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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 他来到汤妧的闺房外,一群妇人们笑着他的心急。汤新台背着汤妧出了门,汤妧伏在他背上,盖头盖着叫她看不见周围,她听见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带着nongnong的喜悦之意,“岳父,我来接妧妧了。” 她心里顿时一紧张,汤新台背着她慢慢往外走,她却能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一直跟在一旁。 “妧妧,”汤新台忽然唤她,“你没有兄弟,便只能由我背着你出门,即便如此,爹一直是你的后盾,段锦那小子敢欺负你,你便来寻爹,爹护着你,爹为你出气。” 他说话一向是文绉绉的,今日却说了这么直白的话语,汤妧听着顿时眼眶一热,方才他背起她时,脚步竟有些踉跄,她才惊觉,她爹竟然已不再年轻了。 汤妧忙忍住泪意,翁声道:“爹,妧妧明白。” “以后你就是别家妇喽!”他叹道,声音竟带着沧桑之意。 “不,妧妧一直是爹的女儿。”汤妧再也忍不住,一滴泪落下,滴在了他的肩头。 汤新台笑着,“好,好,妧妧一直是爹的宝贝女儿。” 背着她将她送上了喜轿,汤新台正不舍着,却见段锦牵了疾风来,“岳父,我和妧妧还等着与您拜高堂呢!” 汤新台一笑,牵过缰绳便坐上了马。 段锦抱拳笑着与众人道谢,骑上马,便带着迎亲的队伍往临阳而去。 他在临阳置办下宅子,从此那里便是他与汤妧的家。 迎亲的队伍在黄昏时终于到了临阳,汤妧坐在轿子上昏昏欲睡,喜轿停下,她迷迷糊糊的醒来,盖头有些歪了,便见一只宽厚的大手伸进了轿内。 汤妧没有犹豫,忙将盖头整理好,便将玉手覆上了他的,谁知大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出了轿内,她一下子便跌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她虽盖着盖头看不见,却也能猜到段锦此时正亮着一双星眸看着她,还未等她反应,一张温热的唇便隔着盖头落在她的唇上,她听见四周响起了欢呼声。还好她盖着盖头,不用看他们狭促的眼神。 一吻过后,她便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汤妧惊呼了一声,忙揽住段锦的脖子。 旁边有人调笑道:“这新郎新娘感情可真好哩!” 一路被人抱着前行,听见旁边人们的恭贺声,汤妧忍不住笑着,不知多了多久,她终于被人放了下来。 原来是到了喜堂,周围的宾客纷纷笑着看着这对新人。 喜堂前方一改寻常的布置,摆着三张太师椅,段枫坐于中间,汤新台与锦娘坐于两旁。 赞者先是上前说着祝福之语,而后便高声喊着:拜天地! 二人随着朝喜堂外拜了三拜。 赞者又道:拜高堂! 二人又一齐朝着三人拜了三拜。 坐在太师椅上的汤新台忽然轻轻咦了一声,段枫耳尖,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忙低声询问道:“阿台可有何事?” “无碍,只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汤新台失笑道:“今日正好是十年前我与妧妧回村的日子。” 段枫一听,哈哈笑道:“有缘有缘,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就定下了!” 汤新台看着面前这对璧人,眼中柔意尽现,是啊,真是有缘阿!十年前二人初次见面便吵了起来,谁曾想,十年后二人竟成了婚,命定的缘分啊! 一旁的赞者仍在喊道:夫妻交拜! 原本一直淡定的汤妧忽然紧张起来,手中的喜绸被她捏的发皱,心扑通扑通直跳着,这一拜,便是夫妻了。 “妧妧,别怕,有我。” 沉稳的声音响起,安稳下了汤妧紧张的情绪。 二人面对着,缓缓一拜。 从此夫妻,携手百年。 之后便是送入洞房了,二人坐于百子被上,喜娘与其余人齐朝他们身上撒着干枣、花生、桂圆,说着道喜的话。 而后喜娘将喜秤递给了段锦,段锦接过,毫不犹豫地挑开了她的盖头。 盖头下的容颜现出,直看呆了段锦。 面若白玉洁盈,眸如水波荡漾,眉似远山雾蒙,唇比红花娇媚,凤冠上一颗红宝石缀于她的眉心,似一颗朱砂痣,点在他的心头,剥离不得。 “新娘子可真美啊,瞧瞧,瞧瞧,新郎都看呆了。” 喜娘捂着唇嘻嘻笑着,将手中盛着合卺酒的匏递与他们。 段锦反应过来,忙伸手接过,匏的柄上绑着红绳,两人并不能离太远,段锦趁此凑近汤妧道:“你今日真美。” 汤妧嗔了他一眼,眸光流转,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两人一起在喜娘的催促下,手拿匏共同饮下了合卺酒,饮讫,二人一齐将匏掷于床下,匏一仰一合,喜娘忙道:“大吉大吉!” 而后她连忙贺喜,贺毕,她与众人一齐退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汤妧抬头便见段锦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的欲望十分明显,屋外远远的传来宾客推杯换盏,呼喊新郎的声音,段锦捏着汤妧的下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直吻得她涨红了脸,段锦抚着她的脸,见她眸中媚□□显,他哑着声嗓,带着nongnong的诱惑意味,“若饿了先吃些点心,然后洗干净,乖乖等我回来……”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臊得汤妧忙将他推开,将脸埋入了喜被之中,段锦见状哈哈笑着出了门。 等他将要闹洞房的都打发了后,脚步轻快的进了屋来,落了横木,便见汤妧早已经换下了嫁衣,洗去了妆容,取下了凤冠,正穿着一身红色中衣,乖乖的坐于床头。 模样要多娇媚有多娇媚,段锦心中的邪火噌的腾起,烧遍了全身,他大踏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放在了腿上,拥着她往她颈间一嗅,“真香。” 汤妧忙挡住他凑近的脸,“真臭!” 见他面上带着红晕,她担忧道:“你会不会喝醉过去啊?” “你我洞房之夜,我怎么能醉过去呢!” 汤妧撇嘴,“没个正经。” “我等下更没正经!”段锦笑着,胯间一动,汤妧便感觉到一团坚硬正抵在她臀上。 汤妧“哎呀”了一声,见段锦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她忙揪着衣领,嗔道:“我,我洗干净了,你也得洗干净!” 段锦在她颈间深嗅着,等到汤妧推他时,他才叹道:“麻烦!” 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净房。 他匆匆洗漱,身上还带着水汽便急忙出来了,这下汤妧再没有说法,只能任由他作为。 他直吻得她头脑发晕,手脚无力,等到她觉得身上一凉时,她迷蒙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抹胸也被他剥下了。 她就躺在他的身下,赤着洁白的身子,屋内灯火通明,她便这样亮堂堂的从头到脚被段锦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