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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有些凝重。这件事发生的可谓相当突然,而且不仅仅是他们的部落,整个兽人世界都出现了这种变动。更可怕的是,在之前刚举办不久的部落会议上,已经有了好几个部落的族长没有出席,而且至今也完全联系不上那些部落。让人不得不担心,这些部落是不是因为这些变动而遭遇了不测。“没事。”青年医师压下了自己的忧虑,温和地说,“族内在事件刚发生不久就已经开始准备祭礼了。刚刚族长已经找我来通知了,会在下午举行,到时候祭司会尝试着和兽神沟通,询问解决方法。“因为有着少年的存在,他们部落的祭司是整个世界里最强大的祭司,也是最有可能与兽神完成沟通的祭司。但如果这次祭礼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整个世界都可能变得人心惶惶。“恩。”戚安并没有追问,只是把疑惑压在了心里,在还没有摸清他该表现出来那种性格之后,戚安还是选择了和平常一样,尽量不要有太多的表现欲。梦境是个颇为玄妙的东西,而且这个世界的困难程度应该不低,否则系统不会主动地给予他们提示。戚安其实对梦境的主人会在自己的梦境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有些迷茫。因为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大而泛了。有可能会是一个权势极为强大的人,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他该怎样找到这个梦境的主人,又该怎样唤醒他,亦或是选择系统提供的第二个方法呢。戚安和猫耳少年走出了医师所在的小屋,依旧在照料着药田的亚雌们都在木门开起的刹那,瞬间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脸上挂起了温暖的笑容,装成一幅勤勤恳恳认真劳作的样子。戚安照例和他们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了片刻后突然迷茫,他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于是只能默不作声地跟着猫耳少年沿着之前的路七拐八拐,去了一处木屋林立的地方。单从划定区域的栏杆来看,这间部落其实是算比较大的的了,除了现在离自己不远的座座木屋,戚安路上还看到了不少山洞。山洞附近并没有其余族人的存在,倒是木屋前有着不少亚雌和亚雄。山洞围坐落在部落的外围,木屋则是处在正中央。两处完全不一样的布置和雄性现在在外出。其实不难推断出,山洞是雄性的居所,而木屋则是其余兽人的住处。戚安回来的时候,有着不少的族人都朝着他们温柔地打招呼,戚安突然发现,这里的每一个兽人都对他特别友好,还总是喜欢装成有意无意地偷看他。借助着兽人们的热情,戚安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自己的居所,也顺便知道了猫耳少年的名字,采尼。当戚安的身影进去了自己位于正中央的房门后,无数双眼睛又偷偷瞄了过去,他们的眼神充满着宠溺和温柔。兽人服饰的狂野衬托得少年更加柔弱。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带有一种易碎的陶瓷感。“今天的安安也特别可爱呢。”也就是这个时候,都聚在外面的亚雄和亚雌们相继准备回到各自的小木屋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和戚安相差不远,但与目的地也依旧存在着一段距离,于是小声的交谈声又响了起来。“不仅如此。”一个亚雄红着脸有些羞涩地说,“而且,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可爱了一些呢。”“欸,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另一个红头发的亚雌惊讶地开口,然后突然又变得失落,“安安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这道小小的声音马上迎来了无数人的附和,一道道有些不开心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着,“没错,没错,眼光不太……恩……有一些不好。”这些事情戚安都不知道,他只是回到房间里大致看了一下周围的摆设,将医师给的药材放在了一边,随便从房间内的储物柜拿出一些食材弄了一点东西吃后,就等待着下午祭礼的开始。因为无论用某种方式来完成任务,他都必须得先了解这个世界的状况。有那些厉害的人物,发生了那些大事,亦或是有着某种变化。天空中高悬着的太阳一片血红,将周围的天空都晕染成了刺眼的红色,在树尖停靠的乌鸦如同受到了什么惊扰,晃动着乌黑得令人心惊的翅膀,在高空中不停地环绕飞翔。凄厉如同哀嚎的声音在天空中不断飘荡,似乎在预示着某种不详的征兆。下午的祭礼如期而至,为了先是郑重和尊敬,整个部落的兽人全部来到了这里。负责祭礼全部大局的祭司站在了高台之上,其余的兽人们围绕在高台周围,用充满敬畏的目光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祭司。兽人世界里的兽人普遍都十分信仰神灵。所以,他们也大多希望可以里高台更近一些,于是越是靠近高台的地方,人越拥挤,越是在外围,人越稀疏。但是却有一个例外,就是戚安的身边除了猫耳少年采尼就没有了其他兽人的存在。似乎是怕挤着戚安,又似乎做了某种约定。即使在戚安周围的兽人被挤的肩靠肩,背靠背,汗水顺着肌肤往下流,也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兽人跑到少年的身边。站在高台上的祭司穿着是和兽人样式不同的衣服,款式近似于古代的长袍,材质像是某种比较顺滑的植物。他表情神圣,耳朵和尾巴也奇异地保持了静止,一边做着双手合十,祭司的嘴唇开始微微颤动。伴随着某种晦涩而古老的语言响亮的响起,放在祭坛上的香烟开始不断向上飘扬,烟的宽度不断扩大,明明只是细小的一根,它却燃起了数不清的白烟,这些烟伴随着微微浮动的清风最终飘向了天空。“兽神在上,吾等想请教一事。”祭司的声音既庄严又清越,他依旧保持着双目闭合双手合十得动作,额间却冒出了不少的薄汗。这道声音一出,台下的兽人们神情一怔,也如同祭司一样摆出了同样的动作。戚安眯着眼打量着这一幕,想了想,和他们做出了同样的姿势。[统统,帮我录制一下。][好。]“何事?”深厚悠远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回答祭司的声音有着超越常人的沉默和冷漠。因为是闭着眼睛的缘故,戚安对于声音的感知较之平常又敏感了几分。神情一怔,戚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道响起的声音太平淡了,不是那种因为是兽神而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冷漠,而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就像是被什么人安排了某种程序而机械式平淡的运转。“近来大陆上时常有人失踪,且有些族人也开始突如其来的丧失理智,不知兽神有何指示。”祭司的声音十分坚定,可到了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掺杂了些虚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