠? 余老夫人却反而淡定的很:“想来,这位就是为死者辩护的状师了,那老身可否让吾儿辩护状师来了?” 甄大人觉得这次余大人铁定翻不了身了,正不知要如何与皇上交代。 怕皇上一怒之下迁怒…… 不过这案子这么多人瞧着,只能硬着头皮审下去了。 甄大人一拍惊堂木:“宣!” 不多时,一人青袍裹身,手握折扇款款而来,众人瞧着这壮汉,微愣了下。 状师? 可他们怎么觉得这么像杀猪卖rou的? 贾文青缓缓步入大堂,原本还张扬恣意的文冬悠突然愣了下,皱皱眉,死死盯着贾文青。 贾文青是逆着光走来的,刚开始文冬悠并未看清楚他的面容,只觉得这人像极了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直到那人走近,瞧着贾文青的面容,文冬悠手里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德谦皱眉:“你怎么回事?” 不过文冬悠压根就没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差点就扑过去了。 贾文青的视线极缓的从文冬悠的身上扫过,最后站到正中央,落在甄大人身上,略微弯腰行礼:“草民贾文青,见过大人。” 甄大人瞧着这明显肌rou要爆出青袍的男子:“你……是状师?”“师兄!”突然,一声带着哑声的疾呼传来,甄大人还没回过神,就看到一抹影子直接朝着贾文青扑了过去,不过,对方并未得以靠近,被贾文青一把折扇抵住了胸膛,斜目轻扫了一下对方,后者立刻站好 了,只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竟是红了眼圈。 刘德谦本来正翘着二郎腿,瞧见这一幕,差点下巴都掉了:这什么情况? “文冬悠,你搞什么?!” 文冬悠直接无视了对方,隔着三步的距离,站得直直的:“师兄,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去炎城打探了你多年,都未寻到。” 贾文青目不斜视:“公堂之上,私事容后再议。” 短短两句,让文冬悠小身板僵了下,立刻点头:“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愣了下,随后就回过神:“师兄是这余大人的状师?” 贾文青点点头。 文冬悠眼一瞪,立刻转头去看刘德谦:“这案子我不接了!” 刘德谦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文冬悠:“这、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