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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异级面上扔过去。 异级两眼之间的鼻梁被击中,痛叫一声,捂着脸停下来。 出手迟了一步的陈姓男青年被喻潜这一手怔了半秒,但也只是半秒,托在手上的手枪抖都没有抖一下,手指扣下扳机。 子弹穿过眉心。 喻潜赞赏地看向男青年:“准头不错。” 男青年表情依旧冷淡:“你也是。” 此人看起来不是很好交往的样子,喻潜一边想,一边快速下楼。队伍以他打头,中间是大黑高个背着男记者,女记者抱着药水瓶在旁边紧紧跟着,男青年押后。 接近一楼的时候,喻潜敏感地觉得看似没有异样的前路有些怪异。他挥手制止了身后人继续跟上来,并比划了几个手势,让他们在这里稍等,自己先下去探下情况。 女记者是跟着喻潜一路逃出j城的,自然明白这些手势的意义,点头表示明白,并轻声向解释了几句。 男青年目光微微闪动,没有阻止,也没有继续下行,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枪,目送着喻潜身形敏捷地消失在拐弯。 十秒钟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一楼很平静,平静的只有偶尔响起的节奏如常的脚步声和隐约从门口传来的车流喧嚣声。只是这份平静让三个意识清醒的人不但没有放松心情,反而愈发绷紧了神经,预备着随时到来的变化。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 男青年看了一眼额头渗汗的女记者,打算自己下去看看,却被女记者拦住。她坚定地摇摇头,轻声说:“相信喻哥,我们从j城出来的时候有时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只要安静地在原地等待,他总会平安回来的。” 男青年目光里透着了然:女记者这份难以动摇的信任必然是与喻潜多次共同遇险时建立起来的,但是在他看来,这或许也是喻潜用来放长线钓大鱼的障眼术。但他自己是不可能将完全的信任交付给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人。 正当他在紧密思考自己该怎么把这几个人都安全带出去的时候,楼下发出砰砰的连续巨响以及快速地追逐地脚步声:“他们在那边!追!一个都别放跑了!!!狗日的,想耍老子——做梦!” 三个人全身一紧,立刻准备后撤,然而下一秒却发觉那脚步声不但没有逼近,反而是向远离他们的方向飞快地远去。 大约半分钟后,喻潜重新出现,神色微微放松:“暂时把他们哄走了,我们赶快离开。” 大黑高个看了一眼男青年。男青年眼里显然也存着不解的意思。但此刻显然不是要求解释的好时机,点点头,将手枪暂时掩入怀中。 一行人快速轻巧地走出了大门。前台的接待员一心一意看着对面窗户外的广告牌,对他们视若无睹。 喻潜打量着陈姓男青年带他们来的新的落脚点。这是一套宽敞舒适的公寓住宅,装修高档,环境优雅。 观察完环境后,他把目光又重新投向新认识的两人。 大黑高个体魁力大,从他背着男记者的动作看,应当身手不赖。不过这人太过沉默寡言,完全唯陈姓男青年马首是瞻。 而这陈姓男青年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受过一定训练,头脑还算灵活,枪法也还算准的普通原人。他在一行人上出租车前快速在便利店里买了半打啤酒和一些熟食,然后将酒水撒在男记者的衣服上。于是所有人伪装出聚餐醉酒后的模样,骗过了出租车司机,几经换车辗转,终于抵达了这个地方。 女记者在给男记者重新挂上药水瓶后,再次向陈姓青年、高进和喻潜表示了感激之情。这个时候喻潜终于知道了两名记者的真名:廖新,冯文娟,同时也知道了陈姓男青年全名:陈元。 “……现在廖新伤成这样,一时半刻恐怕都不能正常工作。但是j城的真相应该尽快被报道出去,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勾当!”冯文娟咬牙道,“我想从现在开始准备报道的资料,不知道三位愿意不愿意帮助我们。” 是夜。 冯文娟一边在电脑键盘上轻敲,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床上廖新的状况。 大黑高个在厨房里倒腾了一半天,居然送出来三碗热腾腾的水饺,让喻潜对这个大个子男人刮目相看。 陈元在阳台上时不时打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声音很低,但内容还是被喻潜听得七七八八了:主要是在说明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请求电话那边的人给予帮助。 至于喻潜自己,在观察周围所有状况的同时,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十三哥联系一下,他当然不指望十三哥能够将追杀廖新和冯文娟的人弄走,但是他很想提醒十三哥小心不要暴露自己。尽管他们三十六个都各有些保命的手段,却也不是万能的。 只是,这个时候打过去,到底好不好呢?喻潜犹豫着,也许十三哥这个时候正被别人怀疑着,自己打个电话过去,岂不是会坐实十三哥的“罪名”?或者他应该给万千这个情报头子打个电话过去,让他想办法确认一下十三哥的危险,可是这样一来不就主动暴露了他们私下接触的违规举动了。 j城。 “一个小小的障眼法都看不破,你们到底有什么用?”蒋袭挂断电话,望着窗外黑戚戚的夜色:“天堂有路请你走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别怪哥哥不念旧情。” 千里之外。 万千站在简墨面前汇报:“三十六子第十三子蒋君袭,经确认行为发生多次异常,怀疑其思想已背离预判。如何处理,请示下。” 第197章 192 世仇世雪 “我没有参与,但我也没有阻止。”蒋袭淡淡道,“事实上,他们杀人的时候,我正在一边看着。我本来以为我会不忍心看下去,又或者虽然能够克制去从心底产生各种厌恶和反感。可实际上,我没有。” 他说到这里,弹了弹烟灰,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笑容:“相反,理智上知道这事情是不对的,但情绪上我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或者说是痛快,释然,解脱,等等,大概就是这样的。父亲,你可觉得我很变态。” 简墨没有说话,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闭着双眼:“我原以为,以你的性格,那件事情对你的影响不至于大到让你变成这样。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人都是会变的。”蒋袭没有否认。 “那件事情,我多少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其实,你不必——” 蒋袭冷笑了一声,打断了简墨的话:“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我想让你插手,我早就向万千求援了,既然我自己没有这么做,那件事情就跟你竿子打不着。”顿了一下,“当然,事后我想起这件事情,心里也不是一点点没有怨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