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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准备秋装了,现成的花样子就那几个,每年翻来覆去地穿,我都穿腻了,你看这个花样怎么样?” 萧谨言低头瞅了一眼,挑眉道:“这不是启吾卫的花纹么,你绣到衣服上不好吧……” 话没说完萧谨言就知道要糟,果然,容思勰一把收了拓样,直起身笑着看他:“你怎么知道这是启吾卫的花纹?这是绣在衣服里面的暗纹,寻常人根本认不出来,这回也是你从我二兄衣服上看的?” 萧谨言笑而不语,伸手去摸容思勰的头发:“小丫头变聪明了……” 容思勰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少转移话题,好好说!” 萧谨言被打开也不恼,他过几日就要出去,本来他就打算找时间透露给容思勰,但是容思勰能自己找出破绽来,萧谨言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他笑着摇摇头,嘴里说着“你想多了”,但手指却悄悄在案几上写了个“乾”字。 什么话在家里也不能说?容思勰心中狐疑,默默看着萧谨言手上的动作。 等看完那个字,容思勰想了想,突然捂住嘴,瞪大眼睛看向萧谨言。 大宣中能以“乾”为封号的只有一个人,而一般提起“乾”来,人们代指的也是同一个人。 乾宁公主。 容思勰想起开国时,据传乾宁公主有一支暗卫,神出鬼没,杀人无情,众官无不闻风丧胆,后来朝中反对声太大,乾宁公主在归政时,将这支暗卫转明,成了现在的启吾卫。 可是看萧谨言的意思,这支暗卫并没有全部取消? 容思勰用眼神询问,萧谨言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容思勰无话可说了。 她愣了一会,然后扑过去揍他:“你之前可没和我说过这些!你居然瞒我这么久!” 萧谨言笑着接住容思勰的拳头,口中说着:“你悠着点,小心把自己闪着。” 容思勰打了一通,自己都打累了,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她一边歇息,一边瞪萧谨言:“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瞒着我,我突然开始怀疑,你平日里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都是真的。”萧谨言略有委屈地说道。 这句话说完,容思勰又气得想撸袖子,萧谨言连忙环住她安抚:“行了行了,我人就在这里,反正又不跑。你慢慢来,别把自己气着了。” 容思勰歇了一会,突然从笔架上挑起来一支笔,道:“这件事可没这么好过去,既然你说你没骗我,那你让我画个东西,我就信你。” 萧谨言感觉有点不对,他架住容思勰蠢蠢欲动的手,警惕道:“你想干嘛?” “你之前给我画过乌龟,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正好是第十年。” “不行。”萧谨言立刻往后退,但是被容思勰拉住手,一时抽身不得。 “当年给你给画我躲了吗?反正我就在屋子里玩一下,等出去的时候你洗了不就行了!” “你说得这么轻松,那我给你画怎么样?” “想得美!”容思勰想都不想地拒绝,然后用力拉着萧谨言,威逼道,“你过不过来?” “不。” 容思勰打又打不过他,威逼利诱也没用,两个人正笑闹成一团,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声音:“侯爷,大理寺来人,说有要事找您。” 正架着容思勰双手的萧谨言立刻坐起身来,脸上的笑容瞬时褪去。 现在天都快黑了,大理寺会在这个时间点来人吗?根本不会。 容思勰也知道事情有变,她收起玩闹的心思,担忧地看向萧谨言,用口型无声问道:“怎么了?” 萧谨言摇摇头,但又故作轻松地说道:“许是加急案件,叫我回去审讯。我先出去一趟,你早点睡觉。” 听这意思,今夜他是不回来了。 容思勰心中不祥的预感越盛,她连忙站起身,追着走到屋外去。 萧谨言跟着通报的下人往外走,他走到明曦院院门时,突然回过头,隔着雨幕和容思勰对望。 容思勰往前追了两步,眼睛里已泛出盈盈水光。 萧谨言在雨的对面站了片刻,就转过身,决然地朝外走去。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方才还笑声不绝的明曦院,顷刻陷入难言的死寂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波及到萧谨言? 直到第二天早上,容思勰才打听到消息。 被褫夺封号,静候圣人处罚的襄平公主,现在的大皇女殿下,惨死府中。 圣人大怒,下令严查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四皇子的原型来自于历史上诸多温和守礼、但最终被心狠手辣的弟弟们搞死的太子(比如朱标,虽然他不是被朱棣弄死的),所以我就想试试,如果这样一个温柔的太子有权臣支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凶手成谜 襄平枯坐在塌上, 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耳边传来脚步声, 襄平面无表情地回头,发现竟然是祁英。 时至今日,她名下的门人侍从如鸟兽散, 没想到留在最后的,反而是当初心血来潮收下的一个面首。 “其他人都走了,你还留着做什么?” 祁英一身黑衣,慢慢走近。“自然是舍不得公主。” 襄平嗤笑,道:“公主?现在还有什么公主,父亲剥夺了我的封号和封地,我现在乃是待罪之身,哪还是当初风光无限的襄平公主。” “公主此言差矣, 只要您活着一日, 旁人就得称您大公主一日。圣人从小最疼您,等捱过这几天, 不愁没有反攻的机会。”祁英走到襄平身边,蹲下身来,举起酒壶给襄平倒酒。酒水从细长的酒嘴里流出, 发出汩汩的响声。 祁英的话正好说道襄平心坎里, 她也是这样想的, 当日皇帝那样盛怒都没有下令杀她,等过几日皇帝的怒火过去,更不会舍得夺去襄平的性命。大不了被关几年,只要性命还在, 总有起复的机会。 襄平心里想着未来的计划,没有注意祁英的异常。当祁英将酒杯递到襄平面前时,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喝酒?” 祁英毫无被戳穿的窘迫,反而坦然地笑了:“公主,您已经看出来了,不是吗?” 事到如此,襄平也平静下来,她冷冷笑道:“你是谁的人?我那两个弟弟,每一个都想杀我,可两人都是孬种,没一个敢真的动手。我倒想知道,最先忍不住下手的,会是谁?” 口中这样说,襄平却不是真的想知道祁英到底是谁的人,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襄平知道皇帝派人来守着她,虽然不知祁英是如何调开了外面的暗卫,可是她刚刚高声预警,只要她再拖片刻,等到暗卫回来就好了。 祁英却叹了口气,猛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