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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情喝。“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孟凌川又问。殷羡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可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这才出声解释,“猜不到。”“殷羡。”孟凌川喊了一声,语气还是曾经的语气,里面的缱绻情意似乎都萦绕缠绵。可殷羡不会被骗到,只会更加警惕。“嗯。”“我挺佩服你的。”孟凌川的话彻底将殷羡给说懵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挂上什么,脸上除了懵还是懵,“真的。”似乎怕他不相信,他又强调了一遍。殷羡却更害怕了。“只有……佩服吗?”殷羡几乎是请求式地问,那示弱的语气几乎就要让孟凌川的心墙土崩瓦解了。可到底只是几乎。面对殷羡的话,孟凌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殷羡闭了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睁开眼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孟凌川:“这重要吗?”殷羡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对,这不重要……”既然已经成了必然事实,那么追溯源头又有何用?殷羡不知道对方是单纯地知道了自己是男扮女装,还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当初那个男人,他只能沉默应对,不过,就算孟凌川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男人,今天过后,也要知道了。“我也不想骗你的……”许久,殷羡缓缓说出这句话,语气很轻,却陡然触动了孟凌川某根不知名的心弦,眼角滑落一滴泪,他嗤笑,“对,你不想骗我,你只不过是在骗天下人的时候,顺带骗了一下我而已。”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控制不住,一直压抑着的委屈顿时爆发了。“凌川……”“叫我郡王。”殷羡喉咙干涩,“是,郡王。”可孟凌川并没有高兴,反而更堵心了。“今天来,我是来物归原主的。”他说着,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竹竿放在了桌上,向孟凌川面前推了过去。孟凌川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上前摸了摸,顿时知道了是什么,便放下了。“你还要它吗?”殷羡悠悠问。一句话,令孟凌川心一颤,他自然明白殷羡这口中的“它”可不是单纯地指这根竹竿,而是要搭上面前这个大活人。他没回答,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巧了,今日我也是要物归原主的。”殷羡一愣,便见对方手里那个眼熟的东西,整个人一懵,随后也顿时全明白了。他抿了抿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你的。”“我的,早就丢了,如今,它是你的。”孟凌川平静道,泪已干,似乎方才那个脆弱的人不是他一般。“你……”殷羡喉头干涩,“你不要它们了?也不要……我了?”一个我字轻得仿佛落在地上的一粒尘埃,可就是入了孟凌川的耳朵。他勉强勾了勾唇,“有什么要不要的?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只要你想。”孟凌川词穷,只好沉默。“殷羡……”许久之后,孟凌川开口道,“你真名叫什么?”殷羡抬头看着他,眼中那样坚定的认真却是孟凌川没能看到的,“殷羡。”孟凌川心一疼,“你还是不肯说?”他没有从jiejie那儿问,就是希望对方能亲口告诉他。“没有,我说真的,从前,现在,今后,我都叫殷羡,这个,从未骗过你。”孟凌川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他想了想给殷羡想好了借口,可能是他以后都要叫殷羡,所以才这样说的,于是,即便心里还是稍稍有些不舒服,他也没有再问。“好……”他垂下眼眸,手中拳头紧了又紧,松了又松,“殷羡,我们都是男子,当初的事儿只能说阴差阳错,说不清谁对谁错,所以两清了,虽然……你隐瞒欺骗了我这么久,可这段时间以来,你也帮了我许多忙,这……也算两清了。”事实上后面这个根本不对等,说两清还是不够的,只不过他想快刀斩乱麻,不想再多纠缠了。殷羡本能地不想听对方后面的话,可是又没办法阻止,只能紧捏着拳头抿着唇。只听对方道,“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最好,也不要再见面了……”第81章菊紧蛋疼殷羡看着面前的两样东西,心里既混乱又迷茫,还有些……无助。是无助,不是无措。前者是或许他有方法可做,但是他知道那些并没有多大用,后者则是他连可以做什么都不知道。大概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所以惊讶也不是很多。本以为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会很紧张很难受,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或许是因为太久了,这一天来的太晚了,晚得他的心早就慌过了,在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心里甚至有股不可忽视的轻松。那是一种浑身没有包袱,再也不用伪装欺骗对方的轻松,甚至和它比起来,就连面对孟凌川说的这样决绝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两人沉默着,殷羡越来越放松,而孟凌川却因为迟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心反而提起来了。忽而他又一想,既然已经决定不和对方有瓜葛了,现在又紧张在意对方的态度做什么呢?这样一想,心又放回去了。“很早以前我就想象过有一天你会知道了,说实话,或许有些不好听或者没良心,但是当我听到你说再无瓜葛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是除了失落心痛之外,却也是轻松的。”殷羡自嘲一笑。孟凌川心一紧,他想让自己不在意,假装自己不在意,可是没办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能不在意。殷羡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在面前这杯已经冷透的茶水中。“一开始对你,只是觉得是一件自己必须做的事,必须负起的责任,但是责任往往还有另外的词,枷锁,负担,即便现在时间久了,它依然没有变,只是加了别的东西,那就是喜欢。”殷羡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剖析过自己,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也好像还不错。“被喜欢包裹着,所以即使难,可做的时候还是高兴的,只是这个高兴打了些折扣。”他顿了顿。孟凌川却忍不下去了,“既然你觉得难受,那如今岂不是正好?何况当初的事不过是阴差阳错,也算不上你的错,自然也不是你的责任,我们都是男子,没有谁占了谁便宜的说法,何必假惺惺!”本以为殷羡会挂不住面子,悻悻离开,就算不离开,也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谁知忽而听见一声笑声,毫无疑问,能发出这声音的人,除了殷羡,不做他想。“你在生气,为什么?”为什么?孟凌川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