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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了嘛？”“当然！也不看看你对象我是谁……”沈嘉慕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相册又翻了一页，这页就放着一张合照，他指着照片上那对夫妻问道，“这是你爸妈？”“嗯。”沈嘉慕听他的回答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抬起头看看他，肖沉筠把电吹风关了放在一旁，然后挨着沈嘉慕坐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相册翻到最后一页，“这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一张合照，就在四年前。”沈嘉慕把手覆在肖沉筠的手背上，头靠在他的肩上，继续听他说道，“那天他们趁着假期带我去爬山，那山可高了，三千多阶，来回一趟都觉得腿不是自己的。那时候我爸妈老笑话我，说我跟个老头似的，爬了几阶就喊累，尤其我爸，还说以后每年都带我来爬，哈哈哈，就他们那把年纪，还每年都去，腿还不得出问题了……后来、后来……”肖沉筠虽然是笑着，眼眶却红了，他努力想要平静下来，但那天的景象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他昏迷被母亲抱在怀里，他的额头满是鲜血，那些血却并不他的，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病床前站着许多亲戚，他们欲言又止，最终他大伯告诉他，他爸妈不在了。沈嘉慕将双手覆在他眼睛上，温热的液体弄湿了手心，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柔声说道：“以后，还有我在呢。”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夜，他是怎么一个面对空荡荡的家，沈嘉慕不敢想象。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醒来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许会在忙碌时不经意间喊了句爸妈，才发现得不到回应；还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沈嘉慕不敢再往下想，心揪了一下，鼻子发酸，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却被他硬生生憋回去，他让肖沉筠靠在他的胸膛上，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沈先生……”“我爸妈都喊我慕慕，以后你也这么喊我吧。”“慕慕……”“在这呢，现在，还有以后都会在这儿呢。”那是第一次，沈嘉慕见到肖沉筠这么难过，就好像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似的哭了起来。肖沉筠心中的阴霾困扰他四年，沈嘉慕想，以后一定要多陪陪他，让他开心，努力不让他再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第11章小别胜新婚“今天有好好吃饭吗？”电话另一头的恋人担忧地问，肖沉筠瞥了一眼桌上的薯片和泡面，犹豫了一下：“有，每顿都吃。”“嗯？都吃些什么，说来听听。”沈嘉慕远在百里之外的b市，他一手拿着手机，一边抬手推开窗户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这是他被派到b市出差的第八天，尽管每天晚上都会花上两三个小时打电话，却不免有些担心，虽说肖沉筠这么大的人了，但生活起居却是一塌糊涂，尤其是吃饭上。“你还有多久才回来啊？”肖沉筠瘫在沙发上，脚一伸往桌子上翘。“争取下周三回来。”沈嘉慕回答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呢？我猜猜，肯定又离不开泡面对不对？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懒得出门就叫个外卖，吃什么泡面啊……”“行啦行啦，我知道错了，我也就今晚吃了。”肖沉筠无奈，“你赶紧回来吧，家里空荡荡的看着难受。”沈嘉慕一想到肖沉筠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心就揪了起来，巴不得马上回去，“好啦好啦，我尽快办完事回去。”肖沉筠一看钟，有点晚了，于是连忙说道：“宝贝儿，赶紧睡觉去吧。”“你也是，晚安。”沈嘉慕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道，“我想你了。”肖沉筠噗嗤一笑，柔声道：“我也很想你，晚安。”挂了电话，肖沉筠将手机丢在一旁，拿起遥控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把毯子往身上一盖，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下周一是他的生日，自从父母过世后也就没过过，这回他想和沈嘉慕一起过，但是沈嘉慕因为工作至少要周三才能回来……次日，远在b市的沈嘉慕陪着领导跑上跑下，这会儿领导在楼上包间吃饭，他借着到外头透透气，跑到了一条街以外的宠物店。他昨晚想了很久，他因为要工作，平时没法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偶尔出个差就是三五天甚至半个月，肖沉筠一个人在家实在太孤单了，买只宠物陪陪他也好。他之前路过那家店时第一眼就相中了一只橘色卷毛猫，他拜托那家店的老板很久，老板才肯答应多留几日，于是他今天就想着先把钱给付了。肖沉筠今天决定出门吃饭去，否则太对不起自己的独子，他拿上钱包和钥匙，‘砰——’的一声关上门。外头有点热，肖沉筠吃完后上便利店买了几瓶饮料后便大步往家的方向走，路过十字路口，有只狗就跟在他后头，他回头一看，是头脏兮兮的哈巴狗，正冲着他摇尾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他走，狗也走，他停，狗也停，就是要跟在他后头。肖沉筠想着它一条狗孤苦伶仃流浪大街，确实挺可怜的，就朝那只狗招招手，狗先是小心翼翼试探地走了两步，确定没危险后就屁颠屁颠地走到肖沉筠身旁。肖沉筠带着狗上宠物医院洗了澡打了疫苗，又上宠物店买了狗窝和狗粮，这才带着狗回家。肖沉筠给狗取了名字叫小白，有了小白在他每天也不是这么无聊，每天教这小家伙在指定地点解决生理需求，傍晚带着他出门溜溜，他想着沈嘉慕应该会喜欢宠物，于是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在电话里都没提到这回事儿。转眼就到肖沉筠生日这天，沈嘉慕就零点时给他说了生日快乐，之后就没消息了。虽然他自己也不报有太大希望，却还是时不时盯着门瞧，想着下一秒门铃就会想起。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肖沉筠安慰自己，慕慕要工作也是没办法的事，回来补一下就好，但心里难免会有失落。他牵着小白到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个小蛋糕，回家自己点上蜡烛，然后闭上眼许愿。他现在能有什么愿望？只想着慕慕快点回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肖沉筠还以为是幻听，可那门铃就是响个不停，小白都跑到玄关那叫唤，肖沉筠满心欢喜地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的是个推销东西的。“谢谢，我不需要。”说罢，肖沉筠冷漠地关上门。门外的人还锲而不舍地敲着门，不停念叨着：“别那么着急拒绝嘛，先看看再说……”肖沉筠没理会，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