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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臣子的,被上头施以压力,就快顶不住了。 只是没想到,李天啸一改昨日口风,竟是让甄大人这次一定要严厉审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并直接定了开堂审问时日,就在十日后。 这消息,不过半日,就在坊间立刻传开,本来昨日坊间还觉得圣上怕是要偏袒这余大人。 如今一看皇上这明明公平、公正得很,人心就开始回笼。 刘德谦得意不已,以为李天啸是咬着牙认了,打算放弃余栉风。 只是他没还没得意两日,刑部门前,一妇人一身素服,敲响了刑部前的大鼓。 惊起了百姓围观。 妇人高呼冤枉,面容憔悴,为儿喊冤。 等妇人被请进刑部,众人才知,先前那妇人竟是一品浩命,当朝丞相的嫡夫人,众人想到那妇人悲切的面容,忍不住心生同情。 都说高门嫡府贵人多苛刻,他们瞧着这妇人与家中老娘并无区别。 随即坊间迅速开始流传当晚寿宴之事,以及余栉风这些年为百姓做的事。 一时之间,风向开始偏转。 一品阁。 李天啸一身常服落座在二楼雅间,楚轻、君浩、浪枫伴随身后。台下说书先生高谈阔论,声情并茂的开始虚虚实实的说着当晚寿宴发生之事:“……只见,那宫女因洒了余公一身酒水,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咣当’‘咣当’那撞击力道之大,像是要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一般。 余公心软,立刻上前搀扶,这一扶,谁知宫女立刻撞在怀中,一扶一撞间,御赐匕首何时丢失竟也不知。余公醉酒不甚在意,就这么晃悠悠离开了,谁知!” 说书先生猛地一拍惊堂木。 众人立刻疾呼:“谁知怎样?后来呢?” 说书先生长叹一声:“谁知那宫女竟把偷拿的匕首,刀鞘插入假石中,自己对着那匕首扑去,一命呜呼!” “大胆!”突然,一品阁外一队人马迅速围聚过来。 为首男子,一摆手:“抓起来!妖言惑众,其心当诛!” “冤枉啊……”说书先生跪地喊冤,却还是绑了手堵了嘴,被带走了。 众人还未回神,人却已带走,等人离开之后,纷纷炸开了。 “这怎么回事?说个书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别的地方还有说余公杀人呢,也没见被抓啊?”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那领头之人眼熟啊?”一人突然凑过来。 “那人是谁啊?” “看着……好像刘世子在南镇抚司当差的堂兄刘百户啊。” “南镇抚司啊?那不是刘家……”这京城能称为一句刘世子的,可不就是那国公府的刘世子了? “对啊,听说那刘世子先前被……咔嚓了,在府里扬言要给皇上好看呢!” “真的假的,那可是天子啊!刘世子调戏梅妃,没被直接刺死就不错了……” “可不是?不过不能人道,这要是我,我也恨啊。” “说起来,这件事……会不会是刘世子为了报复皇上才……”那人大胆猜测,蛊惑人心。 “不会吧?” “怎么不会?刘世子动不得皇上,那还不往皇上身边之人开刀?” “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啊。” “就是啊,不然为何说余公杀人的没人抓,可这说余公没杀人的却立刻被抓了?这刑部可还没定案呢。” “……” 楼下讨论的热闹非凡,楼上雅间,君浩隔着一道珠帘听着,得意不已。 楚轻看过去:“那人是君公子派过去的吧?” 君浩一怔:“被楚公子瞧出来了?” 楚轻嗯了声,刘德谦没这么蠢会专门来抓人,所以,她先前在御书房一点,君浩迅速就安排了下去,才有了今日这场戏,怕是这坊间的这些说书先生都是君浩派过去的人。 如今这引子抛下去了,就看能造成多大的影响了。 这样下去,即使余栉风以后无罪释放,怕是也不会有人往皇上偏袒上想。 反而刘德谦会被扣上“因恨谋害”的名声。 君浩哈哈笑了声:“这多亏了楚公子一箭三雕之计,既为余栉风那小子洗白名声,又把爷给摘了出去,还给刘德谦扣了这么个帽子,他现在怕是要气死了。” 君浩想想,就觉得一扫先前的郁闷,神清气爽。 李天啸戏看够了,站起身:“回去了。” 君浩感慨:“爷,不再逛逛?” 李天啸:“没心情。” 君浩耸肩不再多言,瞧着前方走着的李天啸与楚轻:“爷最近在御书房都做什么?” 浪枫:“批改奏折。” 君浩傻眼:“哪里来的这么多奏折?竟要一呆就是一整日?” 浪枫摇头:“不知。”君浩摸着下颌:“难道是楚公子磨的墨比较好改奏折?” 第116章 刘府压惊 楚轻随着李天啸从密道回了御书房。 刚进御书房,就有亲卫前来禀告:“皇上,钟百户带来一封信,指明要交给楚公子。” “钟宣?”李天啸接过信,朝楚轻看过去。 挥挥手,让亲卫退下了。 楚轻伸出手:“皇上,这是属下的信。” 李天啸瞧着封皮上的“贤弟亲启”四个字,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被他强压了下去,偏着头,把信递给了楚轻。 楚轻伸手接过来,随即打开去看,等看完了,瞳仁微微亮了亮。 李天啸被她眼底的光刺了下,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说了什么?” 楚轻想了想,把信叠起来重新放好:“刘夫人早些时候派管家去了一趟北镇抚司,指明要见我。” “刘夫人?”李天啸皱眉:“你要去?” “为何不去?”钟宣信上说,刘夫人派刘管家过来说是先前的事还未谢过她。 尤其是听说因为破案,还惹上了迟将军的副将,差点丢了性命,于是打算请她来刘府做客,为她压惊。 楚轻知道刘夫人这是在拉拢自己,师父的案子既然与刘国舅有关,她势必要查的一清二楚。 刘国舅官职再大又如何? 人生下来众生平等,凭什么师父的命就要比刘国舅低一等? 凭什么刘国舅想杀了师父就杀了? 李天啸深吸一口气,知道她怕是还没放弃报仇:“刘家的人,你惹不起,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那又如何?”楚轻抬眼,眼底锋芒毕露,固执不服:“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皇上不肯帮我,那就不要阻止!” 李天啸:“……” 他还想说别的,可对方楚轻眼底的执拗。 颓败地坐回到龙椅上:“你这般鲁莽,早晚会害了自己。” 楚轻:“至少我努力过了。不试一试,我这辈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