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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周潜这么形容,不能说没有打趣。我必须承认,公司事务确实需要我。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唯一重要的事情只有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勉强定下心,专注对付这几天积压的工作。最近集团没什么大动作,我很快就解决了,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干脆摸起车钥匙就走。相对之前几乎天天都能在公司留到最后,这太过不同寻常,看见我下楼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一瞬不瞬地目送我,满脸都写着活见鬼三个大字。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我听见了他们遽然爆发的议论——“……副总这就走啦?”“咱们公司要倒闭了不成?”“瞎扯什么!看不到副总满面春风吗?”“不是吧,难道咱们要有太子妃了……”……满面春风?我?我忍不住在光滑如镜的电梯墙壁上端详起自己的脸。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嘴角的细小弧度确实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想象着他们知道所谓的太子妃是周潜时会有的反应,我差点真的笑出声。大概是说曹cao曹cao就到,蓝牙耳机正好在此时接通了,周潜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晚上有空吗?”“当然有。”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陛下要请我吃饭不成?”他低低地笑了笑。“礼尚往来,也该轮到我请你了。”我忍俊不禁地摇头。“你我之间,谈什么礼尚往来?陛下,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对面沉默片刻,忽而扑哧一乐。“多年不见,谢相果真是愈发牙尖嘴利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煞有介事地反驳他,“陈述事实不叫牙尖嘴利。况且,有周相金玉在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周潜真的乐了。又来回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和别人扯是没营养,和他扯就变成了乐在其中——他先把话题拉了回去:“说正经的,下午六点见?”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针正指向十一点整。“你还在学校,陛下?”这种不答反问显然让周潜猜出了什么。“你这么早就下班了不成?”他怀疑地问。我也不打算回答他,因为这明显是默认。“中午也一起吃吧,”我飞快道,完全没打算给他留拒绝的余地,“我现在出发去接你。”周潜安静半晌。“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他用了个肯定语气,之前的怀疑统统变作了又好气又好笑。“他们迟早要知道。”我的回答很含糊,但我相信他明白——世界冠军加学霸光环,还有容貌加成,倒追他的男男女女恐怕能绕大学城十圈;要是我不出面镇一镇,数量估计翻倍也不止。“你这是……”他低声嘀咕,后面半句听起来很像“什么恶趣味”,但他还是允诺了。“低调点。”我应了,但心里颇是不以为然。低调?就以咱俩的身份,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但等把车停到教学楼跟前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周潜会那么要求。这座楼地处校园边缘,四下里老树深深,寻常人等不会走到。主干道上有不少游客,可这里只听得到不知名鸟儿的啾鸣。怪不得他轻易就答应了……我无奈地拍了拍方向盘,下车等人。他出现得很快,还是独自一个,也验证了我的猜想。“陛下,”他走出楼门时我就忍不住开口,“你明知道边上没人。”听出我的抱怨意味,周潜却笑了。“不是正好吗?”他揶揄道。虽然我真心地想要阻止别人觊觎他,但话再说回来,就算他想要尽力避免给我带来可能的麻烦,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情愿地轻哼一声,帮他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见得如此,周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点。我正想指出陛下你才是有点恶趣味,第三人的声音却自横刺里插|入:“……等等,陛下!”乍一听这个称呼,周潜的眉毛挑得都要飞起来了。他在石阶上停下脚步,满是怀疑地盯了我一眼,才回头看去。有个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儿男生旋风一般冲出楼,手上拿着本砖头般的原版书:“还好赶上了……”他气喘吁吁,鼻尖冒汗,“老板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可能用得着。”我眨眼,觉得老板应该是他们私底下对导师的称呼。但重点不在这里,而在——“好,谢谢。”周潜接过,不动声色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师兄啊!”男生困惑地挠了挠头,突然间恍然大悟,“你是说陛下吗?网上都传遍了,师兄你该不会还没看见吧?”听到这个回答,周潜瞥了我一眼,脸上满是似笑非笑。顺着他的目光,那男生也注意到了我,表情瞬间怔愣:“这不是谢……”仿佛察觉到自己失态,他猛地住口,差点把自己舌头咬到。“我朋友。”周潜解释。见那男孩还是狐疑地盯着我和我身侧已经打开的车门,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我男朋友。”这会儿,男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迷惑不解形容了,大惊失色都不够。“师兄,你……”“怎么?”周潜耐心地问,完全不受影响。那男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潜。虽然脸色发白,但他还是坚定地点了头。“师兄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他在嘴唇前方比划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就蹬蹬地跑上了台阶。周潜目送他进门,继而转身上车。等我踩下油门时,他才轻飘飘地开口:“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对上后视镜里他风雨欲来的眼神,我差点一个激灵。被当面抓个现行,我有没有这么倒霉?但这事就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已成定局,就算周潜再不爽也无力回天。“你和四哥两个人……”他看完那些署了假名的评论文章后,似乎非常想磨牙,“都无事可做了是不是?”我强撑着不躲开他的瞪视。“当然不是。而且,就算周相知道,他也一定会赞同的。”“你是不是想说三对一、少数服从多数?”这下周潜真的在磨牙了。“行啊,胆儿肥了!”要不是还在行驶的轿车上,我真担心他会这么拂袖而去。“不是少数服从多数,陛下。”我赶忙解释,“只是方便称呼而已。”地位改变也就罢了;这点小小私心,他还不能满足我们吗?对这种回答,周潜甩给我一个白眼,但他好歹不再瞪我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气哼哼地说。逃过一劫,我大松口气,忍不住暗骂因为回国而成功躲过暴风雨的雍蒙。“今天这家餐厅还不错,就是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去过。”周潜回了我一个“我知道你在转移话题”的犀利眼神。“手机给我。”他不容置疑地说。见我一愣,他没好气地补充:“我的打不了国际长途。”原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