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性别的人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感觉纤细、娇弱,个个都是精美的玻璃娃娃。他这种做事粗里粗糙,满手老茧的男人,抓紧了怕把人家弄疼了,放松了怕把人家摔着了,讨一个女孩子欢心,比改装十辆车难多了。女人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杜悠予那种类型吧。斯文,高尚,脑筋好,书念得多,懂得人心,经常讲一些甜蜜的很体贴人的话,能请女生坐好的车,去好的餐厅吃饭。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翻身挠挠头。他真的很想谈个恋爱啊。三十年的单身汉生活实在太苦闷了。正在枕头里独自郁闷,努力回想梦中女友的脸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在耳边叮铃铃响了。响了一声就没了声音,是欧阳在外面帮忙接了。过了没几秒,就又听到欧阳敲他卧室的门。「钟理,起床接电话吧,是找你的。」「喂……」钟理闷闷的拿过话筒。他那班兄弟就跟蝙蝠一样,休息日的白天都不会外出活动,晚上才会大家凑起来飚车啊练琴啊什么的。「我吵醒你了吗?」那边是带着微笑的声音。「啊?没有没有。」钟理立刻翻身起来,有些意外于杜悠予比他早起,「找我有事啊?」「不好意思,是想问你,今天有空吗?」杜悠予很腼腆,「有人送了批不错的螃蟹,一下子吃不完,就临时想在家里开个派对,还要在花园BBQ。准备的事情有点杂,忙不过来,可以麻烦你过来帮忙吗?」「行,没问题。」钟理豪爽地,「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啊。」体力活找他是肯定没错的了。朋友野外聚会也常常烤东西吃,生炉子、支烤架之类的他最擅长。杜悠予亲自出来接他,钟理「噗噗噗」地把摩托车骑进别墅区,远远的就看见那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一身休闲地站着,皮肤和头发在太阳底下有种晶莹的光泽。「我帮你停到车库里。」「嘿,谢啦。」钟理闻惯自己身上带点油烟的汗味,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干净的香气,不由得深呼吸一下,又嘿嘿两声。像杜悠予这种永远都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的美人,才是没有年龄痕迹的。在杜悠予的带领下,他见到了今天派对的主角们,顿时大为惊艳,立即倾心,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就算没什么见识,也看得出来那些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螃蟹!」在几个大桶里「啪嗒啪嗒」冒泡泡的螃蟹们看得钟理心动不已,这个时节吃螃蟹本来就是最好的,一个个膏满rou肥,威猛结实,捆着绳子在不停吐泡泡。钟理伸手捡了一个大的,手感沉甸甸的,恐怕都快一斤了,两个大螯犹如钳子一般结实,一用力恐怕能夹得断手指。那螃蟹虽然没有表情,也看得出来它处于极度戒备和愤怒状态,但被捆死了,只能吐出一堆泡泡。钟理对着这么个毫无弱点的铁甲将军,忍不住道:「这么厉害的家伙,怎么会被人逮到的啊?」「很简单的,我们以前念书的时候出去玩,也抓过螃蟹。虽然种类不同,但道理是一样,」杜悠予笑道,「用网兜装着诱饵,放到水里,一伙人做鹭鸶状等着,过会儿拉起来就好了。」「哈?」钟理没去过海边,觉得新鲜,「有这么容易?那把它从网子里捞出来不是会被夹得很惨?」「喏,螃蟹很笨的,你从后面下手,瞄准它两个大螯的后方,一把拿住,它就没办法了。连装螃蟹的袋子都只要厚点的塑料袋就行,它虽然脚锋利得很,却根本不会聪明到划破袋子逃走啊。」「哦……」「四肢发达有什么用,脑筋笨的东西,对付起来一点都不难的。」「这样啊……」明明是看起来如此强壮的东西,却那么容易就被捆得像粽子一样,钟理跟它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杜悠予微微笑:「我挑了一些给你留起来了,等下带回去,随便怎么做都可以。」「嘿,不知道小闻能不能做得来?」钟理有点怕解开绳子,它会把欧阳那文弱书生的手活生生夹断。「你怕不干净,就解了绳子洗洗,再切块做菜也可以。先把它弄死就好了。」「嘿,这个到处都硬邦邦的,怎么弄得死?」钟理挠挠头,觉得自己很无知。「很容易。」杜悠予接过他手里的螃蟹,轻描淡写,「你看这里,肚脐尖,或者两眼之间,拿筷子捅一下就好了。」「这样就行了?」钟理难以相信。他见识过螃蟹的生命力,以前帮欧阳切过螃蟹,那壳硬得跟铁一样,好不容易才硬生生给它砍断成两截了,一半的身体还爬出老远,看得两个人背上都发麻了,从此以后就没自己做过螃蟹吃。「不要被外表骗了,越是看起来强硬的东西,弱点就越致命的,你看。」杜悠予微笑着,拿过一支雕花长筷,干净利落地往蟹眼之间狠狠一插。刚才还「啪滋啪滋」冒泡扭动的螃蟹,一下子就安静了。「……」钟理背上起了点寒毛。有点不敢相信那么一只威猛有力的大铁甲,居然是给根象牙筷子插死的。「简单吧。」杜悠予笑着。「嗯……」钟理呐呐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毛。其实算下来人手却是充足的,螃蟹跟烤rou都分别请了专门的厨子在料理,钟理只帮忙架好烤rou架子,杜悠予就笑着叫他休息了。钟理来这里就是当帮工的,不是跷着腿在楼上喝茶看风景。他也不好意思那么无所事事,就算没活也要找活干。于是便忙着跟厨子一起洗螃蟹、配酱料,察看饮料和冰块的数量。杜悠予主张环保,不用免洗手套,钟理就帮忙去张罗大量擦手用的湿毛巾,还有装垃圾的环保纸盒子。一早上都在来来回回跑动,挥洒汗水,像个尽职的服务生。终于一切都妥当下来,只等客人拜访。钟理出了一身汗,站定了才觉得渴,拿了瓶水就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上一气,喝得太急,水从下巴淌下来,顺着喉结往下滴,把T恤胸口都打湿了。「很累吧。」杜悠予过来,递给他一方手帕擦汗。「嘿,没有的事。」「要不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