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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却在握到他冰凉的手的时候一把把他拉入水中。 “哈哈,凉快吧。”她一反刚刚的伤情模样,即便眼圈红红的,却不管不顾地朗声大笑,一边泼水,一边躲开他的进攻。 尘默本来扫除了刚刚的不快,却在看见她单薄的衣衫之后红了脸庞,从助理手中接过毛巾,不顾她玩闹撩过来的水,直接大步跨了过去,将毛巾裹在了她身上。 “快上去吧。” 玉寒看见一片晕红之间那明亮的眸子,眸中映着的是自己,如此开心的自己。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吧 “真好看。” 她笑得天真可爱,真诚无比,此刻温顺地站在他的面前,像个快乐的落汤鸡。 尘默动作一顿,不自禁望向玉寒的脸庞。他并不知道,这句好看是说自己眼中的玉寒,还以为是指自己,俯身挡住众人目光,在玉寒脸上轻啄了一下。 玉寒在一瞬间的愣怔之后,恢复了神色。 “转场了,转场了。” 绕开了尘默,走上岸去。 尘默留在原地,叹了口气,恢复神情。 晚上回到酒店之后,她看着9月3号这个日期,发了一会愣。 第八年,要开始了呢。 “叮铃铃——” 果然是陆洋。 “几年了?”陆洋说话听起来含含糊糊,好像喝醉了。 “你自己一个人吗?”玉寒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担心他一个人买醉,弄得狼狈不堪。 “没没没,我和洋哥在一起呢,寒姐你放心,我会带他回家的。”是陆洋秘书的声音。 “那就好,他想喝,就让他喝吧,别拦着他。” 玉寒挂掉电话,望向凌晨两点的夜空。 最好,连我那份也喝掉。 林溪,我好像有些记不起你的样子了。 林溪。 9月3号这一天,自玉寒到片场以来,尘默就明显感觉到玉寒心里的低气压。虽然她闲暇时,还是会与其他演员说说笑笑,可是强压着的悲伤,他全部看得出来。 “卡!”毕忠有些怒了,“雪溪,这是你来人界的第一天,哭丧着个脸干嘛!中午没吃饭啊!” “饭里有只苍蝇,我恶心。”玉寒并不反驳,青天白日扯起谎来。然后,她垂下头来,一副认错的模样。 “再恶心你也要给我笑出来!再来一条!”毕忠见她这样,不再说什么,无奈走回监视器后。 尘默心知玉寒心情不好,十分之不好,就走近她,却发现她的双肩在微微颤动,整个人都在发抖。 玉寒突然拽住了他即将远离的衣袖,却没有抬头,带着略有哭腔的声音说:“别说,我要拍完这一条。” 一滴热泪落到尘默手上,烫了他的心。 他仗着宽大的衣袖,反握住她的手。 “拍完这一条,小陈会带你去我车里。等我拍完,一起回去。” 玉寒没有反应,没有推开他的手,没有摇头拒绝。 尘默的手很大,将她的小rou拳完完全全包裹住,好像要将她珍藏起来。 然后,她点了点头,趁着没人注意,擦掉了泪水。虽然补妆的时候,化妆老师发现她哭了,却只当她是被骂哭的,安慰了几句。 然后,磕磕绊绊地拍完了这一条。 助理小陈早就被吩咐,玉寒一拍完,就被他带进了尘默的保姆车。 车里一个人都没有,很凉。她静静坐了许久,本来压制的心情在这个没有人的空间里逐渐蔓延,加重,最终汇成她的泪水,滚落下来,惊动了空气中的静谧。 ☆、第 9 章 “mama,mama,醒醒。”童声清脆稚嫩。 “玉凌?”她跌坐在一片空白之中,慌乱地四下搜寻,看不到来人,急出泪来。 “mama,你别哭。”玉凌自一片空白中出现,手中抱着最爱的兔子娃娃。 那女孩子一身粉色裙子,马尾辫一翘一翘的,甚是可爱。 “玉凌!”她一把抱住那个嫩嫩的孩子,不肯放手。 “mama,我见到他们了。”她笑容甜甜的,小胖手抚着玉寒的头发,轻轻柔柔的。 “你,见到了?”她颤巍巍地试探道。 “见到了,他们说,谢谢你。” “谢谢我?你才五岁就……他们不怪我就是好的,怎么会谢我?” “没有mama,没有玉凌的五年。” “没有mama,你不止五年。”玉寒哭的更凶了。 “不是的”那孩子拭去她的泪水,一双略带媚气的眼睛看着玉寒,“他们很感谢你,把我养的很乖很可爱。” “mama,你好好看看,玉凌很开心,有你这个mama。”她捧着玉寒的脸庞,十分真诚。 “好孩子。”玉寒紧抱着孩子,感激的泪水轰然落下。 “mama,你不要一个人了。这是他们告诉我的。”玉凌轻拍着玉寒的头,安慰她。 他们吗? 尘默在完成拍摄,轻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睡梦中还在流泪的玉寒。泪痕犹在,眼妆都有些花掉了,顺着泪水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黑色。 他十分怜惜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又起身去外面借了卸妆的东西,蹲在她身边轻轻柔柔地替她卸妆。 我留给你独自消解悲伤的时间与空间,你若撑不住,我愿你能告诉我,即便帮不上忙,我也希望,帮你擦掉泪水。 不知道是一觉过去,神志逐渐清明,还是尘默的力度有些大,玉寒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束着蓝色发带的尘默一言不发,一手握着卸妆水,一手拿着卸妆棉,十分温柔地在给她卸妆。 四目相对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在两个人心间猛然炸开。尘默的脸毫无预兆地红了起来,眼睛却依旧在她脸庞上留恋。 “光是卸妆水,是卸不干净的。”她声音有些哑,仿佛许久都没有说话了。 “我知道,只是你还睡着,我不能给你洗脸吧。”他接了一杯水,递给已经起身的玉寒。 “几点了,可以回去了吗?” “恩。”他放下她递过来的水杯,简短地回答,然而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简直就像再说“快问我,问我啊”。 “你还想说什么?”喝过水之后,玉寒的声音清楚了些,微笑着问他。 “你,明天有戏吗?” “没有,三天后才有。” “恩。”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 “你若是不想说,我何必再问,就当你被骂哭的吧。如果你想说,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听。” 良久,玉寒没有说话。 “我喜欢一个人。” “那个人,在哪里”他声音极度温柔,明明是问句却不带一丝探究,只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他死了,死在一场爆炸里,和他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