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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一点声息,静悄悄地将他剔除到通讯录外了。 紫苏这件事,陈池就此颓然想放下,一时还不能痛快放下。 顾一惟十分客气,办手续那天,真叫人现采了新鲜的紫苏,还送了两盒大闸蟹。 “陈池,许经理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顺便来和老同事聊聊天嘛。” “她……”陈池绽开笑,“有事回我丈母娘家去了。” 顾一惟抬眉瞄向陈池,随意聊道:“她现在在哪里高就?”他点了一小瓷盅茶,双手递过去,再瞄一眼陈池,口中自然地换了调侃,“还在学缝纫呢?怎么样,技艺大成了吗?” “没有。”陈池笑着摇头,接过茶抿了一口,“好茶。” “香味还正,哈?”顾一惟掩下了目中的那抹探究之意,放松地靠向椅背,转而说道,“我们再稍微等一等,办事情要用的一些材料放在柜子里,钥匙在方小姐身上,她出去办事,把印章也带走了。刚刚她打电话回来,现在在半路上,大概还要二十几分钟进公司。” “不要紧。” “怎么样?以后有什么好的项目,有机会再一起分享?”顾一惟开玩笑道。 “这话应该我说还差不多。”陈池放下茶杯,也笑。 两人都没有提及顾一惟现在风风火火启动的生态农庄项目,打着哈哈聊了一些客套话。 “顾总,”方莹莹微喘着出现在总经理室门口,眼一瞥,笑容更大,向陈池热情招呼道,“陈总,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了哎。” 十分自来熟,比陈池第一次见到她时不知大方开朗了多少,穿得也更有职场气质,剪了利落小短发,穿了一袭粉绿小洋装,踩着高跟鞋,眉眼涂敷得又周到又精致,越发像那种很能来事又会撑场的女主管,应对有度。 “方小姐,好久不见。”陈池含笑颔首。 “陈总气色这么好,忙得都比别人意气风发。” “方小姐太会说话。”陈池笑应着,方莹莹在顾一惟的办公室里能这么招呼人,让他略微意外。 “把东西都给我们准备好。”顾一惟交代道。 “都准备好啦。噢,车钥匙给你。先前停在银行门口的时候,差一点点被抄罚单。” 陈池注意到了方莹莹和顾一惟对答中那一丝随意熟稔的俏音,他不动声色地喝着茶,心中讶异,看来这位方小姐越来越受顾一惟重用,似乎不仅仅做行政事务了。以他对业务的敏感,他猜想方莹莹沾手了财务工作,也或许是顾一惟在张总入股后加强了对财务的控制。不过,慢说以前陈池是股东时,他都不会细问顾一惟公司的人员管理情况,现今双方中断合作,他就更加不会去好奇多问。 陈池和顾一惟走出办公室时,正巧瞧见一个中年男子端着水杯走到原先许霜降的办公桌边坐下,不由忖道,这大概是顾一惟在许霜降走后找来的继任者,一时恍惚开去。 办好退股事宜,应酬完晚饭,陈池提着大闸蟹和紫苏回家。 ------------ 第559章 紫苏螃蟹精 黄黄的廊道感应灯随着电梯门打开的的响动倏忽亮起。陈池的目光投向自己家的暗朱色铁门,不疾不徐地走着。 邻居都门户紧闭,这条短短的廊道,悄无声息,犹如一条午夜的昏暗小径。其实白天也寂寥,周末他休息在家,偶尔出去买份快餐,几乎也碰不着什么人。只有隔壁的那个退休阿姨,曾经对他说:“你老婆好像好久没看见了嘛。” 他没老婆了。 自从一个人住后,他再也没有过匆匆跨出电梯。每次走在这条廊道上,就像穿行在幽径。 以前,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但电梯上到这一层停下,他跨出电梯,好像不由自主就会加紧脚步。 忽然,陈池的眼睛一眯。暗朱色的门上,贴了一张薄透的纸。他微顿后,快步来到门前,才看清是一张水费的催款单。 他读了读,将它扯下。也不知那敬业的催缴人员刷了什么浆糊,催款单粘得十分牢靠,大半被陈池扯下,边缘有两条仍顽固地贴在门上。 陈池住了这么久,竟不知欠费催缴原来是这么办的。 钥匙转进去,家里永远是黑暗的,清冷的。透过玄关的黑,还有更大团的黑浸染了满屋子,就像一只张开口的黑布空袋。 陈池点亮了灯,进了客厅,习惯性地环视一眼,家具摆设一成不变,今日如此,昨日如此,前日还是如此,这些物件沉默镇静得永远不会和人气沾边。早上他洗完澡,搭在餐椅上的大浴巾仍旧垂荡在那里,桌上的一只餐盘撒了点点面包碎屑,一只玻璃杯残留着白色的牛奶渍,旁边,来不及收的牛奶盒敞了小口。 陈池没什么表情,搁下紫苏和大闸蟹礼包,抬手几下扯脱了领带,随便地扔到沙发上,解了衬衫袖扣,胡乱撸起袖子,将牛奶盒拿起摇了摇,里面晃晃荡荡似乎还剩一小半。 露了一天了,微生物都不知落了多少在里头。有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那声音嘀嘀咕咕,再想回味时便如夜里春蚕在桑叶间的沙沙作响,百爪挠心。陈池明明知道它不存在,依然失神顿在那里,想着许霜降说这话时应该会敛着眉鼓起腮。她很有意思,牛奶盒忘了收进冰箱,要是她自己干的,她很小声地懊恼两句,要是他干的,她可得绕着他多埋怨几句,给他加深印象,以后不能再犯。 陈池垂眸顺着那牛奶盒小撕口往里望,却瞧不清楚什么,他原本想塞回冰箱的,主意一改,就照她的处理方式倒进了水槽里冲走。 通常,许霜降一边惋惜着浪费食物,一边会用食物的剩余价值和一次诊疗费作比较来自我安慰。 水线哗哗,陈池静静地将餐盘和玻璃杯都洗了。杂活干完,他放下衣袖,人坐进沙发里。 回家后若是没工作带回来,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茶几上,那两盒大闸蟹隔着纸箱,传出来一些极细微的咕噜咕噜的吐泡声。紫苏足有一大包,绛红叶子探出了塑料袋外,看着没白天那样水灵了。 陈池不出声地注视着这两样。 以前,他下班从公司里拿回点东西,有时候是公司发的节假日礼品,有时候是客户送的,许霜降就会像只欢快的百灵鸟,一准儿扑过来细瞅。他只管拿回来,她就管分配。其实他们也没别的亲戚朋友好分,她就自己咂摸半天,留一点给自家,其余都等周末拿去给丈母娘家,有时候全部送过去。到了丈母娘跟前,总会叽叽呱呱把东西的来历说一遍,这是陈池拿回来的。 陈池总是受丈母娘的赞。 他特别同意丈母娘的那句话,女儿是贴身小棉袄。 有时候他看着她乐颠颠将水果呀茶酒呀搬回娘家,仿佛就像看到小松鼠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