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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怎么欺负呢,听董太傅这样讲,赶忙摇着头否认。 “怎么,”许是血缘关系的缘故,董太傅居然猜到了她想法:“不想回去?” 妙妙肯定道:“喵!” “那你怎么办?”董太傅左右看看,道:“这儿就要闭馆了,待会儿只留你一只猫,周围黑漆漆,怪吓人的。” 妙妙拿小爪子去拨弄他的手,冲着门口喵喵呜呜的叫了起来。 “想跟我走?”董太傅问。 妙妙肯定的喵了一声。 “这样不太好吧。”这只猫一看就是有主的,不问自取,此贼也,董太傅做不出这等事。 妙妙这会儿是只猫,可不怎么计较自己脸面,听他反对,立马就从他膝上跳到桌案上,平躺下之后开始打滚,一副耍赖模样。 董太傅失笑起来:“你这本事是同谁学的?倒跟我们家妙妙小时候十分相像。” 他这不过是由衷而发,妙妙却一下子来了精神,豁出这张毛脸不要,继续打起滚儿来。 “好吧,”董太傅犹豫一会儿,同她商量道:“明天我还要入宫,你再跟我回来,好不好?” 妙妙这会儿只想着溜走,可顾不得别的,一听外祖父松口,赶忙喵了起来,小声儿又甜又软,乖巧极了。 董太傅没做过这种拐别人家猫的坏事,尤且有点儿心虚,正是傍晚时分,微风渐起,他瞥一眼挂在墙上的披风,心里有了主意。 …… 皇帝带着人往文华殿去,问了那附近禁卫内侍,都说没见过妙妙,愈发心焦起来,正待换个地方去找,却听陈庆低声提醒道:“陛下,太傅就在那边儿呢,看起来像是准备离宫了。” “太傅?什么时候来的,”皇帝视线看过去,边往前迎边问:“怎么不早说。” “老大人说是不必搅扰,奴才也就没提,”陈庆道:“今日午后才来的。” 皇帝十分尊敬这位老师,既然见了,必然要上前去问候的,董太傅远远见他过来,未及躬身施礼,便被叫起了。 “正该是晚膳时分,”他问道:“陛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朕的猫丢了,”皇帝找了大半个下午,这会儿也没必要遮掩:“好像是跑到这儿了,过来看看。” “……”董太傅:“那猫……是陛下养的?” “唔,”皇帝听他这样问,精神一振:“太傅见过吗?” 董太傅原本想说见过的,只是感觉到袖里那只小猫儿在打颤,不知怎么,就改了口:“没见过。” 好吧。 皇帝有些失意,却也没再说什么:“起风了,您早些归府吧,仔细身体。” 董太傅轻轻应了一声,向他颔首,转身离去。 皇帝目送他背影渐远,正打算往另一边去,却觉身边陈庆拽了拽自己衣袖。 他跟随自己多年,不会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皇帝心中一动,侧首去看时,却见陈庆那只手正指着前边儿,只瞧了一眼,他脸就绿了。 董太傅正缓步前行,披风那儿却露出一条漂亮的浅灰色尾巴来,正左右摇晃,只是看着,都能猜想到它的主人有多欢快。 皇帝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 妙妙趴在董太傅衣袖里,一直到听见马车行驶、乃至于出了宫门的问询声,一颗小心肝才算安稳下来。 将小脑袋探出去,她甜甜的喵了一声,想撒个小娇,只是刚喵了一半儿,就停住了。 坐在外祖父身边瞪着自己的这个人,怎么这样像……小哥哥? 小猫儿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终于掩耳盗铃的拿小爪子抱头,小小声的喵呜起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第62章 心酸 小猫儿喵呜着祈祷的时候, 皇帝就坐在一边儿冷冷的看,听明白她念叨了些什么后,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妙……喵喵。”董太傅不是外人,倒不必将这小猫儿就是妙妙的事情瞒着, 只是他刚想将妙妙身份揭开, 就想起另一茬来了。 自己养猫没事儿, 猫是妙妙也没事儿, 可若是叫妙妙留在宫里同自己朝夕相处这么多时日, 备不住就有事儿了。 当初小妻子为什么被董太傅带走,他可忘不了。 于是皇帝神情严肃道:“喵喵,你怎么又胡闹?” 妙妙自觉有了靠山, 歪着头看看, 没搭理他,只趴在外祖父身边,一声也不坑。 倒是董太傅怔了一下:“陛下叫她什么?” “她叫喵喵, ”皇帝一本正经道:“是妙妙养的。” “哦?”这下董太傅便觉惊奇了, 随即又是一笑:“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真是半点不错。” 他爱怜的摸了摸妙妙的背, 慈爱道:“喵喵要我带她出来时打着滚儿撒娇的样子,跟妙妙小时候像极了。” “是吗?”皇帝低头去看她, 饶有兴致的道:“你还有这等本事呢。” 妙妙被他看的炸毛, 赶忙往外祖父怀里蹭了蹭压惊, 有点儿委屈的喵呜起来。 “这次跑出来, 八成是在宫里呆的闷了吧,”董太傅总觉得这只小猫儿同自己投缘,见她这样,怜惜道:“陛下不要同她生气。” 皇帝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其实没什么火气,对着小媳妇,他哪里真生气过? 不过,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喵喵,”他板着脸道:“回宫之后,不许吃小点心了。” “喵!”喵喵没想到他又拿这个欺负人,又着急又委屈,蓝眼睛无措的转了转,便看向董太傅,可怜巴巴的喵呜起来。 “一只小猫儿罢了,陛下同她置气做什么?”董太傅劝道:“这次就算了吧。” 皇帝还是很给这位太傅情面的,听他劝说,倒没不依不饶,二人说了几句别的,便听外边侍从回禀:“陛下,太傅,咱们到了。” “走吧,”董太傅含笑道:“陛下既然出宫,便往老臣府上去用晚膳吧,只是家常小菜,不要见怪才是。” 皇帝自无不应:“您这是哪儿的话。” …… 这日晚间,便是章武候与长安伯等人约定好,在英国公府设宴的日子。 午饭刚过,章武候便坐立不安起来,接连问了几遍时辰,犹疑一会儿,又去换了件衣袍,对着镜子看了半天。 他母亲黄氏见他午饭时用得少,心中担忧,亲去做了些饭食送去,见他如此,反倒笑了。 “这是怎么,穿的这样工整,要去相看姑娘么?” 知子莫若母,果然是有道理的。 章武候有些讶异,反问道:“娘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穿官服,肯定不是当差去,也不是进宫,若是出去吃酒,更不会这样仔细,”黄氏温和道:“所以我猜,许是去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