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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温水杯递给她,说:“喝点热水,暖暖胃。” 谈姝哦一声,把水倒在盖子里,递给了他。 仲泽言一怔,抬起眼皮,“你喝,我不渴。” 谈姝会意。温热的水润喉入胃,全身都好像暖了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仲泽言拉过她的左手放手心里捂着,一边嘀咕,“你手怎么这么冰?” 谈姝猛怔,手臂僵硬。 仲泽言却十分自然,放手里捂了好一阵。车里开了空调,他带着她的左手放在出风口去吹。 谈姝的脸火烧似得发热,红度一直蔓延到耳廓。她放下杯子,拿围巾遮住这忍不住笑的嘴。 不曾想,仲泽言又拉过她的右手,“啧”了一声,眼里闪着严厉的光辉,“下次出来,不许穿这么少。” 谈姝囧,她穿了一件羊毛衫一件高领毛衣和一件厚外套哎,哪里少了,手冷并不是因为穿得少好不啦。谈姝在心里反驳,面子上却很温顺,“哦,好。” 吹了一会热风,仲泽言才发动引擎。 谈姝好奇,“仲老师,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仲泽言淡淡地瞥她一眼,女生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副期待模样。 他收回视线,目不转睛地开车,“秘密。” 谈姝瘪嘴。不说就不说,她还有的期待,说不定是惊喜呢? 跨年夜,锦城灯火通明,几大人群聚集地自然是锦城最高处繁茂大厦,市中心的凯云广场,以及人名公园。 每到过年,锦城市政府都会在人民公园摆上灯会,供游人观玩,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才晚上八点,正是公园人最多的时候。 平常路上的灯灭掉,只剩下园内摆的各种人物发出的灯光。 这些动画人物在夜里发光发亮,模型做的惟妙惟肖。两人跟着人潮往前走,一边看,一边惊叹。 “看你这么惊讶,以前跨年的时候,没跟同学友来过这里?”走道漆黑,灯会的灯光洒在头顶,他的半个轮廓都埋在阴影里。 “嫌人多,就没来过。”谈姝说。 说完以后,谈姝咬舌。 仲泽言点点鼻尖,看看前面后面的人,嗯一声,有点无措,“确实挺多的。” “你以前来过这?” “很少。灯会也是第一次见。”以往跨年,他要么在北宜,要么在出差,哪像今年,在锦城,还跟她在一起。 一步步走过,齐天大圣,大头儿子,三个挑水吃的和尚…… 两人并排走着,手臂随着走动微微扬起,手掌轻微擦过。 谈姝侧头看他的下巴,仲泽言正偏头望着园内的模型,他忽然转过头,嘴角扬了扬,“怎么了?” 谈姝抿嘴,摇了摇头。 仲泽言抬手,捋她的后脑勺。 不知不觉走到河边,这里没有灯会展览,所以人相对要少一点。昏黄的路灯透过干枯的树桠照下来,树影斑驳。 游船停靠在岸边,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抱着腰包,冲过路人喊:“夜游船咯!来,坐夜游船!” 仲泽言看她,“坐吗?” 谈姝点头,“好啊。” 说起来,谈姝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船了。初中的时候,她喜欢去水里捉鱼捉虾,总是划着外公用竹子编的竹筏去鱼群多的地方抓鱼,之后带回家,外婆会给她烧一顿全鱼宴。 对那时候的她来说,这些东西真是美味。只可惜吃了太久,最后腻了。 前面两人刚上船,后面过来四个人,也打算坐船游游夜景公园。 老板转过身来跟仲泽言打商量,仲泽言笑了笑,说:“你让他们上另一只吧。” 包船比拼座赚,老板当即答应。 船身不大,中间有个拱形的木制屋顶。撑船人站在船头,抓起竹竿,缓慢向前行驶。 一时间,谈姝错以为自己身在古镇。 河岸的灯光照过来,他们的脸都陷在黑暗里,谈姝盘腿坐下,仲泽言从船头走过来坐在她身旁。 迎面侧过一只船,有人点了小的LED灯,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船尾,弹着吉他,她的身边,坐着一位安静的少年。 河水潺潺,波光粼粼。 轻柔的吉他声飘进耳膜,动听且纯粹。 谈姝忽然突发奇想,她站起来,想去撑船。 “你来真的?” “啊。”谈姝回应。 仲泽言陪同她走到船头。谈姝叫住撑船大叔,说明来意,大叔一怔,帮摆手,“小姑娘,这大晚上的,就是我们这个撑过很多年的技术流都得慢慢来,你啊,还是乖乖坐着吧,啊,待会儿别摔进水里。” “我就撑一下,一下就好。” 撑船大叔坚持不行,无奈,谈姝只能回头,耷拉着脑袋。 “叔,我就撑一下,你在旁边帮我看着,行不,就一下?”谈姝哀求,就想过把手瘾。 仲泽言就干坐在一旁笑。 “哎,拿去拿去!就一下啊,看着点!”大叔被磨得推不掉,只好妥协,不太情愿地将船桨递给她。 “慢点,我跟你讲怎么划。” 谈姝一边听大叔讲cao作,一边照着样子划了两下。 大叔眼睛一亮,“哎哟,小姑娘学得还挺快啊。” 谈姝扯了扯嘴角,心里想,我撑船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什么呢。 她正洋洋得意。 “姝姝!” 谈姝张着嘴一脸懵逼地转头,正好撞进仲泽言的镜头。手中的拍立得一咔擦,一张照片从里面吐出来。 谈姝:“……” 她惊讶得都忘记他叫的她姝姝而不是谈姝了。 谈姝丢开船桨,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来,哭笑不得,“我看看。” 仲泽言拿着照片,嘴角的笑意不断放大,可他把照片背在身后,不给她看。 “笑得这么欢,是有多丑?”谈姝羞愤,想抢又抢不着,胳膊没人家的长。 仲泽言靠在中间拱起的木框上,手背在背后。谈姝俯身去拿,够不着。 仲泽言玩心上来,一双深邃的眼睛懒懒地看着她。 谈姝气急,“给不给?” 仲泽言轻笑,“不。” 谈姝趴在船上,过去掰他的背,奈何人太重,死死地靠在木框上。嬉闹间,她大半个身体都倒在他侧边。 她的长发冒出来,扎过他的脸颊。 痒痒的。 仲泽言将拍立得放在一边,背后的那只右手忽然伸出来,按住了谈姝的腰。 谈姝一怔,腰部陡然失去力量,半栽在他身上。 大腿旁边有一个硌人的物体,谈姝刚想伸手拿开,谁知下一瞬,仲泽言忽然伏起身,嘴唇轻轻碰上她的。 小船正好行驶过一处漆黑的地方,四周无光,只有远处人交流的声音和细微的脚步声。 谈姝脑袋直接当机。 嘴唇那处很轻,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