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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 待下次来临阳时便将书还了他罢。 不知怎的今日格外的热,日头挂在顶上晒得人头昏脑涨的,坐在马车里更是觉得闷热,段枫抹了把脸上的汗,率先将牛车赶到一旁的树林里。 “这日头太晒了,咱们先在林子躲会儿烈日,待日头弱了再说。” 家仆也跟着将车驱进了树林。马车一停下,汤妧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来,后头跟着的段锦看得心惊rou跳,“当心摔着。” 树林里凉风习习,汤妧一下子觉得凉快了许多,她甩着袖子扇风,用帕子将面上的汗水擦去,只是仍然能感觉到黏腻,不舒服极了。 耳边听到有潺潺的流水声,原是这儿有一条小河,小河潺湲最终汇入沛水河中。 “这儿有条小河,你们若是热可以去河边洗把脸。” 见段枫都发话了,汤妧忙往河边跑去。 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大,汤妧拨开杂草往河岸走近,忽闻得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腥臭又带着腐烂的气息。 她闻了闻,那味道愈发怪异,伸手捏着鼻子想走,但河水就在前方,她又忍下了这个念头。 小心地提起裙摆蹲下身来,她在的这处旁边有一块近半人高的大石头,大石头一直延伸到河里,伸手撩起河水洗手,腥臭的气味愈发的大了。 想将帕子打湿好洗洗脸,却见在大石的前方低下有一块碧绿的轻纱,轻纱随着河水波动却并不流走,她心下感到奇怪。 忽的一股水流冲来,一个人型物事直接从石头后面被水流冲出了出来。 浓重的腐烂味道扑面而来。 “啊!!!” 汤妧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一屁股往后跌去。 这竟是一具尸体。 已经被河水泡的肿胀腐烂,尸体仰面,面部已经被鱼啃食的面目全非,空洞洞的眼,糜烂的血rou,看着狰狞可怕,隐约还能见到里面有蛆虫在蠕动。 段锦听到了汤妧的尖叫声急忙跑来,一来便见到汤妧的脚边的河岸上正浮着一具残尸。 他连忙上前伸手捂住了汤妧的眼,将她抱离了岸边,“别看,别怕。” 那尸体已经腐烂不堪,连他看了都惊惧恶心不已,汤妧更是,她先是吓得没了反应,而后无力的倚在段锦身上朝一旁开始呕吐。 其余众人也被她的尖叫声吸引过来,见此情景,段枫也是脸色一白,楚漪和家仆则直接躲过一旁捂着嘴恶心的反胃。 段枫看着浮尸身上的衣着,确定这是一具女尸。 “快去,”他转身吩咐那家仆,“你快骑着马去报官。” 家仆连忙点头应了往马车方向跑去。 段锦则早已抱着汤妧到了牛车旁,她想起方才那情景就觉得恐怖,突然出现一具腐烂的尸体在自己眼前,魂都要吓飞了,那股腐烂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她身边,她看着自己的手,刚刚还碰过那河水。 如此想着,汤妧又是一阵反胃。 段锦在一旁替她轻拍着背,而后又拿过水囊给她,汤妧伸手接过,却是先洗了手,才饮水漱口。 她将受到惊吓的情绪稳定后,才抬头犹豫的问道:“那尸体……” “已经报官去了,你安下心,别想方才那情景。”他安慰着汤妧,自己的手却背在身后紧握成拳,若说怕,他也是怕的,只是妧妧在,他不能怕。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前去报官的家仆终于出现,他带着县官与一众衙役匆匆赶来。 段枫上前去见礼,被县官止住,“那尸体在哪?” 段枫连忙带着一众人往河边走去。 便是见惯了尸体的县官与衙役见到此情景也是面色一变,许是因为尸体从水里冲到了岸边,腐烂的臭味越来越大,县官伸手用袖捂住鼻,指挥着衙役去将尸体捞上岸来。 一旁的仵作连忙上前,他观察着尸体的腐烂情况以及蛆虫的生长情况,下了结论。 “死者已经死亡有七八日之久。” 仵作还在那探查,县官已经转向段枫询问,“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这时汤妧捂着鼻从牛车旁走来,她不敢看那尸体,段锦也细心的站在旁边为她挡住视线,“是小女。” “小女因为天气炎热,便来河边洗手,到时便隐隐闻道了一股腥臭味,只是小女不曾在意,没想到待我洗手时突然从那石头后面冲来一股流水……”汤妧想起又是脸色发白,她抓着段锦的胳膊稳了稳心绪,又接着道:“这尸体便是从那石头后面冲出来的。” 县官闻言又挥手让人去那石头后面寻找是否有遗漏的物拾。 这时一个较为年老的衙役突然凑近县官耳边道:“大人,我觉得这尸体的装扮有些熟悉。” 他皱着眉道:“似乎八日前,那张家来报案,说他家夫人失踪,描述那夫人失踪时的衣着与这尸体的衣着并无二至。” “你确定?” “确定。” 县官闻言忙唤了个年轻的衙役,“你快去张家寻人来,叫他们来认认,这是不是他们家的夫人。” 年轻的衙役快步走了,汤妧听到县官的吩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只是稍纵即逝叫她抓不住,“张家?” “回大人,我们只从石头后面捞上来一只发簪,应该是从那尸体头上掉下来的。”从河里上来的衙役回话。 “大人,老夫已做了初步探查,这死者应该是死于溺水,具体原因我还需剖尸检查。”仵作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话。 剖尸…… 汤妧闻言浑身一抖,段枫也不耐得再待在这里,忙向县官询问可否离开,却被县官拒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衙役带着一个年轻却神情十分憔悴的男子还有几个家仆与一个老嬷嬷赶来。汤妧看着那男子,只觉得眼熟。 “你看看,这簪子你可认识?”县官将簪子递给男子。 男子伸手接过,瞬时脸色大变,他颤着声音道:“这,这是我送宛娘的簪子。” 县官叹了一声,“你去看看,那是不是你夫人。” 男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边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他脚步颤抖,缓缓的蹲下,颤动着手慢慢揭开了白布,入眼的是一片狰狞恐怖,他脸色一白,强定下心神朝尸体的颈边看去,虽然已经长满了尸斑,但他仍看见了那里的一颗红痣。他顿时跌倒在地。 此时跟来的嬷嬷也开始嚎啕大哭,“是我家小姐,那手上还带着她祖母留给她的镯子啊!” 这时汤妧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们是两年前段林成亲的第二日,他们回去时在路上碰到的争吵的那家人。那个另嫁他人的未婚妻,和她相公。 “你个挨千刀的啊!你那日为何要说那样的话,伤了我家小姐的心,你是她夫君啊你为何要说那样的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