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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接受我……”尚佳有些无奈。 或许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得到顾家的认可吧。 夜深了,静悄悄的一片,像是经历了纷乱之后的安宁。 在这样的夜里,有人却失眠了。 顾中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 最看重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舞女跟他说出那样的话,甚至说要和顾家撇清关系。 他不是害怕,而是寒心。 或许让顾云接手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可让他怕的却是让像顾云这样一个既没有能力又不够努力的人来接管这么大的家业会出现很大的岔子。 自己终有入土的那一天,不能给顾家一个好的结局不是他所愿。可他现在所能看见的东西,却都让他不安。 要想得到必须要牺牲,顾中延望着窗外的冬风刮着树叶沙沙的响着。 心不由得沉淀了下来。 顾青雪披着风衣出了门,迎着寒风从顾家后门出去,将门稍稍关上。 后门外的赵义龙站在风中,朝她走来,脚步带着几丝沉重。 “青雪。”赵义龙走向她。 顾青雪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脸色苍白。“龙哥~”她无力的喊了一声。 “从前你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到桥上走走,今天也如旧?” 顾青雪脸上仰起一丝笑,抿嘴一笑。“如旧。”她说道。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幽静的胡同里。顾青雪低着头,鼓起勇气的忍受着寒风的洗礼。 “今天楠子做的不对,不过也是事出有因。”沉默了许久,赵义龙突然说道。“你明白的,姑父确实做的不对。” 顾青雪停住了脚步,“虽然我支持二哥,一直以来都支持他,无论他做什么,做的对或者是错,我都觉得他是我二哥,他做事总有自己的原因,可今天让我大跌眼界。”顾青雪摇了摇头。“二哥不是二哥了,至少不是我认识的二哥。” 赵义龙一时语塞,停在胡同里,“青雪,你要明白……” “我明白。”顾青雪抬起头,灯光让她的脸清秀许多,虽然此刻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红,可面容神采如旧。 赵义龙愣了。 顾青雪笑了笑。“龙哥,怪不得你们总是说我长不大,现在我能理解了,但我要开始反驳了,真正的开始反驳,我想告诉你,告诉二哥,告诉所有人,我顾青雪长大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孩子。”顾青雪抬起脚往前面走。 赵义龙望着顾青雪的背影,随后也跟了上去。 街道中不时传来黄包车的拉车声,顾青雪保持着沉默,一路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周边的小巷,穿过了一条条胡同,最后站在了桥上。 赵义龙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苍凉。 顾青雪蹲下身捡起桥上的石子,用力的朝着水里扔去,静静的黑色河面上泛起了水花。 “不必闹心,不好的都会过去,不开心的事也会过去,所有好的坏的最终只会变成过去式,何必跟过去式纠结……”赵义龙开始长篇大论。“依我看……” “过去式……”顾青雪笑了笑,像是冬夜里稍稍开放的梅花。“龙哥的意思是说,我也会变成你的过去式吗?”顾青雪抬头看着他,一脸笑容。 “你永远是我的好meimei,永远这么天真烂漫。”赵义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永远开开心心,没有什么事可以伤的了你,姑父和楠子的不快只是一时的,说到底楠子是顾家的人,他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的,他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否则今日也不会贸然前去找姑父理论,说出来的话虽然有些过了,可他有口无心。” 顾青雪笑了笑,双手摸着石砌的桥梁,桥梁很冷,蚀骨的冷,上面凝固着冬日的霜,被风吹得和石桥融为一体,格外的僵硬。 “青雪,依我看……” “龙哥怎么这样喜欢为他人辩解?”顾青雪回过头看着他,心里有些无奈。 赵义龙愣了愣,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让你不快,也不想让你跟楠子或姑父之间有什么误会。” “龙哥说到底还是在为二哥辩解。”顾青雪一口咬定,随后咬了咬嘴唇。“龙哥这么喜欢为别人辩解,那龙哥有没有想过为自己辩解呢,想必龙哥为自己辩解更加厉害吧。”顾青雪打趣道,随后笑了笑。 赵义龙有些不明所以。“青雪,今天的你让我手足无措。”他突然说道。 “是啊,今天我不是龙哥的小丫头了,我是顾青云。顾家三小姐,而龙哥是赵家大公子,当认清了各自的身份后龙哥就不在是龙哥了,青雪也不再是青雪。” 赵义龙低头笑了笑,随后望着平静的黑色河流。 顾青雪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没说出口。 漫长的夜里…… 石东连夜将预备在平城周边的货物通过水路运到了平城,他座在石府里,等待着运送完毕。 天色渐渐的明亮了起来,雾气笼罩着的夜晚逐渐朦胧而苍白起来的时候,石东终于听到了手下传来的信件。 “完毕。” 两个字仅仅足够让他安心。 他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只见付韦娇静静的躺在床上。 睡梦中的她微微皱眉,像是心中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石东面上露出一丝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付韦娇见到邓世昊的眼神,随后心里一沉,舞女始终是舞女,终归是成不了良人。 他关上了台灯,随后上了床。 第二百零五十八章 勇气 张靳庄一早便到了军区大楼,许警卫员箭步朝着这边走了进来。 “许警卫员……” “警卫员早啊。”余超打着招呼,两眼怪异的盯着许警卫员。 “莫元帅的话,让顾师长今日前去莫家商议要事,速度越来越好别耽误了大事。”许警卫员冷着一张脸,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便走了。 余超和张靳庄相视一望,“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张靳庄摊了摊手随后拿起自己的帽子,“找人去。” 余超跟了上去,“也真够早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