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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一尘的话语却被崔商之的声音给盖过去了,崔商之望着这个人的脸,有些不敢置信地喊道:“时亦南?”但是崔商之仔细看了一会,又说,“不对——你不是时亦南。”白一尘听着崔商之喊出时亦南的名字时心脏几乎停跳一刹,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就缠上了他的人竟然会认识时亦南,还当着时亦鸣的面喊出。而时亦鸣听完崔商之的话也愣了下,说:“时亦南是……我哥哥,怎么,先生你认识他吗?”崔商之对时家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他轻慢地睨眼时亦鸣,冷笑道:“呵呵,你是时亦南的弟弟啊。”“是……”时亦鸣因为同父异母没什么好感的哥哥时亦南被人这样冷眼相待,他也有些憋闷,可是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时亦南确实是他哥,他没办法否认。白一尘见不得崔商之这样欺负时亦鸣,马上就说:“好了崔先生,您的礼物我收到了,非常谢谢您,作为回礼,您如果在我的画室里购买作品,我会给您打五折优惠,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接下来我还要教我的学生画画。”崔商之听出了白一尘语气里的不虞,顿时反应过来时亦鸣是他的学生,他这样轻蔑地对他的学生,护短的白一尘肯定要不高兴的,真是失策了。说到底都怪时亦南!崔商之把锅都扔给时亦南,不过白一尘好歹收了他的礼物,算是个好的开端,崔商之也不打算在白一尘不太高兴的时候继续烦他,再说适当的距离有助于白一尘发现他的好,于是崔商之就笑着说:“好,那白老师再见了,我明天再来看望您。”崔商之特地学了时亦鸣的语气对白一尘说话,白一尘都被膈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待崔商之走后,时亦鸣沉默了会,还是没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白一尘:“白老师,刚刚那个人是……”“他信崔,可能是客人,不熟。”白一尘淡淡地扫了眼手上的礼物。时亦鸣望着白一尘手上的东西,在心里默道:可他却送了你礼物……察觉到时亦鸣的视线,白一尘就说:“这个礼物是颜料,应该是特级的油画颜料,你最近不是要帮那位崔小姐画油画吗?可以先用这些颜料试试手。”崔商之来送礼物那阵势,摆明了他不收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倒不如直接收下了,再还崔商之一个购画折扣作为回礼,就此两清,谁也不欠谁。不过时亦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碰崔商之送来的东西,他闷声道:“我有钱,也有自己的颜料。”时清泽去世之前给他的几个私生子留下了一些不动产,每人也有百分之一的时家股份,光吃红利的话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白一尘当然知道他的情况,见他确实不愿意用这颜料,就说:“那就留给阿裴用吧。”时亦鸣听出了白一尘话音里对他的纵容,耳根顿时有点发热,他忍不住抬眸看了眼白一尘,见他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即使明白白一尘这样对他不过是因为老师对学生的宠溺,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瞬间连双颊也热辣辣地烧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跳动,似乎在预示什么压抑不住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时亦鸣离开了画室,而就在他走了的一个小时后,时亦南也来接白一尘回家了。和时亦南一起来的,还有一束鲜艳的卡罗拉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冰凉的水露,看上去饱满又艳丽,白一尘看到它时眼睛就亮了起来,捧住花后问时亦南:“家里那束玫瑰还没谢呀,怎么又送一束来呢?”“这束是放在画室里给你的。”时亦南笑着,轻声对白一尘说道。这束玫瑰是他下班之后立刻跑到花店里去买的,他记得白一尘和他说,想要他像四年前那样爱着他,四年前他就经常给白一尘送玫瑰,并在花束的信笺上写下情话。显然白一尘也记得他们的小情趣,嗅了嗅花苞的香气后就去翻找信笺。“这些是……”信笺上写了十种不同的文字,他认出了三种种,是中文、英语和法语的我爱你,想来剩下的几行写的一定是这句话。“是十种‘我爱你’的语言吧,这可真土。”白一尘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转身就把花束放在了画室大厅的玻璃圆桌上。时亦南望着他脸上的笑容,自己唇角的笑却渐渐变得有些苦涩——他现在只能写这样的情话了,其他的情话,他都不配说。而唐乙看到了那束花,也笑着打趣白一尘说:“白老师又收到礼物了啊。”时亦南注意到唐乙话里的“又”字,不免就有些奇怪,难道今天除了他,还有人给白一尘送了东西吗?不过白一尘很快就给了他解释,说:“上午的时候,还有个人给我送了一盒油画颜料。他可能是觉得我画的油画很好吧。”白一尘轻描淡写地把送礼物这件事揭过去了,但他想了会,还是和时亦南说:“不过那个人好像认识你,对了,他信崔,你认识他吗?”第51章Chapter51时亦南认识的姓崔的人可多了,光是在他公司上班的就有两个,当然,他来南城后公司上的死对头也姓崔,但时亦南觉得世界总不会这么小吧?“那他——”时亦南想了想,问白一尘道,“一尘,你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吗?”“他应该告诉过我吧?或者没有?不过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忘了……”然而时亦南这个问题问倒白一尘了,谁让崔商之和其他路人一样,除了顶了张在白一尘眼中和时亦南一模一样的脸蛋,可他身上真的找不出一丝一毫和时亦南相似的地方。他既不像宋玉珩那样声音低沉惑人,也不如时亦鸣青涩年轻,事实上,白一尘因为与时亦南相似而记住的人就就只有宋玉珩和时亦鸣两个人而已,所以白一尘是真的没去记崔商之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显然白一尘的这席话取悦了时亦南,让他今天不甚明朗的沉重心情得以微微放松,让他有点喘息的余地。时亦南看着白一尘将玫瑰花束放好后,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忘了就忘了,他不重要。我们回家吧?”“好。”白一尘留恋地碰碰那仍沾着水露的玫瑰花瓣和枝叶,想着明天早上来画室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修剪一下它们,再找个漂亮的花瓶装起来,或许他还可以画一幅为名的油画。他们回家之后,白一尘想着时亦南头上有伤,前几天割到的手指也没好全,就不想让他做饭,自己卷起袖子就开火了。时亦南望着白一尘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脑海里回响的却是早上夏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