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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雌性和亚雌性,大部分都畏畏缩缩的模样,大概是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不敢再靠近。东陵费了些力气从人群中往里挤,由于还要顾着自己骨折的胳膊,这一过程就更加艰辛。刚走到差不多一半的地方,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蒂娜清脆的嗓音一如既往,此时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雄性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战斗的,现在你们反而说什么?害怕?一群除了享受别人照顾和怀幼崽就什么都不会的胆小鬼,还不如长耳鼠来的有用!”这是谁惹了大小姐生气?东陵又往前挤了挤,终于能看到里面的情况。正屋的地上铺了兽皮,上面躺着七个受伤的雄性,其中三个人没伤到要紧位置,只是因为失血有些虚弱,另外四个的伤势就实在是……尤其是最边上那个,肠子都露出来了。莉莉和格里也在旁边,前者帮着安吉拉替受伤的雄性包扎较轻的伤口,后者还是胆小,只是在生火烧水,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往伤者那里瞥。门口的人群有片刻sao动,终究没有人站出来。蒂娜咬了咬嘴唇,不再说什么,转身接过格里手中的水盆,给受伤较重的雄性清理伤口。蓝色的长发垂在地上,沾染了灰尘和血迹,却耀眼的惊人。那一刻东陵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把这个雌性看做是与和田相似的女孩了,他不禁想起过去数次在直升机上俯瞰大海,那种清澈而美好的蔚蓝色,几乎将人溺毙。蔚蓝色的,希望。她值得所有人的喜爱。(这里小蓝真想写“Shewortheverything”,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时英语比汉语能更好的适应语境。)第35章东陵最后终于分开人群——他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手中能有一支牧羊杖——走到安吉拉身边。“我想自己大概可以帮上忙,你手头还有白乳果吗?”向格里要了热水洗手,熟悉各种外科业务的医生熟练的把雄性的肠子塞回腹腔,敲开白乳果在几乎划破整个肚皮的伤口上画出密集的折线。至于消毒和缝合?拜托考虑一下现在贫瘠的条件,当然他绝不是在抱怨,事实上这样的紧急处理真是再方便没有了,实在是简单便捷到令人愉悦……拜托,你身为医生的cao守呢?处理好伤口的雄性被送到几户独居的老年兽人家中,莉莉和格里跟着安吉拉一起照顾病人,蒂娜则是打算回去她和阿姆的暂居所——艾琳和小亚尔需要人照顾。门外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东陵这时候才看到站在墙角边的两头巨虎,大概是他们把伤者送回来。“上午好,巴顿和……拜尔德?”“嗯,前两天咱们在部落门前见过的。”花纹较多的老虎变回人形,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可惜脸上的伤痕让这个笑容显得十足扭曲。“我帮你们处理一下伤口,虽然没有药,但总比现在这样强。还有,”手指缠绕着没用完的布条,东陵在巴顿身上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变回来,我不是兽医。”“不必麻烦了。”巴顿站起身,有些生硬的拒绝亚雌性的好意,东陵的嘴角上提了几度:自己难得好心管点闲事,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吧。“东陵,你别理巴顿这人。”拜尔德把煞风景的家伙推到一旁,“我们变身的时候,伤口上的包扎会被挣断,所以不需要的。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听起来好……呃,奇特。”把玩着布条的手指和语言同时出现了可疑的停顿,东陵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肌rou不那么僵硬。科学君都已经无地自容了啊魂淡!“你们不需要回战场?”“威斯和坎特顶替了我们的位置,我们被换到部落里帮忙。”“除非那些双足站立的爬行动物闯进来,否则你们帮不上什么忙的。”东陵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我早就奇怪了,为什么要把没有战斗力的兽人集中在部落中部,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还有,部落周围的石墙出了什么问题?”“不太好。”在拜尔德试图掩饰之前,巴顿就已经接过话头,“这次的剑齿龙群有近六十头,大门外面的战斗很辛苦……”“你做什么告诉他这些!”拜尔德打断他,言语间有些气急败坏,“他再怎样也是个亚雌性,只要被保护着就好,不应该为了这些事担心。”被指责的人面色不变:“他有资格知道。”东陵满意的在巴顿肩上轻捶一下:“我就欣赏你这性子,然后呢,围墙怎么了?”“围墙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巨翼鸟。”巴顿指着南方的森林,“它们轻易不离开领地的,可能是今年冬天雪实在太大。现在还只是观望状态,不过一旦它们的首领决定攻击部落,再坚固的墙也挡不住翅膀。”雄性难得的冷笑话让东陵挑高了眉毛。“听起来糟透了,那么有雄性在监视巨翼鸟的动向,还有雄性在这里……所以在大门处应付战斗的到底有多少人?”根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虎族部落在所有的部落里也算是较大的部落,有战斗力的成年雄性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但还要分出人手在另外的地方,东陵实在是担心剩下的雄性与剑齿龙群的战斗力对比。“不到八十。”“不算死亡和这些受伤的——”东陵抬起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街道,又有一头老虎驮着伤员回到部落里,“现在外面能战斗的还够六十人吗?”巴顿没有给出确切答案,但东陵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疲倦的叹气,不再坚持于这个问题,而是跑上前帮忙安置伤员,顺路拜托两个雄性去通知安吉拉。眼前的景象有片刻模糊,东陵伸手按着太阳xue,冰冷的指尖激的他打了个寒颤。体温又升了……处理完这次送来的雄性就回去睡觉吧。“东陵老师?身体不舒服吗?”一只小手从旁边伸出来,想要探到他的额头。东陵侧过身子,自然的躲过阿诺伸出的手:“怎么出来了?”“老师的伤还没好吧,我看到老师似乎在头疼。”“不是头疼,只是有点累。”本着不能浪费教材的原则,东陵给小孩示范缠绷带的动作,然后示意对方学着做一遍。“你哥哥怎么样了?”他问。“我拜托布依婆婆照顾哥哥,因为东陵老师……”阿诺的声音低下去,后半句话未出口就消散在冷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