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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你知不知道安全 !” 谴责奔涌而来,阿尔局促的站在原地,煎熬到下一站飞快的冲下车,再看,哪里还有黄色车辆的影子。寻人忽然找了一丝希望,她开始频繁的来航大门口等,都过了俩月多也没见到那个红唇女孩儿,更没见那辆黄色的车。 生活的光亮把她引向了黑暗,她又找不到方向了,妮娜却打来电话说做家政如何的好,让她赶紧转行,阿尔暂时无法决定。 国庆前夕,侯跃新打来电话说照片已经弄好,三点之前来拿完了他正好回家,阿尔答应,当天特意请了一天假。 路边的花儿开的正好,她怕人等,专门早早的过去,下车后她下意识的往对面看,目光扫到那辆车,她脑子里绷了一声,心底的希望呼呼的烧,慌忙拦了辆出租道:“师傅,帮我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瞧着车型又看了阿尔一眼,匪夷所思,重复了一遍:“追前面那辆车?” 阿尔诚恳的点点头,对方倒是笑了,发动油门道:“那车性能太好,我不见得能追上,尽力吧。” …… 车子足足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七拐八绕的到了家欧式装潢的店门前停下,服务生穿着中世纪的士兵衣服站在门口,阿尔从车上冲下就往里跑。 那人抬起胳膊拦住她:“小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阿尔不管那些,胡诌道:“为什么我不能来,我找人。” “请出示会员卡。” “会员卡?什么会员卡,为什么别人不用就得跟我要,我有钱,你让我进去。” 对方仿佛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任凭阿尔叫嚣。 她在门前来回踱步,一直到夕阳西下,夜幕缓缓升起,绚丽的灯光构成童话世界,厅内的女人穿着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姿态妖娆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浓重的笑容。 有人过来瞧了阿尔一眼,语调轻浮:“小姑娘,陪哥玩玩?” 阿尔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滚!” 她往远处躲,目光始终落在门口,直到曲终人散,城市开始降温,她脚都站麻了,门口才走出熟悉身影,那人旁边围了不少男女,他脚步踉跄同一旁的姑娘有说有笑。 “晋安!” “徐晋安!”她冲过去大喊。 保全抬手要拦她,男人费力的挤了下眼睛让自己清醒,大着舌头道:“粗鲁!” “真粗鲁!你们怎么能对这么漂亮的小姐这么粗鲁呢?哈!” 保全赶紧解释道:“实在抱歉,不知道是冯总的人。” “我的人?”男人笑了笑,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扑面而来的酒气,阿尔看着面前的人错愕不已,他把脸凑过去仔细瞧瞧,吸了吸鼻子问道:“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后面几个女人慌忙扶住,嘴里道:“冯总,您没事儿吧。” 他挥着胳膊摆手:“没,我好的很。” 阿尔鼻头酸涩,看着他满眼的陌生哽咽的喊了声:“晋安,我是阿尔啊。是你说的,余尔,年年有余,卓尔不凡,你不记得我了?” 旁边的姑娘调侃道:“ 还是个文化人啊。” 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男人把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他迷迷瞪瞪道:“笑什么笑,我就喜欢有文化的。” 周围几人噤声。 阿尔低低的喊了声:“晋安。” 他的车开过来,有人及时拉开车门 ,不远处的男人挥手:“少爷,下次再拼啊。” 男人冲那边呵了声:“滚!”半弯着腰往车里钻,阿尔抬手拽住他的胳膊问:“你不认识我了?” 他呵呵的笑:“认识。”用力一拽把人拉进了车里。 …… 阿尔第一次来大城市,仿佛走进了电视屏幕一般新奇,现在她跟着徐晋安来到他住的地方,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假的恨不得掐醒自己,金黄的雕塑,华丽的地毯,鹅卵石的地面,到处纤尘不染。 司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扶进门,又交待阿尔好好照顾少爷。 她迷茫的点点头,站在宽敞的房间里无所适从。 米黄的幔帐悬在头顶,墙上是他的巨幅黑白照片,正做着扣袖口的动作,面色沉稳,透明玻璃后是巨大的白色浴缸,毛巾睡衣整齐的摆放在台上。 男人烦躁的摇了摇头,伸手解着胸前扣子,嘴里喃喃:“水……” 阿尔慌忙嗯了一声,四处找不到有水的地方,他又喃喃不停,她着急的往浴室跑了,捞了个杯子却不知道水龙头怎么用。 “水呢!快点。”外面的人大喊。 “很,很快。”阿尔四处看,就找到镜子前有个蓝色的瓶子,她扫了个水字赶紧拧开了出去道:“水来了。”她过去把人扶起来喂了两口,男人眼皮都没睁,喝完了只管呼呼大睡,阿尔喊了他两声对方都没答应,便拉了被子给他盖上,做完这一切她又巡视了房间一圈,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掐了一下手臂,她疼的嘶了口气,巨大的落地窗前纱帘飘动,外面的又真又假,她看着床上酣睡的男人,不禁弯了弯唇,弯着手指轻轻描摹他的五官,对方皱了下脸,她慌忙躲开,又忍不住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喵 第5章 第五章 “你叫什么名字?” “阿耳。”她脸颊红扑扑的解释:“耳朵的耳,我爸爸让支教的老师取的,他说我耳朵有福气就起了这个名字。” “我以为是卓尔不凡的尔,尔雅的尔。” “那就叫另一个尔,村子里的人不认字,乱叫,什么都一样。” 他笑笑,捡了跟棍子在地上教她这是耳,这是尔,暖融融的身影几乎要融进阳光里,树影交错,山涧潺潺,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声。 阿尔已经很久梦见过徐晋安了,那时候,他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而来,肩上扛着个打包四处拍照,微愣,阿尔又发现他穿的是离开时那件衣服,仿佛是在跟自己告别,她忽然着急起来,大喊:“你别走!” 尖锐的声音刺激耳膜,把她从梦里拽出来,眼前白茫茫一片,米黄的帷帐在头顶涤荡,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醒了?” 她翻身起来,玻璃透着男人健硕的肌rou,他腰间松松垮垮搭了条浴巾,对着镜子刮好了胡子,正拿毛巾擦嘴。 阿尔有些脸红,刚刚那梦真实的仿佛发生在昨天,她喃喃道:“我刚刚梦见你走了,很害怕。” “哦?是嘛。”男人扭头过来冲她笑笑:“我哪儿也没去,就在这里。” 听他这么说,阿尔放心的松了口气,忽然心里又委屈起来:“你走了为什么没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他们都说你只是玩玩 ,我爸爸都要把我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