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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2

    宁侯世子一母同胞,生的一表人才,于家中孝顺双亲,与三妹倒是很配。”

    谢氏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只当对面的女儿在说笑,长宁侯府虽比之定国公府,陈郡谢家少了几分底蕴,但也是有爵位的大家,在朝堂上虽不如从前,也有着几分人脉,以顾砚锦这样的境况嫁过去,算是高攀了,更何况为人次子媳妇,只用辅助掌管中馈,清闲又体面。

    看到谢氏迟疑的目光,顾砚龄笑着道:“母亲放心告诉祖母,这是我精挑细选的,绝没有错。”

    话音落尽的那一刻,谢氏从长女眸中看到一丝浮过的深意,当即明白了什么,因而问道:“以顾砚锦的身份,人家是否答应也不一定。”

    顾砚龄闻言唇角微微勾起道:“虽说二房没了,可到底没分家,三妹还是咱们定国公府的人,有偌大的定国公府作门面,母亲再帮忙亲自去一趟,想必长宁侯府不会不答应。”

    虽说娶妻娶贤,但有时候也要娶势,反正不是给嫡长子娶妻,无需太过小心,不说旁的,看到如今顾家与皇室联姻,还有谢家人亲自提亲,这便是天大的面子,只怕长宁侯府还指着凭此联姻,让顾家和谢家拉自己一把。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

    “只是要辛苦母亲了。”

    谢氏闻言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随即道:“如此,你祖母少不了高兴了。”

    顾砚龄唇角轻微勾起,挽住谢氏的手道:“此事莫让三妹知道是我的主意,否则只怕她不愿意,就让祖母告诉她,是祖母的意思好了。”

    看到谢氏点头,顾砚龄也就不再说什么。

    顾砚锦对她的防备太深,如今她能指望的就是老太太了,此事若由老太太说出,与她而言反倒是个骤然的惊喜。

    只是,有时候惊喜,是会变成惊吓的。

    ……

    当顾砚朝携着顾砚澜和钰哥儿来时,屋里顿时活络了起来,嬉笑间谢氏便看了眼坐在顾砚龄身侧的顾砚朝。

    “朝姐儿如今也要定亲了,你还不知道吧。”

    顾砚龄闻言看向身侧两颊翻着红晕的少女,不由转眸道:“何时的事?”

    谢氏笑着道:“是裕王妃亲自来的,为她的五女嫡子来求的亲。”

    顾砚龄闻声当即笑出来,转而看向身旁窘迫的顾砚朝,裕王妃的五女是许给了当今礼部尚书岳文。

    岳文在先帝时进士及第,放榜没多久便做了裕王爷的乘龙快婿,与裕王的五女蜜里调油,夫妻恩爱多年,听闻他们的嫡子也是饱学之士,风度翩翩,是多少人家想要高攀又不敢高攀的。

    未想到,裕王妃竟会亲自登门提亲,可见对这门亲事的重视与喜欢。

    谢氏像是看到顾砚龄的想法,因而出声道:“及笄那日,裕王妃便极喜欢朝姐儿,昨日亲自到访,专门谈了此事,语中没少夸赞,恰好那位岳家小公子在国子监就学,你祖父一直也颇为器重他的才学。”

    “如此也好。”

    顾砚龄真诚的覆上顾砚朝的手,捏了捏笑道:“将来便等三妹的好日子了。”

    顾砚朝闻言脸上更是红云遍布,抿着嘴不好意思说话,一旁的顾砚龄将此收到眸中,恍然间觉得时间过得的确快。

    从前为薛原做尽傻事的顾砚朝,如今也总算遇到真正能托付终身的人。

    若是薛原知道,只怕心里也会有几分不舒服吧。

    终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谋杀

    按着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归宁之日不得留宿,因而萧译夫妇与顾府上下长辈一同用了午膳,便要打道回府了。出门时虽一再推拒,但顾正德与傅氏还是携着一众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小两口儿的车马缓缓离开华巷。

    看着如来一般,萧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砚龄上车,举止之间皆只顾着顾砚龄,谢氏看着唇角不由溢出放心的笑容来,轻轻地靠在顾敬羲身边,也算是将最后一丝担心消散了。

    车内的熏炉内弥漫着萧译亲自替顾砚龄配制的梨花香,顾砚龄慵懒地趴在萧译的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腰际,萧译温柔地环着她,轻轻替她拨拢散下的发丝。

    “困了吗?”

    声音低沉而温暖的响起,萧译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却是感觉到顾砚龄只是摇了摇头,随即和猫一般,发丝蹭弄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自己。

    “除了吃就是困,除了困就是吃,我该成什么了。”

    听到怀中人朦胧的声音,萧译宠溺的笑而不语,只是手中更温柔了几分。

    “听闻太后宫里接了个女儿家去,你可知道?”

    顾砚龄伏在萧译怀中,一双美目半眯半睁,颇为慵懒地问了这一句,怀抱他的萧译却是微微思索了片刻,随即不甚在乎道:“听人说过,是此次战死辽东的虎威将军的独女。”

    顾砚龄闻言唇角微微勾起,随即将眼全然阖上,不紧不慢的接话道:“虎威将军发妻早逝,却是情深义重,孑然一身将这女儿抚养至今,颇为爱惜,连死前都在念着这女儿的将来,如今虎威将军牺牲,这女儿便孤身一人,听闻太后心生爱怜,便将这女儿接入宫中亲自教导,不仅如此,太后还打算在陛下面前替虎威将军府求个恩典,封那女儿为县主。”

    听到这一番话,萧译不由微微一愣,随即看向怀中的人正欲问什么,却陡然听得外面檀墨颇为焦急慌张道:“小心,小心——”

    檀墨的声音尖厉到快要扭曲,萧译与顾砚龄闻言一惊,随即便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从空中陡然掉落的鞭炮炸的四散而落,蹦起的火星顿时落在马身上,几乎是同时,车前的马受了惊,仰头间前蹄扬起开始惊惶的嘶鸣,听到其中不安的意味,檀墨脸色一白,连忙与惊慌失措的车夫一起去拉住缰绳。

    谁知那马却被惊的发了狂,直直地便朝前冲,暴躁的甩头间,将那车夫足足甩下了车,只能听得那车夫吃痛的惨叫声,檀墨被震的一个趔趄坐回去,只感觉到前面的马在路上狂奔,两边的路人都惊得没命地朝两边闪。

    看着这一幕的檀墨脸色顿时白了,不由自主地颤声道:“殿——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此刻车内也并未好到哪去,整个车身都在摇晃着,放在案上的东西都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耳边只能听得东西炸裂破碎的声音,原本两手紧紧将顾砚龄护在怀中的萧译闻声登时眉头一皱,有些不好的预感,在车身剧烈摇摆间掀开车帘,看到这一幕当即瞳孔一缩,随即在顾砚龄耳边迅速道:“我出去将马收住,你在这里别动,等我——”

    话音一落,萧译唯恐顾砚龄受伤,将她移到车的角落,随即用绵软的褥子将她裹住,在顾砚龄还未来得及回话的情况下,萧译已然转身掀帘出去坐在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