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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就是单纯的想娘子,更想娘子做的小吃酿的小酒。” 许萱便笑着将柜子里的酒拿出来给他,见他像是饿狼一般打开猛喝了几大口,开心的大声道:“好酒!果然还是家里的酒最好喝!” 许萱却道:“敢给李郎委屈受的,又能让李郎在意的,怕是只有圣人了罢?” 李白手中一顿,颓然的将酒放下,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娘子,原来我在娘子面前这般明显么?” 在信任的人面前不设防,本就是理所应当的,李白在她面前开始逐渐的像一个孩子,说明她对他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信任的人了。 “你是我的夫君,我了解你本就是应当的,圣人疑心重,饶是他再宠爱武惠妃,心里怕也是存着戒心的。你我与他们不同。”许萱道,“是不是因为你前两日去了太子府上的原因?” 李白暗叹红颜知己不过就是这般了,他不再强撑,坦承道:“没错,圣人以为我已经跟随了太子,便不再相信我了。” 圣人的不信任对于李白来说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对于许萱来说却无关紧要,即便是失去了信任,李隆基也没有要处置李白的心思,怕只怕某些看不惯李白的人在背后使绊子。 “今日突然回来,好像是因为长安城来了一位很重要的人,娘子可有听闻?” 许萱摇了摇头,她也是看见李白了才知道李隆基回来了。 “会是谁呢?”李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一张俊美的俏脸开始缓缓泛白。 许萱见状忙收了他的酒,道:“我让你给你准备热水,快洗去一身的灰尘,然后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休息,狩猎一定很累罢?” 李白从善如流,任由许萱摆弄自己,懒懒道:“我没有狩猎,就在林子里逛了一下,没什么意思,还惹了一鼻子的灰。” 许萱吩咐人抬了热水,李白坐进木桶里,她亲自拿帕子为他擦身,疑惑道:“什么灰?” 李白想了想,不太想回答,杨洄实在是年轻,仗着长宁公主和咸宜公主,开始恃宠而骄了,不过这样的人比较好拿捏,李隆基看着眼里也很放心。 “没什么,一点小事,只是没有给娘子带点稀罕玩意儿回来......” 许萱打断道:“我什么时候在乎那些了,说起来也都是性命,少杀些生总是好的,我也不喜欢吃那些东西,在我看来,猪rou鹿rou都是一个味道。” 李白笑了笑,好像确实如此,对他来说也都是下酒菜,没有什么不同。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记得之前娘子是不想我与太子有何瓜葛,可是从哪听了什么消息?” 许萱斟酌道:“我只是觉得,圣人应该会不喜欢有人效忠自己的儿子胜过自己,而且太子虽然还在储君之位,但圣人毕竟还年轻,以后的变数还很大......” “娘子说的极是。”李白赞同道,“都道入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如此,看来我以后要多听听娘子的意见了。” 许萱有些意外,笑道:“李郎也比之前变了许多。” 李白知道许萱是说他之前从不听妇人之言,听了也从不当回事,现在却是完全相反了。 “别人说的我自然要考虑再三,娘子哪能和寻常人相比,在白心中,娘子便是我的军师。” 许萱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溅出些许水花,笑道:“就会打趣我。” 李白却拉住她的手,往木桶里一带,氤氲的水汽后现出他朦胧的笑容,竟有几分的邪气:“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娘子委屈一下,陪我一同洗洗罢。” 第99章 露从今夜白(十二) 翌日,李白还未睡醒, 正搂着爱妻呼呼大睡时, 便被宫里来的公公唤醒了, 说是圣人传旨令他入宫。 李白领了旨, 一边换衣服一边奇怪道:“按理来说, 能将圣人直接从北郊唤回来的肯定是他十分重视的人, 那又为何让我进宫呢?” “许是慕名你的才华, 亦或是那人想见你......”许萱也有些想不通,她懒懒的躺在床上,双腿还在发软, 便没有起身服侍他穿衣。 李白走过去亲了她一下, 带着些许的满足和不舍:“我走了。” “嗯。” 李白本以为李隆基召见的人不只他一个,待到了大殿外,才发觉高力士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等很久,便被传召了进去。 李白熟门熟路,低着头朝李隆基行了礼, 便听李隆基笑道:“终于来了, 道长可是等你了好一会儿了。” 他疑惑的抬起头, 那人并不陌生,身穿道袍,面带春风,仿佛是从一个世外桃源出来的隐居者那般,豁达且随和。 “太白, 我们又见面了。” “元道长?”李白又惊又喜,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与他重逢,不过转而一想,能让李隆基这般重视的,会是他也不奇怪。 李隆基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笑道:“方才元道长曾说你们在安陆见过一面,原来你们竟是早已相识,记得之前发生瘟疫,还要多亏你们二人,才得以控制啊。” 元丹丘道:“圣人过誉,百姓之事于在下而言,本就是分内之事。自从那日一别,某游历在百姓之中,看尽民间苦乐,时而感叹不已,光是脚下之地便有这么多的苦楚难事,放眼整个大唐,又有多少是某等看不到的。” 李隆基沉吟片刻,道:“道长可是在埋怨朕这个圣人不称职?” 元丹丘忙道:“不敢,即便神仙在世,怕是也不能尽能如人意,圣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李隆基面容肃然:“边疆不时被侵犯,朕一面要顾忌百姓安危,一边又要保障国土,如道长所言,大唐如此之大,朕□□乏术,平时有太多的时候无暇顾及。” 李白欣然道:“故而才有了这些大小官员为圣人分忧解难,但也衍生出了许多其它矛盾,无论人或事,总没有十全十美的,圣人不必自责。” 李隆基看向李白的目光已然没有那日在北郊时的疏离和质疑了,听到李白这番话,反而释然了些许,他挥了挥手,略带疲惫道:“朕与道长许久未见,彻夜长谈,现在却是有些受不住了,果然还是年纪大了。” 元丹丘忙道:“圣人风采奕奕,不过才四十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