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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江湖】(中)

    (中)

    明珠按剑。有情人情途坎坷,矮樵夫浑水得鱼。

    好梦难圆。美少女芳心难拒,俏少年再梦龙舟。

    「师妹!你终于回来了。你究竟去了哪里?」少年一直在道观门前的石阶上

    坐着。夜色渐浓,刚一看到远处似有人影晃动,少年便立即奔了过去。

    「师兄,让你担心了。」来人正是少年的师妹,修笙离。与师妹一行的还有

    个樵夫装扮的中年男子,他一直搀扶着师妹,一手还环着少女的腰,让少年心中

    有些不是滋味。

    「师妹,我等你不到,只能回去寻你。一路上连催内劲,实在乏力却又寻不

    到你,只能返回观里。」少年连忙解释了自己干坐着的原因,又生怕少女在意他

    一开始的话里带着得责怨。

    「这位是?」少年见到少女回来,稍稍放心。但眼看着樵夫还一直搀着少女,

    心中略微有些火起,连忙伸手隔开两人,抢着扶过少女。

    「嘶…轻点。师兄,这是我在山中偶遇的樵夫。今日我能归来,多亏了他。

    要好生感谢才是。」少女的表情中掺杂着一丝痛苦。

    「师妹,你受伤了?」少年心中闪过一阵闷雷,暗叫不好。

    过脉探伤的本事,少年也懂得一些。少年连忙伸手探脉,摸上少女手腕,只

    一探,少年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师妹,你…」少年将手收回,可那颤抖着的手和怪异的腔调都说明了少年

    此时忐忑的内心。

    「师兄,我累了。先回观里。」少女抓紧了少年扶着自己的手。「这樵夫与

    我有恩,我已应他与他老母看诊,待我休息几日便去。这两天先与我们一同住在

    观内吧。」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仙子不必客气。小道长,俺就打扰几日了。」樵夫

    倒不客气,张口便应了下来,局促地摆着手,凌空握了握。

    少女轻咳一声,示意少年动身。少年浑浑噩噩地搀扶着少女往回走,少女似

    乎腿部也受了些伤,每走一步都颇有不适。少年没有在意这些,也没有在意樵夫

    的事,方才过脉,少女体内的脉象已惊得少年忘掉了一切。

    自己这下真的是犯了大错了,而且是不可挽回的大错。因为自己一时急色,

    害得师妹经脉受损,功力尽失,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看样子师妹还并不知情,自己现在要不要与她言明情况?还是等师父回来再

    说?师妹会不会怪罪自己?少年心乱如麻,木然地扶着少女回到观里。

    「师兄,这几日就让樵夫就住在客房吧。我先回房间了,你安顿好后来找我。

    我有话对你讲。」少女留下少年和樵夫,步履艰难得独自离开了。

    少年不作声,带着樵夫来到一进小院的偏房。少年心不在焉,打开了房间的

    房门后交代了樵夫不要乱闯,接过了师妹的背篓便快步离开。师妹会同自己讲些

    什么,少年心里七上八下,如同一桶浆煳一样煳煳涂涂。

    樵夫耸耸肩,踢掉鞋子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下打起了盹,这一下午着实累得

    不轻,樵夫抓了抓裤裆翻了个身。这下近距离接触到少女的师兄,才让樵夫知道

    什么叫作英雄出少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少年来到二进的院子,这里是他和少女居住的地方,

    或许师父有过考虑,两人的房间遥遥相对,互不干扰。少年来到少女房前,犹豫

    着不敢进去。

    刚没转得两步,少年便听到少女的声音唤自己进去。少年一咬牙,推门走了

    进去。

    少女换下了道袍,换上一身平日里的妆扮坐在屋中的圆桌前。鹅黄色的长裙,

    洁白的内衬,粉白色的绣鞋。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带上了嵌着圆珠的发钗,那是

    自己某次春节送她的礼物,师妹只有在节日时才会带上。

    烛火摇曳,少年看得痴了。师妹生的好看,昏黄的烛光映衬的师妹更加动人,

    眉眼含情鼻唇带羞。

    「师兄莫要盯着我看。」少女垂下头,扑面的少女娇羞让少年口干舌燥,只

    是半日未见,少年觉得师妹竟比之前更加妩媚动人了。

    「是是。」少年也赶紧在圆桌前坐好,他还是次在晚上进入师妹的闺房。

    「师妹叫我来,是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叫师兄来嘛?」少女眼波流转。

    「师妹莫再作弄我了。」少年局促不安。

    「这个时辰,师父应该还在做晚课吧?」少女提到了师父,少年心里咯噔一

    声。

    「师父他老人家出去了。」少年如实作答,他总觉得师妹与平日里有些不一

    样,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他自己也说不好。

    「出去了?这么晚了,师父能去哪里?」少女单手托腮,小巧的下巴放在掌

    心上,直勾勾地看着少年。

    「我,我也不知道。师父只说快则三日,慢则五日。」少年眼神闪烁,少女

    的眼神莫名得让他心慌。

    「师兄,你和师父说了我们的事吗?」少女感觉到少年的别扭,收回了眼神

    缓和了语气。

    「说了。说了。」少年感觉好了一点,还是这种感觉比较适合自己。

    「师父是如何说的?」少女继续问道,对这个问题少女并不是太担心,如果

    师父拒绝了他们俩的亲事,那师兄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师父答应了,但是要让我们以礼相待,相敬如宾。一切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少年如实作答,但选择隐瞒了一些,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师父来说比较恰当。

    「嗯?怎么个以礼相待?又怎么个相敬如宾?」少女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兄

    都和师父说了些什么?师父又如何会提到这些呢?少女给师兄和自己倒上了茶水,

    自己端起茶杯慢慢喝着。

    「总之就是等师父回来。」这让少年如何回答?将师父交代的複述一遍,全

    部告诉少女?那些个字眼,少年怎么想都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挑动情欲,破了

    身子,xiele身子,jingye什么的,这让他如何对少女解释?

    「师父说…师妹你现在情况特殊。切记,莫动肝火,莫行内劲,磨损气血。」

    思前想后,少年只将这三点说给了少女听。

    「咣当」一声,少女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圆桌上,不大的桌子被杯中的茶水打

    湿了近半。

    少年连忙起身拿起抹布将茶水擦干,「师妹,你怎么了?」

    少女似乎有些走神,「没事,没事。」

    「师妹。」少年想了想,好奇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你告诉我,我走之后,

    都发生了什么?」

    「啊?」少女正揣摩着师父的叮嘱,却没想到师兄会突然问了自己这样一个

    问题。「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师妹,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少年有些气恼。「师妹,你以

    前从来不对我撒谎的。」

    「我没有!」少女十分委屈,可她不能将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师兄,

    只能矢口否认。反正经脉和功力的事情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其余的在师兄眼里

    或许都不太重要了吧?

    「师妹!你总不可能告诉我,你只是摔了一跤就伤了经脉、丢了修为吧?师

    妹,你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少年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尽管生气可还是压

    着火好声好气地和少女说着。

    「师兄,你真得会娶我吧?」少女抬起头直视少年,眼中不但有情意,还有

    孤注一掷般得坚决。

    「师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不知轻重的话。」少年不可思议,愈发

    好奇自己走了之后自己的师妹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以至于十

    几年得勤修不缀都付之东流。

    「我不知轻重?」少女同样不可思议,午后时,师兄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师兄,你竟然说我不知轻重?」少女心中大痛,自己的意中人竟然这般评

    价自己,顿时胸中一阵翻涌。

    「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师妹,

    你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内伤,不仅经脉伤了,修为也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

    什么你就不愿意告诉我呢?」

    「怎么?我经脉伤了,修为没了,你就不愿娶我了?」少女单手抚胸强压胸

    中的难过,一脸讥讽地反问着少年,反问着自己的师兄,更反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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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不是你想的那样!师父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亲事,一切都得等到他回

    来。」少年越解释越觉得师妹的怪异,以前的师妹尽管性子冷澹,可从没像今天

    这般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少年讶与自己为什么会对师妹做出这样的一个评价,

    但现在的师妹确实有些不讲道理了。

    「师兄,离儿问你,你可还愿娶我?」少女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再与少年争

    论。

    「师妹,现在已经不是娶与不娶的问题了。而是能与不能的问题,师父再三

    提醒,一切等他回来…」少年越说越气,师妹就怎么听不懂自己的心意呢?

    「师兄,如果你还愿意娶我,那就带我走。现在就走。」少女不等少年说完,

    便打断了他。

    「师妹!」少年没有介怀少女打断了他,只是这种似乎被人持刀在后面追着

    一般的感觉,感觉对他来说很不好。自己已经被赶得口干舌燥,可向来乖巧且善

    解人意的师妹今日竟变得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越是这样,少年对午后自己离开的

    那段时间就越是想要知道。

    「师兄,现在带我走,我愿意照顾你,为你生儿育女,家里的吃穿用度都不

    需要你记挂。练武也好,修道也罢,师妹都陪着你。只要你带我走,好不好?现

    在就走。好不好?」少女的眼中满是乞求,犹如落水之人乞求岸上之人施以援手,

    而在她心中眼前的师兄正是可以将她救出困境的人。

    少女的话重若万斤,压得少年喘不过气来。良久,少女却只等到这样一句话,

    「师妹。你需要休息了。」

    少年起身意欲离开,少女从牙关挤出一句话:「修笙舍,你会后悔的。」

    少年出了少女闺房,转手带上门,又听到少女一声大喊:「修笙舍!你会后

    悔的!」

    少年默不作声,来到院中,忽觉手心一阵刺痛。少年摊开手,手心处血rou模

    煳,原来自己握拳时指甲竟扎破了手。可是这疼,远没有胸口处的憋闷难受。

    师妹,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这样对待我?你体质特殊,一切都要等

    师父寻得破解之法。我又怎会去在意你的经脉和修为呢?师兄可是知道那经脉受

    损的滋味,师兄只是担心你会难过。师兄又怎会不愿意娶你?师妹啊师妹。少年

    抬首望天,只觉今晚夜风甚是刺骨。

    少女在屋中听到自己的师兄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胸口处勐地又是一阵绞痛,

    放佛几把裁衣的剪子在自己的心里不断地戳着剪着甚是难过,翻涌的气血再也无

    法按捺住,噗得又是一口暗血喷出。

    「莫动肝火,莫行内劲,磨损气血。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没有去擦嘴

    边的血迹,就这样坐在圆桌旁狂笑,笑完之后又傻傻地呆坐着,万念俱灰。

    少年回到住处,回头看向师妹的房间。烛火已熄,看来师妹确实是累了。这

    样也好,彼此冷静一晚,明日再给师妹道歉吧,明天一早就去后山打些师妹爱吃

    得野味。对了,师妹今晚吃过饭吗?

    现在去问师妹,肯定不妥,去问问樵夫吧,他们之后应该都在一起,想必他

    应该知道。

    少年走向前院,还未靠近偏房,便听到了樵夫悠长的呼噜声。既然睡着了,

    那就算了吧,去伙房热一些粥温在锅里好了。要是万一他们夜里饿了,刚好可以

    吃一点。

    少年打点好了一切,回到自己的房间。累了一天了,少年没有洗漱,直接躺

    在床上。今日为了赶路,强催内劲,少年也受了些不轻不重的内伤,好在只是超

    负荷的催劲,倒不会很严重,梳理几次痛感就会减轻。

    少年想到了少女,少女今夜会不会很难过?经脉受损可比自己的情况严重的

    多。唉,师父说的那三条补充,自己是不是又害得师妹犯了一条?胡思乱想间,

    少年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少年梦到师妹和樵夫深一脚浅一脚的下着

    山,师妹踩空摔倒,樵夫也跟着摔倒,砸在师妹身上…又或是,师妹独自行路,

    无意中踩空摔倒,樵夫路过施以援手…

    睡梦中,少年又梦到自己似乎来到了龙舟大会的现场,船夫们奋力划桨的粗

    壮呼吸声,贵族小姐们欢呼的尖叫声,木桨打水的啪啪声,种种声音混在一起竟

    是那么真实,少年听得血脉偾张。比赛还在继续,十几个船夫好像就在耳边喘着

    粗气,又有十几个贵族小姐也在耳边欢呼雀跃,真棒真粗得赞扬声声入耳。船夫

    受到鼓励,手中的木桨挥得更是起劲,啪啪的入水声响得更加频繁。

    几条龙舟你追我赶,都不愿将胜利的果实让给别人,只有经验最丰富身体最

    强壮的船夫才有可能获得岸边贵族小姐的青睐。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青睐,不加

    掩饰得那种。

    终于,有人冲线了!贵族小姐们的欢呼声到达了巅峰,船夫们也挥着木桨宣

    泄着心中的激动。这种激动的心情少年切身感受到了,也十分为之感动。船夫们

    众志成城,为了魁首配合得天衣无缝,这种通过努力获得成功着实让人为之动容。

    那些贵族小姐们的声音真好听,莺莺燕燕的围在河边,少年看不太清楚小姐

    们的样子。但听声音,这些小姐们一定会生得和师妹那般好看。

    欢庆还在继续,船夫们开始向岸边划去,没有了比赛的压迫感,船夫们没有

    划得太快,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木桨打着水面。每划一段距离,岸边的贵族小姐

    都激动得叫出声。少年十分享受这种英雄归来般的感动,听着船夫有节奏的木桨

    入水声和贵族小姐们的欢呼声,少年竟感动得遗了阳精。

    少年在梦中过了瘾,翻了个身终于睡得沉了。龙船的赛事一直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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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少年起了个大早,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到后山采了一些新鲜的野

    蘑,打了两只山鸡回到观里。烧水去毛,洗干净锅子,水开下锅。处理了野蘑,

    取出煮熟的山鸡,用刀剁好,上锅热油。

    待山鸡炒好,放入新鲜野蘑,续水转小火收汁。不一会儿,一道美味的蘑菰

    炖山鸡便做好了。少年又将锅灶收的小了些,用小火慢慢煨着。

    用另一个锅子将馍馏上,少年擦了擦额头汗水,出了伙房。天刚蒙蒙亮,时

    辰还早,少年打了几趟拳法,才去叫师妹起床。

    少年敲了敲门:「师妹,到早修的时间了。」

    门开了,少女刚洗漱完毕。少女向师兄问了早说道:「这几日我的早修需要

    停了。」

    少年嗯了一声,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确实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如果师父在,

    还可以用内力来梳理师妹受伤的经脉,现在除了静养没有别的太好的方法了。

    两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不愉快,少女走在前面,少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

    边,最终只剩下了一句:「休息了一晚,师妹,你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

    「你愿意带我走吗?」可等待少年的,只有这冷不丁的一句。「现在就走,

    还来得及。」

    「离儿。」少年快走两步赶上少女,双手按住少女双肩扳向自己。「你在害

    怕些什么?」

    「你现在肯带我走,我还能剩下一些。」少女避开少年的眼睛,看向别处。

    「剩下什么?离儿,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少年再一次气上心头。

    「没什么。师兄,你弄疼我了。」少女不愿意再和少年纠缠下去。

    「师妹!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吗?」少年内心似有一把锉子一般,一直朝着他

    最痛的地方磨着。少年一把抱住少女,将她牢牢箍在自己怀里。

    「师,师兄?」少女惊中带喜。难道自己的师兄回心转意了?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师兄带自己离开,那么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师…唔!」少女话没说完,便被少年粗暴地打断。有效制止少女说话的最

    好方式,就是用嘴巴堵上。少年生怕她越说自己越气,干脆用最直接的方式制止

    她就好了。

    少女软了身子,从昨天到现在,是师兄第二次吻她。两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次是好奇和试探,这一次却满是侵略和愤懑。不管怎样,都是师兄的吻,只

    要是师兄的,一切都是好的。

    少女鼻息咻咻,在少年怀里扭来扭去。只是这样简单的吸含嘴唇,少女觉得

    甚是有趣,在这方面她的经验相对于师兄来说稍微多了些。但被师兄吻了许久都

    没有等到接下来的动作,于是少女主动张开嘴唇将小舌头探了过去。

    少年感觉到唇间得异样,顿时睁大了眼睛。少女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柔软的

    少女胴体就是这世间最烈的春药,少年心中的无明业火早已熄灭,此时燃烧着的

    是一种叫做yuhuo的难灭之火。

    犹豫之间,少女的小舌头已经伸入少年口中。这种滋味少年还是回尝到,

    满口生津这个词用在这里一点都不为过。少女的小舌头像一只机灵的小鱼,不断

    地在少年口中游弋。少年也试着用舌头去捕捉她,可总是迟上一分,一来二去之

    间,少女吃吃地笑出声。

    求胜欲是每个生命体都有的本能,这种欲望在雄性体内格外强烈,尤其是雄

    性在面对雌性的挑衅时,这种欲望便会很快达到巅峰。

    少年放开少女,这次轮到他直勾勾的看着少女了。这样的目光十分灼热,很

    快便烧得少女闭上了眼睛。

    「师兄,要怜惜离儿。」如果说少女柔软的胴体是这世间最烈的春药,那么

    少女酥媚的嗓音便是这世间最美的曲调了。

    少年主动吻上少女,这次他主动出击,在两人嘴唇相触的瞬间,舌头就已经

    占据了少女口中的有利位置。这下少女被师兄堵在屋中,再无任何可躲之处了。

    小舌头沦陷了,少女动情得直往少年身上贴,可这副身子越是经历这样的事

    就越没有招架之力。只被少年捉着舌头吸了几下,少女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少年

    通过嘴巴给抽了去。

    少女投入得让自己的师兄亲了个够,那双做梦都在想的手正环抱着自己并托

    着自己的屁股,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那双手似乎被师兄灌注了狂烈的内劲,

    摸到哪里,哪里就被火烧着了一般。火势原本就勐烈异常,有了内劲的催动,势

    头更是燃天燎地。

    少女费劲地推开师兄,推阻着师兄再次靠近的脸,虽是推阻,却怎么也没有

    制止那双按在自己屁股上的手。

    「师兄,别在这里。带我走吧,怎样我都依你。好不好?」少女充满希冀得

    语气,少年听进耳中,却又如一道彻骨的冷水从头淋下,将他浇了个通透。

    少女何等聪慧,那双渐渐冷却下来有些僵硬的手就是最好的答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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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承者为前,负者为后。我不会再逼你,只是

    希望师兄你在午夜梦回之时,心中不要有任何的悔意。」语气悲凉,犹如忽降寒

    雪。

    「师妹!你听我解释,师父说过,必须得等他回来。」少年也感受到少女心

    中的悲意。也气恼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成为师妹的依靠,可这一切说到底不还是为

    了师妹好吗?

    「师兄,你可知我一刻都不愿再等下去了吗?」少女朝着少年笑了笑,用上

    自己最好看的笑容。

    「师,师妹,违背师命可是大忌。难道你要叛门不成?」话一出口,少年暗

    道不好。情急之间最是忌讳说错话,可自己怎么就刚好在这要命的关头出了岔子

    呢?该死!

    少女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与她一同长大的人。

    「师妹,我收回刚才的…」少年试图挽回,但有些事情一但有了开头,那么

    事情的走向已经无法控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想我修笙离一生尊师重道,没想到

    最后却落得个意欲叛门的下场。修笙舍,我再三给你机会,你却弃如敝履。你给

    我记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坠入魔道,就是你亲手将我推下去得!」少女脸色苍白,

    张嘴吐出一口暗血,喷溅在少年脚边。

    「师妹!」少年意欲上前,却被少女打断。

    「修笙舍,可恨我心中仍妄想与你白头到老,今日你如此辱我,我都不愿与

    你雨断云销。从今往后,还望你自重,也给我留下一份尊严。你,咳咳,请回吧。」

    少女说完,深深地看了少年一言转身回了屋中。大门紧闭,少女靠着房门眼泪终

    于还是无声地滴了下来,就如同现在的少女一样,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少年哑口无言,可心中憋闷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来气,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好,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越想越气,越气越饿,亏得我大清早起来去给你

    弄吃的!

    少年气得扭头就走,他又可曾受过这份气。不过,气归气,师妹说的那句话

    还真的让他有些心虚。如果有一天我坠入魔道,就是自己推的她。严格意义上,

    这次生变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为什么自己昨天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少年闷着头一路走进伙房,那樵夫竟已经吃上了,看桌上的骨头,怕是半只

    鸡已经进了他的肚子。少年一肚子火,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给师妹准备的吃食竟便

    宜了这个中年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少年带着火气坐下,伸手撕了个鸡腿大口

    小口嚼了起来。

    樵夫见状将旁边的酒壶递了过来:「小道长,试试看。一口酒一口rou才是神

    仙啊。」

    少年并没怎么喝过酒,只在春节时陪师父喝过一些。可这会樵夫吃了他的鸡,

    他竟生出些喝他一些酒才够本的想法。少年没有客气,接过酒壶仰起头隔着些距

    离凌空倒进嘴里。

    入口辛辣,喉管瞬间一阵火热,酒液经胸入胃,整个胸膛温暖了起来。被师

    妹浇得冰冷的身体,重新活过来了。

    「好酒。」少年又仰头灌了两口,酒气上涌满口回甘。

    「哈哈,小道长品味不错。这个可是我们村子的宝贝,据说酿酒的老先生是

    从宫里出来的。后劲儿大着呢,小道长悠着点。」樵夫说起这宝贝来满面红光。

    「哦?这酒还有这故事?老哥再给讲讲。」有酒有rou有故事,还有比这更好

    的事情吗?

    「这酒啊,我们那儿的人都叫它神仙醉,绝对的好东西。哎,小道长,你这

    样喝很容易醉得。这酒啊,得慢慢品才能喝出味道来。小道长如此喝法,怕是有

    什么心事吧。」樵夫刚开了个头,少年又是几口灌下。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些明月沟渠的事情罢了。」少年本就不是多言之人,

    在外人面前更不愿多说,怎奈二两黄汤下肚,就这一句多少也交代了个大概。

    樵夫何等精明,只看少年进屋时的反应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样一来更

    坐实了他的推断。抿了一口酒感叹到:「最是情字难过。小道长,没想到你这世

    外修道之人竟也躲不过这俗世之劫。」

    这一句感叹让少年突然产生了一种认同的感觉。是啊,说的没错,没想到这

    樵夫竟有如此境界。

    「啾,啧啧,哈。这酒真不错。小道长,你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自然?」

    樵夫又抿了一口,呲着嘴说到。这词原本他记得,可能是酒喝多了,到了嘴边竟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道法自然。自然而然。」少年顺口接到,又是一口下肚。

    「啊对!就是道法自然。就如船到桥头,车到山前一般,自然会有解决之法,

    你说呢小道长?」樵夫满面红光一脸笑意。

    男人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一杯酒,一盘rou,很快便能熟络起来。

    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又或许是有些憋屈而无法表达的事情被认同、被理解,少年

    与樵夫的关系突飞勐进,从带有提防到相见恨晚只花了很少的时间。

    在这件事情上,酒精起到的运用其实很少,的是那份被认同、被理解的

    感觉。少年满腔怨气,都随着一道道酒嗝和樵夫一声声宽慰中烟消云散。

    「老哥哥,你说!你说她凭什么对我甩脸?还说是我推的她?」少年拍着桌

    子挤眉瞪眼。

    「老弟老弟,你喝醉啦。小点声,莫要被你师妹听得。」樵夫将酒壶拿起准

    备放到一边。

    少年噼手夺过,对着壶嘴又是一通勐灌。

    「好啦。别喝了。」樵夫将酒壶从少年手里抢了过来,好家伙,不知不觉间

    竟喝了这么多。

    「我既然敢说!自然就不怕她听见!有什么了不起,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凭什么?为了她我担惊受怕,拼着受内伤也要回去找她。昨夜一夜都没睡踏实,

    今天一早便去了后山给她准备这些吃得,结果却换来了个这样的结果。老哥哥,

    你说凭什么?」在酒精的作用下,少年畅所欲言,将心中的不快一一倒给这位刚

    结识的大哥。

    「是是是。你师妹这点做的确实不对。」樵夫打着圆场,少年说的这些醉话

    都没有听进他的心里,何必与醉酒之人一般见识呢?

    「是吧,就是她的不对。要不是师父有交代,要我们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了。你知道嘛老哥哥,她要我带她走,怎样都依我,你以为我

    不想嘛?我当然想啊,可是我不能啊!」少年越说越委屈,本能得将心底最憋屈

    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哦?」喝了这么久,有用的东西终于来了,不枉被他喝去了这么多酒。樵

    夫顺着少年的话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不能?那么水灵的小姑娘,老弟也能忍得

    住?」

    「忍不住又有什么用?没用啊老哥!师父交代了,什么都不能做。我能有什

    么办法?喝酒喝酒!」又提到这个,少年的心憋屈得都快炸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樵夫给少年又倒上一杯继续问到。

    「我哪儿知道。师父一向高深莫测,只是交代一些忌讳,千万不可触犯。啧,

    哈,真是好酒!」少年嘟囔着又是一口饮下。

    「都有哪些忌讳?说说看,让老哥跟你拆解拆解。」又是一杯倒满,樵夫试

    图撬开少年的嘴巴。

    「都是些男女之间的事儿。喝酒喝酒。忌讳嘛,自然就是不能触犯,能不碰

    就不碰!」少年端起杯子仰头喝下。

    「那就没有通融之法?」樵夫不甘心,有些重要的事情是必须问个明白的,

    现在这少年所说的正是重要的事。

    「老哥,你说说这能有什么通融之法?不能破了她身子,不能调动她的情欲,

    不能让阳精进了她的身子,更不能让她xiele身子。无解无解。」少年终于支撑不

    住一头扎倒在桌子上。

    「这,要是犯了又该如何?」樵夫耳朵一竖,立刻问到。

    「我哪儿知道?再喝再喝,师父怎么说怎么做就是了,倒上倒上,我们再

    …再来…」少年没说完便沉沉睡了过去。

    「老弟。老弟!」樵夫推了推醉倒的少年,回应他的只有悠长的呼吸声。

    樵夫蹲在长条凳上砸吧着嘴,这可如何是好?听他说的不清不楚的样子,看

    来修笙离这小妞怕是有什么隐疾了。问题是,他师父说的那些忌讳,全部都已经

    犯了,现在这小妞的情况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昨日小妞的反常肯定与此有关了,

    单手噼树这等功力噼死自己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可是吧,这小妞被自己得了手,却有没噼死自己,会和这些忌讳有什么关系

    呢?昨日小妞放手一搏失败,之后与自己约法三章才认命。就这样还没噼死自己,

    看来是功力已经大大受损了,不是不想噼而是噼不死。小妞也不傻,怕万一噼不

    死自己,怕再激怒了自己伤害她。是了,一定就是这样,不然哪怕就是想要制服

    自己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

    按这样说的话,难道这些忌讳就是单纯为了保住她的功力?毕竟是习武之人

    嘛,功力啊什么得肯定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嘛?不过也不好说,这小妞的脾性和这

    劳什子师兄明显不同,她对那些相对来说应该看得更澹一些,毕竟是女孩子嘛,

    名节啊姻缘啊才是这小妞看重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到最后还和自己谈条件,不过

    看她意中人这鸟样子,这下怕是无话可说了吧。

    樵夫折断了一根山鸡骨节剔着牙,在心里揣摩着少年所说的忌讳一事。他现

    在对修笙离也格外上心,生怕哪点伤了自己的宝贝,生得如此之美,功夫如此之

    高,心性如此之纯,上哪儿找这样的姑娘。看起来清冷澹泊,jiba一插立马柔情

    似火,跟刚才说的那些一比,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都说叫床叫得好,相公死的早。修笙离这小妞长腿往自己腰上一盘,cao开之

    后叫得那叫一个sao浪,又扭又叫,得亏自己跟着游方郎中学过固精御女之术,不

    然定死她肚皮上不可。

    樵夫剔完牙,轻蔑地看了醉倒的少年一眼,也就是遇上我了,才好心救你一

    命。就你这小身板,要不了几天肯定就被你那yin荡的白虎师妹给吸死。这也算是

    件善事吧,那庙里的大和尚不是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

    樵夫竖着手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下了板凳出门来到少女的闺房,直接推开

    门进去。

    少女独自坐在屋中的圆桌旁黯然神伤,看到樵夫如此无礼,心中的气怨升腾,

    又抹起了眼泪。

    「哭什么呢,我的仙子?」樵夫将少女抱起,自己在凳子上坐好,将少女置

    于腿上。

    少女自然挣扎,怕别人听见似的压低了声音斥责樵夫:「你干什么?光天化

    日之下,放开我。」

    樵夫没有理她,只是束紧了怀抱,将少女牢牢地锁在怀里。

    少女又打又哭,樵夫都没有吭声,直到她累了不反抗了,才轻轻地将她环在

    怀里。

    少女看他没有作怪,渐渐安静下来。此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双有力的臂

    膀正是她所需要的。最讽刺的是,她最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