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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难得今日众位姐妹都在,可否让妾身弹奏一曲献给王爷。” “爱妾请。”萧墨迟坐下,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江若旖坐在一边咬牙切齿,明明说好了今日是让沈琬洛难看的,怎么她自己先表现起来了。 不行,想着江若旖心里就来气,双手依附着萧墨迟的肩膀,娇气着说道:“王爷,如此良辰岂能忘记,嫣然meimei的唱腔可是好的很,听闻琬洛meimei的舞技也不错,不如让二位帮着燕jiejie一起助兴吧。” 沈琬洛正倦乏着将要睡去,却被江若旖的声音惊醒。 让她去跳舞助兴,白嫣然去唱,听起来像是成全了别人,其实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好依偎在王爷身边。她这如意算盘可是打的精妙! “多谢jiejie抬爱,meimei……”沈琬洛站起来想婉言拒绝,却突然被萧墨迟的声音打断。 “她既说了,你也不要辜负了心意。”他依旧没有注视她,只是盯着手里的一盏茶,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沈琬洛看着江若旖在萧墨迟身边一脸得意的样子,只好忍了。 悠扬的琴声在水榭边响起,燕离韵楚楚动人的端坐着,眼里只有萧墨迟一个人。白嫣然站在一边显得多余,这个曲子哪有什么词,只好跟着哼唱。 江若旖把沈琬洛推到戏台中央,笑着退步,像是好心把整个舞台让给她。 燕离韵开始信心满满的弹奏曲子,她坚信自己悦耳的琴音和容貌已经俘获了王爷的心,而此刻的沈琬洛必然会难看的很,她早就听闻她在丞相府中并不受重视。乐舞,怎么可能轮的到她去学习,恐怕是诗词歌赋都不懂吧。 台上台下,唯有一人的目光停留在沈琬洛的身上,但他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他是王。 沈琬洛无奈的站在戏台中央,只好慢慢摸索着琴声的旋律。 此一曲是,曲调时而悠扬清澈,时而又如同飘渺在高山云雾之间缭绕,若非有精湛的琴艺是很难演奏出来的。 燕离韵出生名门,听得出来是自小首此熏陶,长期苦练。所以指法才那么老练,毫无音调差错。 但在沈琬洛看来,这首曲子还少了殇。而燕离韵弹奏的时候,又偏偏少了殇,使得整首曲目平淡无奇,毫无感情。想来燕离韵是急着展现自己的琴艺,却挑错了曲子,她现在如痴如醉的看着萧墨迟,怎会体会这其中的感情。 沈琬洛闭上眼睛,只当自己体会了这份殇。 前世一幕幕生死决别的风霜在她脑海中闪现,她倏忽在琴声最澎湃的时候踮起了脚尖,婀娜柔软的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跳起一支。 决绝! 她已忘却周遭所有的人,眼前只剩下黑与白。 在她死去的那一刻,这世间便再无色彩。她看见黑色的血液从胸腔里流淌出来,铺出一条长长的路,直到血液流尽。她沿着这条漆黑的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看到了刺眼的光。 她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只因还有她牵挂的人,还有她未了的愿,还有她未报的仇。 沈琬洛,你不是一个人活着。 正文 第22章偶遇太子 江若旖坐在萧墨迟身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庶女出生的沈琬洛舞竟跳的这样好! 而燕离韵坐在一边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原本就含情脉脉的看着萧墨迟,指望他能多看她一眼,没成想萧墨迟却一直注视着沈琬洛。想着指尖便开始麻木,越弹越不是滋味,她可不能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江若旖挤眉弄眼的在台下给燕离韵脸色,示意她别弹了。可燕离韵却愈加鼓足了气,势必要和沈琬洛比个高低。 这三个女人在台上,可不止一台戏。情况越演越烈,最后已燕离韵气急断弦收了场。 燕离韵知道自己必然坏了萧墨迟的兴致,不过至少不用眼睁睁看着沈琬洛勾引他了。她此时举着自己红彤彤的手指,小声抽噎着来到萧墨迟身边,眼眶养着一汪澄澈波澜的水。 “是燕儿不好,惹了王爷兴致。”说罢又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萧墨迟见沈琬洛离去的背影倏然起身,正要走出一步,便被江若旖拦在面前。三个侍妾纷纷跪在面前,让他寸步难行。 “放肆!” 众人皆惊,吓得倒退一步。 燕离韵一面用手帕擦拭着眼角随意流落的泪珠,一面看着萧墨迟双眸注视的方向,正是沈琬洛临走时的路,那一汪澄澈瞬间燃烧,眼里不尽的恨意。 又是你,沈琬洛,你等着瞧! 萧墨迟一甩衣袖,丢下三个人很快消失在亭台水榭边。 沈琬洛一路快步走着,生怕两个女人又跟上来烦她。好在是她想多了,她一路走回苍耳院都未遇到什么人。如今她可不敢把大门敞开了,省的再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午后她一个人随便吃了点新种出来的蔬菜,便开始在田铺里挖泥,想着用泥试着捏出个泥人,她好研究外祖母医书中的xue位治疗法。 她坐在石墩上刚捏出个像样的人形,听见门外传来了抠门的声音。沈琬洛细心藏好泥人,一路谨慎走去,以为是燕离韵几个又来闹事。 “主子,是我。” 沈琬洛心喜,原是春分回来了。便迫不及待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春分提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十分吃力的样子。沈琬洛怜惜的给她递过手帕,提着东西,一起进了院子。 “不是只叫你拿医书便好了。如此可把你累坏了。” 春分笑着摇头,仰袖拭去了额头的泪珠。“春分不累。夫人帮我一块儿送上的马车。” 沈琬洛低着头,心底隐隐有些疼。 回到里屋,她们小心打开了大大小小的包裹。夏衣,秋衣,冬衣都整齐叠好了放在里面,妆面首饰,还有娘亲做的糕点和香包…… 沈琬洛的眼突如其来的刺痛,她扭过头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见囊中还有一包信封,打开来里面是几张百两的银票,和一封泛黄的信。 看的出来这封信放的有些日子了,大抵是母亲一直没能寄出来。 “吾儿,勿念。母亲安好……”未能读到一半,身子已靠上春分的肩膀,不断抽噎着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