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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够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森林里生火烤rou不是什么好主意,火光和香气会引来饥饿的兽类,哪怕野兽天性畏火,为了食物却也有可能不管不顾的放手一搏。此外,并不是每次落脚的地方都靠近水源,哪怕打来猎物,如何清理都成问题。如果有自己能认出的高淀粉含量植物出现该多好。吃了一肚子蛋白质的东陵扁扁嘴睡着了,梦里满眼都是白生生的包子馒头。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宿舍里总有命案。第一天,小红上厕所时发现一只蟑螂死在厕所门口。第二天,小红去食堂时发现一只蟑螂死在3S君桌子下面。第三天,小红要洗漱时发现一只蟑螂死在阳台垃圾桶旁边。……QAQ这世界是肿么了,号称最强悍物种的蟑螂君你们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第55章一觉醒来,东陵只觉各种烦躁。倒不是昨晚休息不好或起床气什么的,主要是他醒来时就发觉浑身上下就好像得了皮癣,当真是无一处不痒。他从手臂受伤后就没怎么离开过部落,还真不知道这个时节森林里蚊虫正当季,要不是他一个大男人体重够分量,昨晚就该被蚊子抬走了!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即使是在相隔不知多少时空的异界,四害也是各种猖狂。没有风油精花露水万金油的日子真难熬。博格起得早,在附近找了些果子回来,正看到亚雌性皱着眉头原地跳脚,挠胳膊挠腿挠后背,抓的浑身上下都是红印子。“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不太好。”东陵打了个呵欠,把胳膊举到对方眼皮子底下,“我现在整个人就跟那蛤-蟆似的,到处都是疙瘩,在部落里也没觉得蚊子这么多。”这话倒不是夸张,虽然睡的是石头屋,也没什么防蚊措施,但在家里时东陵基本没见过蚊子的踪影,还以为现在不是蚊虫繁衍的季节,故而这一次出门也没怎么准备驱蚊的药水,如今事到临头只能抓瞎。“部落里种了许多驱虫草,就是咱们家墙根儿底下那种开小白花的,那种草能驱赶蚊虫,每家每户都种着,自然蚊子就不多。”他把盛着果子的宽大叶片交给东陵,又返回去找来一些止痒的药草。东陵少不得发几句牢sao,挤出草汁抹在身上强忍着再不去抓挠。他从前也不是没被蚊子咬过,自知这痒也就是一阵,忍过去就好了。话虽如此,他还是有些嫉妒雄性皮毛厚实,蚊子咬不透。水果都是这个季节常见的几种,东陵挑了几个个大的吃了当早饭,小一些又方便携带的就装进他装杂物的袋子随身带着,打算路上解闷。倒是最后剩下一张当盘子的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直到博格开口询问才摇摇头。“不,没什么了,走吧。”东陵虽然不擅长辨识植物,但这种大叶片特征鲜明,摆明了就是天南星科芋属的物种,北地森林中少见海芋,那这大概是芋头?不过芋属的植物不少,能吃的却不多,东陵还没本事从一片叶子分辨植株的本体究竟是不是芋头。就算真是芋头,现在他们手头没有什么工具,只能慢吞吞的徒手挖掘,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弄得满手发痒,在别人地盘上花这个时间显然不值当。既然此处适合这种植物生长,附近一带应该都会有,等到了稍微安全的地方再让博格帮自己注意也不是不行。可能会找到主食替代品的惊喜让东陵整个人都明媚起来,甚至连身上的蚊子包都显得不是多么痒了。比起前一日下午,这一天的行程甚至算得上安逸,或许是进了兽王领土的缘故,林中稍小型的凶兽都少见。东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路上倒是安稳许多,可看这架势,万一遇上领主可不一定能善了。这一带地貌渐渐有了变化,虎族部落所在的位置方圆百里皆是平原,偶尔看见一两个小山包,可越往林子里走,地形改变就越大。昨日被猎鼠群追着感觉尚不明显,今天继续走了一段才觉出来。周围土地高低起伏明显,是典型的丘陵地貌,就连此间生活的动物,与部落周围相比也有着微小差异。两头雄性的午饭里有长耳鼠,东陵就发现它的后腿比平原上的同胞短了许多,爪子也更锋利一些。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爬虫越多,不仅要注意身边的草丛,就是普通的树木也不能随便靠近,说不准就从头顶上掉下什么来。东陵受过相关训练,对付这些虫蛇倒很有一套。往往是博格他们还没发觉异常,树上的毒虫就已经被小巧的刀片扎透要害见了阎王。为了解决刀片的非自然损耗,东陵在刀片尾巴上拴了根绳子,手腕用个巧劲就能把飞刀收回来。离开意外闯入的地区之前,他们见到了这片森林的主人。那是一头一人多高的黑色豹子,正伏在几十米外远的一片草地上撕咬猎物。他们隔着层层树木与对方打了个照面,豹子警惕的抬起头,盯着这群外来者穿过它的领地,头顶的一簇白色毛发尤其显眼。除了一开始放下自己的食物,黑豹毫无其他动作,直到那片草地从东陵的视野中消失,它都蹲坐在原地,只有一双眼睛随着众人移动,仿佛就是为了要目送他们离去。但东陵能感觉到,两个雄性明显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他也必须要牢牢攥紧缰绳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飞快逃离的渴望。路边的树上又出现标识领地的爪痕,深刻且光滑,一如燕然山下,勒石为功。离开黑豹的领地十数米,东陵呼出堵在胸口的一口浊气,稍微松开紧握的右手,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水,用作缰绳的皮带已经湿透了。他苦笑一声,从随身的袋子拣了个青色的浆果丢进嘴里,口腔里一时间酸气弥漫,才勉强压制住体内不断叫嚣警报的声音。杀手对危险的事物总是过度敏感,不过上一回被逼到这种地步,却也是上辈子的事了。过年时旁观老头子和旧友手谈,明明只是楸枰之内、方寸之间,未见杀机,偏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审慎而从容,自持而睥睨,势强而有度,不怒而自威——综之种种,是以为王。老头子一生历经风浪,最终才归成一身气度。他原本出身书香门第,遭逢国内大乱,几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在军阀斗争中破亡,只余下一个六七岁的幼童。后来他是怎样逃脱又是如何进入不归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