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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那人最好不是二meimei,她与二meimei虽然从不交好,但也没交恶,而她已成亲,要在夫家过一辈子,所以从这方面来说不管她是嫁的谁,这方面她只盼着她好,但如若是,她也想过,她身为其在京的堂姐,她要如何自处。 把事情分清好坏轻重,这是她打小的习惯,以前在萧府,心里念着的除了父亲和兄长,也就奶娘母女两人能让她动动心思了,现在,她有丈夫,有儿子,她当然还是不喜戳人痛处,但也断然不会为了别人为难自己的人。 “大小姐,求你救救二小姐,我给你磕头了!”萧玉珠的不愠不火让红蔷感到绝望,她大力地往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头,不得几个,头上已渗出了血。 萧玉珠叹着气摇了头。 就如以前府里人看不起她的四平八稳一样,她也对她们总是感情使然,于事无补的冲动颇觉无奈。 现下什么情况红蔷一字不说,如果她确是帮不上什么忙,丫环磕破了头回去,让二meimei认为她冷血无情一点忙不帮,姐妹间隙更大,又能得什么好? “红蔷,你要我怎么救?”她不起,萧玉珠拿过院子里茶桌边上的蒲凳坐下,问已停下磕头的丫环。 血糊了红蔷一脸,她抬起头来,脸再度茫然。 是啊,怎么救?大小姐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您想想法子罢,吕家要休妻,大小姐,大公子要休了我们二小姐啊……”红蔷迟缓了一下,又哭了起来,泪水混着血迹,刹是可怕。 “桂花,去堂屋里看着小公子,莫要让他出来。”怕她的脸吓着孩子,萧玉珠偏头淡然吩咐了丫环一声。 桂花已被红蔷带着血水的脸吓得捂了嘴,听了话,头都不敢回地往堂屋走去。 这红蔷jiejie也太吓人了。 “除了您,我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红蔷趴伏在地上,绝望地悲泣了起来。 她哭声太悲太大,尤如魅吟,家里还有着孩子,萧玉珠原本还想听她说是怎么听的七分耐性陡然全无。 “你吓着我的孩儿了,”她低了腰,扶着红蔷的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嘴里声音却甚是温和,“你吓着我的孩儿了!” 她的声音是暖的,眼睛却冰冷至极,红蔷冷不丁地打了冷颤,竟忘了哭。 “莫哭了。”萧玉珠松开她的肩,笑了笑。 这一次,红蔷不敢放肆了。 “休妻之言从何而来?”红蔷不说,她只得问。 “是……是……”红蔷结巴了两下,然后垮了肩膀,闭嘴不语了。 二小姐是不会喜她把原因说出去的,若是知道她说给了大小姐听,会打烂她的嘴。 不能说?求人连个原因都不说,她要怎么帮? 萧玉珠摇了摇头,不再多嘴,只道,“既然你来了,知道二meimei出事,明日我会叫我夫君去吕府一趟,你现是时吕府之人,趁天未黑,就且归府罢。” “大小姐……”红蔷满怀期盼而来,现下听到大小姐这话,她就像全身都掉在了冰茬子里。 “回罢。”萧玉珠朝她颔了下首,又微微抬起了头,下了逐令。 红蔷傻怔了一下,这时才明显地发现,这里不是以往的萧府,也不是她呆着的吕府,这个地方,是大小姐的,而现在大小姐不允许她呆在她的家里。 红蔷第一次在萧大小姐面前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是个奴婢,她再是受老太君的重用,再受二小姐的喜欢,其实她的身份还是没有改变,主子就是主子,不会因她得了谁的欢心,就高看她一眼。 红蔷低着头默默地走了。 萧玉珠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她重坐在了凳子想事,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她开了口,“用水把地上泼干净。” 靠近她的桂花道了声“是”,去井里打水。 到了晚上,后知后觉的桂花突然想起,她前些日子跟少夫人进吕府的时候,她跟那个对她特别和善亲切的红蔷jiejie说过大公子少夫人一家住哪里的事。 ** 第二天,狄禹祥走了一趟吕府,他在门外站了近半来个时辰,才被吕府的家人迎了进去,然后在吕府里坐了一个来时辰,除了奴仆什么人也没见到,就此回了家来。 萧玉珠问到他什么人也没见到,她笑了笑,当下轻描淡写地道,“这事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但即知情,我书写一信给老太君和二叔报个信罢。” “我过几天再上府一趟。”这么大的事,她毕竟是萧府出来的大小姐,狄禹祥知道她是关心的,想着还是去上一趟,再问问的好。 哪怕问不出什么来,也算是他为她尽了心了。 “你不去了,你也不会再去。”萧玉珠这次没领他的情,笑笑道,“你就算只是个举人,但也是……”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强隐去了本要脱口而出的但也是她心头rou的话,接着淡道,“你无须去坐那冷凳子。” 她是不会让他受难堪的,头一次还好,因不知情势,知道了还要他去受那冷眼,那就枉她喜欢他了。 狄禹祥听得怔了一怔,好久才伸出手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心疼我?”他又说了他经常与她说的这话。 萧玉珠微微一笑,跟以往一样,笑而不语。 rou麻话,她不如他那般说得出口,但对他好,护着敬着他的事,她总归是做得出来的。 萧玉珠当晚写了信,花了银钱把信送到了驿驴,又因是加急的信,又多添了一两银。 二两银送一封信,萧玉珠花的时候还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大方,但这银子还是需花的,哪怕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但红蔷的话不假,她是二meimei在京中唯一的亲人,哪怕所作有限,于情于理,都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该心疼的要心疼,该做的也要做。 这厢狄禹祥想了想,又花了些银子,差人去办了事,许是有钱能使鬼催磨,没什么消息透出的吕府也透露了出了一些事出来。 原来,是萧玉婵把吕良英小妾生的儿子扔到池子里溺死了。 萧玉珠一听到这事,惊愣得半晌无话。 “说现在人已经关起来了,听小七说,吕良英想休妻,但吕大人好像未有此意。”狄禹祥是着小七的打听的事,听完后也是想了半阵,才想这事还是告知她的好。 但到底还是不想她听这血腥的事,他只说了个大概,没说萧玉婵把孩子扔到池子里的时候,拿尖钗叉了孩子十几下,连眼睛也没放过。 可饶是他未详说,萧玉珠也还是被萧玉婵弑童的事给惊得一天都没回过神来,晚上狄禹祥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睡的时候,想了一天的萧玉珠疲惫地道,“二meimei为何要杀小妾生的儿子?她是嫡母,小妾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哪怕不是她生的,断然也没有杀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