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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现在……我……好……”谈姝语无伦次,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许昕和谢雨意都是一愣,“二姝,你怎么了啊?” 谈姝没讲话,挂了电话,眼睛就像蒙了一层水雾。 “二姝,你别吓我们!说话啊!”许昕走到她身边来,圈住她的肩膀。 谈姝只是摇头,然后自顾自开始收拾东西。 充电器充电宝钱包…… 她手抖得厉害,东西都拿不稳。 “二姝!你镇定一点!”许昕也急了。 “二姝,你别急,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谢雨意走过来,摸摸她的脸。 “我……外公突然住院,情况特别不好。”谈姝吸口气,将眼底的泪水压回去。 “那你是打算现在就回去?”谢雨意说:“可是二姝,现在已经晚上十点,没车了。从这边到襄荫,起码要四个小时,你怎么去!” “打车。我今晚一定得回去。” “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许昕也不赞同。 “可我等不了明天啊。”谈姝摇摇头,现在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连呼吸都很困难。 “不行,真的太危险了!”谢雨意想起前几天看的新闻,心里发毛。 谈姝这么固执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等到明天再走。她搭上背包,不顾许昕的阻拦执意出门。 “这大晚上的,真的好危险啊。”许昕叹气,拦不住她。 谢雨意坐在凳子上,和许昕一样无奈。 过了一会,她忽然想起谈姝的那个朋友,那个在天台把她救下来的男人。 或许他能帮上忙也不一定啊。 谢雨意和许昕说了一下想法之后,赶忙给仲泽言打电话。 刚出差回来的仲泽言,正站在自家门前准备开门,看到陌生的电话号码,漫不经心地放在耳边。 下一秒,他脸色一变,取下钥匙转身过去按电梯。 ☆、chapter24 深夜街道清冷,凉风习习。 谈姝背着包,一边走一边约车。 锦大在大农村,正路上来往车辆并不多,想要看到一辆空车也得靠运气。 手机仅剩百分之二的电量,她把充电宝拿出来充电,这才发现宝宝里也没有多余的电量。 祸不单行。 谈姝沉沉地叹了口气。 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已经深冬,很多树叶已经掉落,露出干枯的树干,光秃秃的,只剩路灯作伴,显得寂寥。 身边快速驶过一辆车,谈姝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一眼。 轿车停在她前面,副驾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胖乎乎的脸。 男人带着黑色方形眼镜,他低头,透过车窗打量谈姝,热情地说:“小妹,打车么?” 谈姝下意识紧了紧背包带,后退一步,摆摆手说:“不用。” 男人看前后都没人,微蹙着眉,耐心地问:“这条路没什么车。你要去哪里?我载你。” 灯光昏暗,谈姝看不清他眼镜后方的眼神。 她摇摇头,十分警惕,朝男人扬扬手机,说:“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男朋友马上就到。” 男人沉默,似乎在思考她的说法的真实性。 谈姝淡淡地抿唇。 她故意按量屏幕,假装有电话进来。 谈姝接起,“亲爱的,快到了?嗯。今天警局没什么事啊?好……” 正在这时,后方驶过来一辆车。 男人似乎信了她的话,这才升上车窗,开走了。 谈姝暗暗松了口气。 可偏偏,后来的那辆车径直停在她旁边。 透过车灯,谈姝抬起手指遮住眼睛,微虚着眼,透过指缝看去。 驾驶座的男人打开车门,大步走到她面前来。 “仲老师……”谈姝惊讶。 他还穿着正装,面带倦意。尤其是当他走近时,谈姝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他是有多忙多累。 谈姝的心绞在一起,一时之间,意外,惊喜,沉重,开心掺杂在一起。 “先上车。”仲泽言抓住她的手肘,将她拉到车前,为她打开车门。 谈姝乖乖坐好,扣上安全带,把双肩包抱在怀里。 仲泽言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黑夜很静。 车厢也很静。 谈姝看着他坐上车,看着他打转方向盘,一时恍惚。 “你怎么会……” 他不是应该在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我刚回来。是你室友跟我讲的。”仲泽言看了她一眼,又说:“别担心,你外公不会有事。” 谈姝迅速低头,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字。 眼底的那股湿意又莫名其妙地涌出来。明明刚在宿舍,她也还能控制。 有些情绪,真是难懂。 仲泽言开了导航,顺便调了一个电台。 车厢里只剩下电台主播的声音,说哪个地方出了车祸,哪个地方道路通畅,随机插入几首歌,淡淡地飘进耳朵里。 经过一个红灯,停车。 仲泽言转过头看她。 谈姝依旧低着头,车厢昏暗,只有窗外的路灯洒进来。他只看见她的后脑勺。 还有十秒。 仲泽言伸手,轻轻地顺她的后脑勺。 “好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宠溺的升降调。 谈姝默默地擦掉眼角的眼泪。 不可以在他面前哭。 很丢人。 她拿出手机充电,仲泽言瞥到上面的裂痕,问:“摔坏了?” “……还能开机。” “可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仲泽言说。 “怎么会……”谈姝调出通讯录,按了他的名字,等了半晌,他的手机毫无动静。 “奇怪。” 谈姝抬起头,抱歉地朝他笑,“意料之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仲泽言摇摇头,默了一下,又说:“谈姝,以后这么晚,不要冲动什么都不想就出门。刚才那辆车上要是大胆的坏人,直接把你掳车上去。你要怎么办?” 谈姝点头,非常实相,“我知错了。” “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你要怎么回去?随便叫辆车就走?” “当然不是!”谈姝当即打断。 “那准备怎么走?” “……”怎么走,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知道自己理亏,谈姝低头,“下次不会了。” 仲泽言从车内镜里瞧见她的样子,勾勾唇,说:“这时候,你应该说,没有下次了。” 谈姝腹诽,果然是当过老师的,教育学生一套一套的。 “没有下次了,仲老师。”她乖乖地说。 “你刚回来,吃过饭了吗?”谈姝问。 “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