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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此话落下,大殿骤静。弥撒是第一回被人这般劈头盖面地怒斥,忍不住扬声道,“至诚?你们当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原本是打算将我交给俨姬的,若不是我极尽讨好,可还有今日?”“然而殿下除却救你性命,还为你遮掩,多日相伴,你就是这般狼心狗肺的报答?”衬羽有武在身,比之一般妇人更加敢言,无畏抬首,痛斥道。弥撒咬牙道,“你再要是出言不逊一次,我就斩了你!”“我偏要多说一句!”衬羽气息急促,驳了一句,踉踉跄跄到冥姬身边,低低地道,“殿下……是奴婢害了你……奴婢曾想告诉你,那告诉俨姬殿下之时的吞吞吐吐,是想说……神界指令,让三位骄子调查栈月之死,并且掳走冥姬——殿下您啊!”冥姬刚才醒转,便是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画面,思路甚至还不清楚。弥撒挑起眉,望着冥姬身边的衬羽,稳稳道一句:“不留性命。”顿时身后人影闪动之间,一个虚浮的投影自虚空乍现,一双手便现在衬羽面前,死死勒住她纤细脖项。“衬羽!”冥姬骇然而起,道,“米撒,放过她!”弥撒冷笑,道,“继续!”那双手便接着施力,衬羽瞪大眼睛,疯狂的手舞足蹈,发出声声呜咽。最后是崩裂的声响。玉碎弦断。衬羽断气的尸首便被扔到地上。犄角旮旯里阿蛛惊骇至极,跌跌撞撞爬到了衬羽身侧,伸手把她捞起来牢牢抱紧。冥姬睚眦欲裂,尖声道,“弥撒!你杀害衬羽,你我有生之年,就是血海深仇!”相处百年的人,两人交心相待,即使不是全然平等,也是一路打打闹闹走过来的。与其说奴婢,不如说是闺中密友。衬羽尸首此刻开始化作烟云。她是冥魂,在此魂断,依旧是可以转世投胎的。然而她们将再也无法相见,亦或再见不相识。阿蛛瞪着眼死死盯着,抓着衬羽身体的手下也是用了大力气。坑洼崎岖的面容已经掩不住她的狰狞之色。然而最后只是一手飘渺。衬羽已逝。弥撒冷笑而起。这附近除去他的天堂影卫,已经没有再半个神族。“友人?当我的朋友、亲近之人,下场往往惨淡!你当懊悔当初日行一善,救了我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朋友!”他不再掩饰,儒雅之气尽散,声音狠戾不已。冥姬惊异,难以置信他这般狠毒的口气,忽而忆起脑海深处曾经的零碎画面。当初……初遇……阿蛛跌坐在原地,狼狈不堪,但却记得狠狠盯着弥撒。她这一生素静,从未发出过如此强烈憎恨的眼神。衬羽擅武,阿蛛只长文;衬羽不过是冥魂,然而阿蛛是冥灵,一是冥界外来客,一是正经冥界一族。可是她们最终情同姐妹,自排斥到相融,其中波折多深,她们现今感情便有多深。她的眼神表现种种都彰显着她恨弥撒入骨。弥撒显然毫不在意,不能说话不懂武艺的阿蛛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渺小至极的冥灵,他甚至提不起兴致解决她,诸般一笑置之,转身离开侧殿。☆、受人牵制“弥撒!”冥姬忽然惊起,神色惊怔道,”求死生殊途……是何意?!”这话仿佛惊雷。弥撒回首,眼神那刹间一片惊恸。冥姬咬牙与他对视。弥撒心府确实足够,下一刻敛住目,眼底波澜渐平,不予回答。背影依旧是淡漠不惊。只是到长廊转角阴影之下,气息渐凉。求死生殊途。这句话在那时生死一线间恍若惊雷,直直惊入了心底。回想起来,满目全是那人深邃复杂的眼神,和那道比之闪电扎眼的剑光。人界深夜。那剑光沉冷,而那人的眼更沉更冷。电光石火。他陡然伸手,血rou之躯徒手狠狠擒住了来势汹汹的利剑。剑脊崩,血rou做的手掌心鲜血迸裂。剧痛。而他依旧一声不吭,复杂的眼就是凝视着自己。那双眼曾经是浓郁的黛紫,现今就是淡墨,然而深浅难测依然,睥睨一切的眸光依然。“我们纠葛至此,不想还有机会,死生同归。”那人低低长笑,不可一世。弥撒的知觉开始迷糊起来,依稀依稀听到女刺客冷笑。“我杀人,就是亲手投入轮回,你万无机会与他死生同归。”冷静得几乎冷血的女子甚至神色都未曾一动。她的剑被如此狠绝的方式拦住,她只是果断弃剑,掌心凝起黑气,徒手直劈过来。人与非人的区别太过彰然,无可逆转。方才还说着要与他死在一处的男人却牢牢拥紧他,将他深深嵌进怀里。弥撒已经迷茫,满心满眼就是铿锵的四个字:死生同归!俨姬出手从来凌厉。毫无意外,那个男人即将被一掌击毙,但他——将毫发无损!千钧一发,弥撒用尽全力推开那个男人,决绝迎上俨姬掌印。神族到底比凡躯耐打,这一掌若是那人就必死,而转成弥撒就是重伤。掌印烙实,全身的经脉恍若均被劈散,弥撒一嗓子心血噎在嗓子,接了这一掌就朝远处急疾而逃。俨姬毫不为难那人族,拾剑紧追而去。弥撒不敢回头,只是不管不顾地张口,唇角鲜血淋漓之中声如洪钟:“弥列,我于你血海深仇,当不起你情深!哪怕死,我也要与你殊途!死生殊途!”他死,而他生。千万,死生殊途。23红极正殿。灯烛骤灭。俨姬领命而去,四下就只剩了黑金斯与索希亚。索希亚意味深长,道,“好不容易我与女儿能好好聊一聊,你就这般快差走了人?”“你方才不是还嫌我对她狠心吗?再聊一会儿,我可不知道这些年的坏事又该暴露多少,我又得被你嫌多少。”黑金斯理直气壮,然而一通废话。这桩桩事,弥玉这五百年来可不是摆设,索希亚早透过他探明白了,该计较的都清楚了,哪来这么多没完没了。“怎么?你还回去睡吗?”“不睡了。”索希亚望着黑金斯沉沉的眸光,“你都听见了?”黑金斯从鼻子冷哼一声。“阎儿对弥玉那是情根蒂固,你阻止不了。”黑金斯嗤声,“你们神族几个好东西?他处心积虑勾引阎儿,不就是为了借她保命。”“你这就是嫉妒,阎儿为了他宁可负你期许。”黑金斯咬牙,道,“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