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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5

    道,“这都是江文才收集到的消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接触这些东西。”

    “你该考虑的是,一个看起来大义凛然,发誓要与霸权做斗争的孺子,是怎么跪倒在霸权之下,成为他的入赘女婿。”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态度瞬息万变,意味着他会为了权利,能够背叛任何人。

    “说的确实有道理,可他会承认这些东西吗?除了那张盖有印戳的字据,全是诅咒周无双的话,好像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就是江文才的东西。他万一不承认,反咬一口怎么办?”

    沈屏秋仔细看了那些东西,还是觉得威胁的力度不够,倒是会把自己装进去。

    就这些东西,足够让周志成狗急跳墙,干出点杀人灭口的事情。

    “那就把身份亮出来,他是怎么跪倒在周无双面前,就让他怎么跪倒在你脚下。”

    江文才当初受迫入赘周府的原因,沈不缺自然知道。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足以毁掉一个考生的所有前途。

    江文才自誉为才子,有大学问,自信将来能够飞黄腾达。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能够去京都,攀上更高的关系。

    但是因为他私下对周志成的一些论调,以及暗访周志成的事情,被人揭发检举给周志成。

    周志成当即决断,要取消他参加秋闱的资格。

    事情没有公开,但学子们私下都有议论。

    为了扭转乾坤,江文才不得不千方百计的去接近周无双,绞尽脑汁的讨她的欢心。

    在取得周无双的信任之后,江文才在周无双面前大倒苦水,被同窗学子暗害的事情。

    于是,当初检举江文才的同窗被驱逐出先平私塾,并且失去了参加科举的机会。

    而江文才讨着周无双的欢心,将自己嫁进了县衙,成了周志成的上门女婿。

    至于那些曾经收集到周志成的证据,就成了江文才极为避讳的东西,原本想找机会销毁掉,但被栗子偷走了,成了要挟他的把柄。

    现在,就到了沈屏秋的手里。

    当沈屏秋拿着这些东西去找江文才的时候,江文才就在阳光下站着,愣了许久。

    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惆怅,绵长。

    “沈先生,请问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愣了许久,江文才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逃避不是办法,得想法子解决问题才行。

    沈屏秋坐在檐廊下,翘着一条腿,说道,“当然是栗子交给我的。她说关键时刻,拿着这个找你肯定管用。”

    暗杀战栗失败之后,丁金川已经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他,并且像她保证,会用台面上的方式除掉战栗,而且不会牵连到他。

    ☆、第207章 令牌

    自从江文才知道,战栗会被县衙抓走之后,他就开始担忧,栗子会不会用那些把柄来威胁他?

    他的担忧总算是应验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来找他的居然是沈屏秋。

    他还以为,会是她那个年老的丈夫沈不缺。

    等等,沈屏秋和沈不缺都姓沈,那么巧合的都跟战栗有关系。

    那么这两个人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父子?

    或者叔侄?

    江文才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只要知道,沈屏秋和战栗是一伙的,那就足够了。

    在这之前,因为王仙女的事情,江文才试探过沈屏秋和战栗的关系,不过被他矢口否了。

    本来还打算放过他,姑且让他留在私塾做个教书先生。

    没想到,这回就自己认了。

    也好,省的他费劲心思,自己去查了。

    “沈先生,既然是聪明人,那我们不妨说些聪明的话。”江文才想了一阵说道,“你并不能证明那些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以否认的。”

    之前,江文才之所以会被战栗拿住,是因为心虚。

    这确实是他收集的周志成贪赃枉法的证据,当战栗拿着这个威胁他,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这几日,江文才突然想明白了。

    为什么战栗认定,那些东西是他的,他就得认呢。

    承不承认,还不在于他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周无双相信他就好了。

    “那这上面有你印鉴盖戳的东西,你也是不认了吗?”

    沈屏秋拿出那张纸条,交给江文才看了,反而引得他哈哈大笑,觉得战栗蠢透了,这个沈屏秋也蠢透了。

    江文才说道,“简直可笑。整个私塾的人都知道,我的印鉴有段时间丢了,谁知道偷了去,干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也能栽赃到我身上吗?”

    江文才笑,沈屏秋也笑,笑的比他还要得意,眼神蔑视,像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这笑声持续了很久,笑的江文才毛骨悚然,不知该如何应对,遂问道,“你笑什么?栽赃陷害不成,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沈屏秋摇摇头,瞥了眼周围,好在檐廊周围无人,是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江文才,你以为你讨好周无双,成了周志成的上门女婿,就能顺利参加秋闱。是,你的文学很好,也许能考中举人,运气好点,再拿个解元。可周志成能给你的帮助仅此而已,你想参加明年的春闱,你想去京都,再拿个状元,可你有这样的机会吗?”

    周志成能保证江文才参加秋闱,同样的沈屏秋,能让江文才无法参加明年春天的科举考试。

    “你在威胁我?”

    江文才笑着,掀开衣角抖抖平整,在沈屏秋身边缓缓坐下,以此来表明,自己有资格和沈屏秋平起平坐。

    平常时候,江文才敬重沈屏秋,对他毕恭毕敬。

    但现在他和战栗合谋到一起,江文才觉得对他也没什么敬重的必要了。

    况且,就算他曾经在京城待过,有那么丁点的关系,现在是在元珙县,就是周志成只手遮天的地界,还用得着怕他吗?

    “威胁说不上,是提醒你。”

    沈屏秋见江文才坐下,倒没什么跟他同坐的兴趣,干脆起身,反手之间,从腰上掏出一块令牌,在江文才眼前晃了一下。

    “穷乡僻壤,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书生,有眼不识泰山。”

    沈屏秋所展示的,是一块出入宫城的通行令牌。

    江文才兴许真的没见过,不过沈屏秋在教书之余,会跟学子们讲讲京城里的一些趣事,说些京城里高官家宅的丑事。

    当然,也会说说京城里各部、各司衙门的行事规矩,出入衙门都需要有证明身份的牌子。

    各部、各司衙门,领的是腰牌,而出入宫城,而需要通行令牌。

    既然能出入宫城,那身份自然不言而喻,非高官贵族不能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