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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换了新督军。” “那你去帮我打探打探。”阮富立刻说道, 语气急切。 阮绵绵一愣,没想到他是来让她去顾瑾言那边套话的。 “爹, 财神爷不愿意与我说这些的。”她是不太愿意的。 虽说阮富这事儿不算难题, 但是她知道人心贪得很,这次她帮忙了, 等下次阮富的要求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阮富听到她的回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不能接受阮绵绵的拒绝,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之中,六丫头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 “你还没试呢, 怎么就打起退堂鼓了?凡事就要多尝试, 说不定他就愿意说了。况且你与财神爷私下见面太多了,哪怕有下人伺候着,也容易引起人家的闲话。如果你们少些谈情说爱, 多些实事探讨, 我想会好很多。而且旁人若是胡说八道, 爹还可以给你保驾护航,撕破他们的嘴!” 阮富不愧是商场老油子,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半是诱哄半是威胁地说道。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阮绵绵不替他打探,他就不管那些风言风语了,说不定还要散播一下。 阮绵绵勾唇笑了笑:“爹爹教训的是,我与财神爷说说看。” “财神爷那么疼你,必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果茶还是他送给你的吧?上回爹就喝过一回了,蛮好喝的,不要浪费他的一片心意。你可是要与他好好相处啊。”阮富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几分笑意,显然对她的乖巧感到贴心。 阮绵绵眼瞧着他出门,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相反还带着几分冷意。 * 得了阮富的吩咐,阮绵绵最近果然常跑财神爷那边。 秦督军对上海滩各大商家大佬的逼迫也越来越紧了,显然是一定要他们吐出几条线来。 顾瑾言那边也没什么好法子了,毕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可能让阮家特立独行的。 商会那边终于松口,开始精挑细选哪几条线了。 “你想让我帮忙?”顾瑾言手里捏着棋子,眉头紧皱。 “是。”阮绵绵点头。 “这忙可不好帮啊。” “如果顾叔叔有什么要求,是我能做到的可以提出来。如果你觉得此事不妥,就当我没说过。”阮绵绵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况且她也知道这件事与顾瑾言无关,完全是拖他下水的行为。 顾瑾言拧了拧眉,不满地道:“我不帮你你能找谁去?给我好好待着,我还没说完呢!这事儿我帮你办了,不过以后多听你爹的话,来我这儿串串门。” 阮绵绵直接丢了个白眼给他,她要是真听阮富的话,那顾瑾言恐怕就一眼不想多看她了。 有了财神爷的保证,阮绵绵顿时放下了心,她把这事儿告知了太太。 她隐约知道太太的计划,不过太太如何行事的,她却不知道,太太那边肯定还是留有人手的。 四小姐这几日厌烦得很,一想起在佛堂里的事情,她对阮绵绵母女俩恨之入骨,偏偏她又毫无办法。 之前她添油加醋地告诉大姨太之后,果然如她所猜测的,因为涉及到太太,大姨太十分重视,立刻就去找阮富告状了。 但是阮富最近几日被秦督军这事儿,闹得焦头烂额,大姨太还要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他,当场就把她臭骂一顿。 当然四小姐也没能逃过去,被狠狠地批判了一通。 “什么东西,爹真是不把其他人当人,除了太太和六小姐,其他好像都是死人一样,每次那么偏心,我不信以后等他老了,阮绵绵还能给他养老,去死去死!” 四小姐一只手拿着一个白布做的娃娃,另一只手则拿着针不停地扎着娃娃。 娃娃上面写着太太的名字和生辰,显然是对她已经恨之入骨了。 之前太太警告她的话,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她倒是想看一看太太究竟能送她一份什么大礼。 “小姐,您该睡了。” 夜色已经很深了,小丫头端着灯走进来。 四小姐又对着娃娃扎了两针,才找了个盒子装起来收好,往床上一躺。 她希望自己能做个好梦,梦里面能看到阮绵绵母女俩悲惨的下场,这样也好给她解解气。 床帐被放了下来,四小姐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已经进入了深睡眠之中。 原本让她睡觉的丫头则抬起头,脸上的神色有些阴鸷,她悄悄走到床边,先是轻声唤了两句。 四小姐完全没动静,这丫头又用力地推了她两把,四小姐依然一动不动,完全睡得跟死猪一样。 “四小姐睡熟了,进来。”她冲着外面喊了一句,立刻走进来几道黑影,轻手轻脚的像是鬼魅一般。 几个婆子将四小姐换了一身衣裳,连同床上的被子一起卷了起来,直接扛了出去。 在夜色的遮掩之下,这些人就像是扛着一具尸体一样。 她被塞进了马车之中,接手马车的人赫然是郭涛,不过他穿得十分朴素,而且带着大草帽,看起来就十分低调,驾着马车一步步往选定的方向走。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督军府就有了动静,毕竟像他们这种军人出身,生活作息还是很规律的,要早起训练。 一身板正的军装,被秦穆然穿的乱七八糟的,领口也松开了两颗扣子,不过他的身上带着一层露水,显然是刚跑完马回来。 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他正准备吃,外面副官就急忙忙地跑进来。 “督军,府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跟门房说是他家主人送给您的礼物就跑了。车上也用白纸黑字写着督军的礼物。” 秦穆然皱眉,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了这种明面上的礼物不许收吗?被其他人看见都不好,我还不好私吞,免得影响我的形象。哪家送来的?” 副官低着头道:“不知道,那车夫跑得麻溜快,站岗的门房想伸手抓住他,手腕却被震麻了,应该是练过的。” “没出息的东西,今天中午罚那门房不许吃rou了,全部吃素!” 秦穆然明显是不高兴,饭也不吃了,领着人就出门去瞧瞧了。 他一出去就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对着一旁守着的士兵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掀开了车帘。 顿时一片吸气声,里面横躺着一个女人。 “督军,是个女的,没穿衣服。不对,穿着一层薄纱衣,好、好看。是谁送的挺贴心的,还知道您是光棍呢!” 在最前面看见的士兵一溜烟跑回来,脸上红通通的,傻笑地搓着手。 “去你娘的,我才不要这种送上门的呢,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窑子里买来的,谁知道干不干净?最近那些老家伙给东西那么不痛快,或许就把主意打到这方面来了,万一找一个病重的,就是想让我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