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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迟连忙将怀里的沈琬洛往后一甩,自己则是不顾形象的捂着自己的某处疼得脸都变形,狼狈不堪的在地上缩成一团,缓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可那微变的脸还是透露出了他此刻忍受的疼痛。 “沈琬洛,你好大的胆子!”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萧墨迟怒气冲冲的瞪着沈琬洛,剧烈的疼痛让他此刻只能站在原处不动,可嘴上却依旧是不饶人。 沈琬洛刚刚被萧墨迟随意一甩,结果撞到了一旁的墙上,感觉到自己此刻额头上的疼痛,沈琬洛伸手一摸,发现有血迹,便知伤得有些重了,也不知破相没有。 不过,能让萧墨迟断子绝孙的话,她这伤,受的倒也值得! “我的胆子大不大,王爷不早就知晓了吗?”沈琬洛丝毫不在意的回道。又一次了,似乎每次遇见萧墨迟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之前是,现在也是。这也更加坚定了沈琬洛的决定。 若是还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快点想办法逃出睿王府,再将娘亲接出来,便再也不会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大不了便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想到之前自己遭遇的种种,沈琬洛不禁有些想哭。长久以来的伪装,压抑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许是认为自己必定会被萧墨迟灭口,此时倒也没有了顾虑。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再多死一次又如何?!反正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再多杀一次又如何?!我不过只是想过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什么尔虞我诈,什么勾心斗角,什么步步为营,什么荣华富贵,我全部都不想要的。我不过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沈琬洛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沈琬洛只觉得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似乎有泪流入了嘴角。沈琬洛尝了尝,才发现是苦涩的。 沈琬洛突然抬起了头,睁着一双满是恨意的嗜血眼眸瞪着萧墨迟,“若不是被人逼迫,我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你。皇位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趋之若鹜不顾手段的去夺取,要那么多人的血来祭奠你们的失败或成功!” 双眸里泛着寒光,沈琬洛勾起一抹笑意,讽刺的笑了笑,沙哑着嗓音继续道,“萧墨迟,我知道你也想要那个皇位,我不介意帮你。我要的,不过是沈家平安。” “只要沈家安稳,无论是谁登上那个位置,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萧墨迟,帮你帮太子,或者是其他人,我的条件,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看着此刻失魂落魄的沈琬洛,萧墨迟突然觉得有些害怕。然而琢磨着她刚刚那些奇怪的话,萧墨迟更是觉得有些茫然,他已经杀过她一次?他什么时候杀过她? 她真的不是沈陵阳派过来的jian细?! 她真的只是想要一生安稳,仅此而已? 萧墨迟微抿着嘴唇,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着沈琬洛。不可否认,沈琬洛真的生的极美,尤其是那双晶莹的眼睛,最是能吸引人。 伸出手一言不发的将沈琬洛的衣裙整理好,接着便抬眸定定的看着沈琬洛,缓缓伸手将她被弄得凌乱的头发整理好,犹豫了半晌,终究是开了口,用沙哑着嗓音说道,“沈琬洛,对不起……” 正文 第46章大胆刺客 他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萧墨迟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和自己道歉,沈琬洛着实是有些惊讶,可更多的是无奈,“萧墨迟,我们就这样合作不好吗?彼此相安无事,各取所需。” 萧墨迟不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见此,沈琬洛也不在勉强,避开萧墨迟的帮助,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快要出门口的时候,沈琬洛突然开口道,“我想住在妙春堂。” “好。”看着沈琬洛摇摇欲坠的背影,萧墨迟的手紧了又松,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的那一个‘好’。 沈琬洛一步一晃的往西北方向走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似的。抵达苍耳院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春分在外面守着。 春分见着沈琬洛头发凌乱,脸上满是鲜血,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回来,吓得没叫出来。连忙将自己怀里的外衫披到沈琬洛身上,却被沈琬洛摇摇头拒绝。 “主子,你怎么受伤了,咱们快些进去,奴婢帮你处理一下。”春分连忙扶着沈琬洛往苍耳院进去。 慌乱的春分和失魂落魄的沈琬洛两人都没有看到,在两人进门之后,从黑暗角落里走出来的萧墨迟。 望着沈琬洛已经到达了苍耳院,萧墨迟在门口伫立了良久,这才转身离去。 “主子!”看着沈琬洛的身子突然倒在了地上,吓得正在关门的春分连忙惊叫出声,快步跑到沈琬洛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扶沈琬洛起来,“主子,你没事吧?你别吓春分啊。” “嘘……”沈琬洛就任由自己这般躺在地上,现在她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累得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是多余,可为了让春分不担心,还是出了声,“我没事,让我就这样躺一会儿,躺一会儿就好……” “主子想躺着,春分便陪着主子躺着。”春分说完,也学着沈琬洛一般躺在地上,侧头看着像是断线风筝没了生命一般的沈琬洛,不由得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但又怕打扰到沈琬洛,就强迫自己憋着。 只是不多时,房间里却传出了春分低声呜咽的声音。沈琬洛不由得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打笑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可难过的,哭什么。” “春分没有哭,只是被风迷了眼。”春分抹了抹眼泪,连忙解释道。 她们此时在房间里,门窗都是关好了的,别说没有风,就算是有风从门框缝隙之中吹进来,也不过是微风,断不会迷了眼,吹得落泪的。 沈琬洛也不拆穿春分,伸手揉了揉春分的头,宽慰着笑道,“那便小心些,以后莫在再被风迷了眼睛。” “是。”春分点点头,哽咽着应到。 看着懂事乖巧如春风,沈琬洛不禁鼻尖有些发酸,没有任何征兆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看得对面的春分又是一通哭泣,伸手为沈琬洛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道,“主子怎么也如春分这般愚笨,竟也被风迷了眼。” 沈琬洛伸出手,仔细的为春分擦着眼角的泪水,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