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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没让步:“我会注意着点的,能照顾得过来。”在孩子这方面,她是很坚持的。不回家就是不回家,不愿意给就是不愿意给。江景怀不在了,她和家里的关系可以说是很淡了,也就靠一纸婚书牵着,现在和离婚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她无比感谢早上叶玢怡和江父开车送她来医院,仅仅是感谢。 叶玢怡叹了口气:“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田桑桑道:“江焕。小名小汤圆,汤圆儿。” 叶玢怡没想到她倒是很自觉给孙子安上了江家的姓,她以为她是要给孩子姓田的。既然她这么自觉,也省得她多说了。江焕这名儿很不错。她往孙子身上看了看,可不就是个汤圆儿,圆乎乎的,一团小小个。 “成。”她站了起来,一脸喜色:“那我这就去给汤圆儿上户口,你也注意休息吧。”只要上了户口,就是他们家的孩子,跑不了了。 田桑桑:“嗯。”... 541 汤圆哭了 生完孩子后,又见了一批人,睡了一觉后,田桑桑得回家坐月子了。折腾了一天,回去时已是傍晚。走路时还是挺疼,但轻松了很多。 田桑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不让风有机会趁虚而入。女人得爱护自己,生个孩子元气大伤,月子里都得补回来。不仅如此,还受不得凉,见不得泪光。 她要更加爱自己,没有丈夫没关系,她有朋友,有儿子呢。 之前的羽绒服穿着很合身,她特意挑了大号的来穿。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腹部,卸货了啊。手摸着,摸到了一堆赘rou。没关系她能再给练回平坦光滑的。只是,很不真实呢。 她偏头,肚子里的货被赵纯抱着,包得紧紧的,她的心头一阵一阵的热。她现在是一个幸福的母亲,为母则强,她有两个儿子了,她要更加坚强才是啊。 看在赵纯眼里就不一样了,宽大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小虚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她的娇小虚弱。 家里多了个成员,怎么睡成了个问题。 小汤圆还没醒来,被赵纯放在婴儿床上。赵纯提议道:“不然我把汤圆儿抱回家照顾,白天再抱过来。等你出月子了,你再照顾他。” 她现在这样,还真照顾不得孩子。晚上孩子会醒,会哭,会尿了拉了,换尿布洗澡澡什么的,都不是她能干的。田桑桑舍不得,抿嘴犹豫:“那还是你搬来我家住吧,隔一个房间总比隔一个院子好,听到他的哭声我也能安心很多。” 孩子最重要,赵纯点头:“那好。” “言言。” 孟书言大眼一瞪。 赵纯立刻:“小包子。” 孟书言竖耳听着。 赵纯道:“小包子,叔要照顾你弟弟,你mama得坐月子,你晚上自己睡一间好不好?你长大了,叔相信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孟书言点点头:“纯子酥,我知道。” 田桑桑舍不得让儿子自己一个人睡,可想想他五岁了,得独立了。还真的没有再一个人睡的道理,这是每个孩子都要跨越的。她想一直呵护他,但也不得不放手让他有自己的空间。 入夜,孟书言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小小的身子在大被子下。他没有关灯,扁着小嘴,眼里闪着泪花儿。 灯还开着,以往这灯不是他关的。这时候,小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睡了。mama生了弟弟,很虚弱,纯子酥照顾弟弟,很辛苦,所以他得懂事一点,他能照顾好自己。 孟书言慢慢爬起来要去关灯,听到咯吱开门的声音。 穿着深色棉绒睡衣的赵纯温和一笑:“小包子,还没睡啊?” 孟书言愣了愣,囧囧地低下头:“纯子酥,我还是不叫小包子了。” 他才不跟弟弟比呢。他不小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好,言言。”赵纯心道,还是言言叫着舒服。 他在床边坐下,“你乖乖睡,叔给你关灯。” 孟书言躺好,赵纯替他盖好被子。 本来小家伙有些伤心的,这会儿见有大人在,他感受到了那么点点在乎,很快就睡着了。赵纯今天就察觉出来了,小家伙是敏感的。不会无缘无故要叫小包子,要吃奶的,肯定是怕了。做为一个叔叔,长辈,他不会厚此薄彼。 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站起身关了灯,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查房完的赵纯走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伸了个懒腰。 田桑桑的房间灯还亮着,赵纯顿了顿脚步。 抬手欲上前敲门查房,眉一拧,又觉不合适。 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门,门自动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念芝麻开门。 四目相对。 一秒。 赵纯的表情崩了,炸了:“桑桑,你怎么起来了?快床上去啊!” “不要紧。” 田桑桑有空间,她穿的睡衣是保暖的,外头又裹了件棉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且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有数,就是累了些,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下床啊,这是第一天。” 赵纯东张西望,还好大门都关了,没被风吹到。 他前段时间专门写信问他妈月子里要吃什么,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再加上今天叶玢怡等人也说了,他有悄悄听着,耳濡目染,已经把项目记得差不多了。 他想到今天的场景就觉得很可怕,婚礼时还那么热闹,产房里却惊心动魄,冰火两重天。他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要生宝宝了。哦,错了,他本来也生不了宝宝。他发誓他以后不会让自己媳妇生孩子。哦,又错了,他不会娶媳妇的,他只想做一辈子的心理和尚。 也不对,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女人生孩子太辛苦,如果她男人不对她好,那可以麻利地找根绳子上吊了。 景怀现在在做什么呢?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春宵一度。 赵纯的眼眸深了深。 说着说着他就发起呆了,田桑桑无奈轻笑:“言言睡了吗?” 赵纯点头:“我看了,他睡了。” 田桑桑松了口气:“那汤圆儿呢?” “他也睡了。” 这回是赵纯松口气。 这口气到底又提起来了。 因为这天半夜里,小汤圆忽然醒了,哇哇大哭稀里哗啦。 赵纯在屋子里抱着他转来转去,检查了一遍他身上还是很干的,不是尿了也不是拉了。但怎么样都不能把他哄睡。 “汤圆儿,小汤圆,乖乖,别哭,这是怎么了?” 汤圆儿睡起来是一声不响,哭起来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