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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吧?”我问小吕。 “那应该没事,毕竟这东西就是为了显影,没什么别的危害。” 我信了小吕的话,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看到了龙潇潇趴在桌子上,睁着一眨不眨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因为我习惯了守在龙家,即使租了房子还是住在树上。 “你是谁?”他看到我醒了,立刻坐起来问我,语气很警惕。 我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树上掉了下去,落在了刚下过雨的松软土地上。从两层楼的高度上摔下来,还好我是鬼,没有受伤。 我看着龙潇潇从我面前走过,四下寻找却看不到我。我只能站起来离开龙家,去了小吕的“吕舍”。 “怎么了?你去锄地了,满身的泥巴?”小吕穿着睡袍顶着一个鸡窝头出来开门,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 “还笑!”我扔给他三道雷,轻快地转身走了。 这些雷是我在挨批的时候收集起来的,本想着用在工作上,没想到被小吕气的一下子全都交代了出去。我摇摇头,有点惋惜。 后面传来一阵哀嚎:“我的头发!焦了焦了!” “新发型,送你的,不用谢了!” 我回到龙家,龙潇潇已经上学去了。屋子里空荡荡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室阳光。 本来我没有在意,可是之后的几天,我发现龙潇潇总是对着窗外发呆,左顾右盼。而药水,再也没有起过作用。 “她到底是谁呢?” 我听到他小声说话,看到他展开了素描本,对着一页画发呆。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待我做完工作回来,他已经睡了。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感觉心里很微妙。我展开素描本,那上面,分明是我的模样。 原来,我睡觉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我轻轻地抹去了这一页的内容。 这两天,刘丽突然开始对龙潇潇示好。 我原想着他们既是一家人,如今和睦了也是好事,我也不便参与到他们中间去,可事情似乎并没有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厨房里,我隐身形态站在刘丽身边,看着她把一包白色药粉倒进锅里。 “刘丽,你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招数?”她走了之后,我看着翻滚的鲜美浓汤,盛出一小碗,凑近闻出了罂粟的味道。我们的鼻子本就非常灵敏,尤其是我在花丛里呆了那么久,接受了上千年的花香浸润,对于这种味道非常熟悉。 “手艺还不错,就是心黑了点!”我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拂去了药性,随后听见有脚步声走近,离开了厨房。 潇潇的房门被敲响了,刘丽从门缝儿里伸进来一个脑袋。潇潇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潇潇,在写作业呢,真乖!”龙潇潇合起作业本,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那时候,十六七岁的孩子可在家里坐不住!可淘气了,满大街都是骑着自行车的追风少年!”她把端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状似轻松地说。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潇潇依旧是极为疏离的语气。 “潇潇,你别这样冷漠好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阿姨!你不叫我也就算了,至少要尊重我吧!”她坐在床边,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说。 我翻了个白眼:“谁见过这样的后妈?” “我还有事没做完,你出去吧!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床!” 刘丽尴尬的站起来,走到桌子边,说:“那行,这是我精心熬制的排骨汤,你学习辛苦,趁热喝了吧!” “若不是知道你做了什么,还真的会以为潇潇得理不饶人呢!”我躺在树杈子上,边观战边说。 “你在说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学演戏呢?”山神突然飘落在我身边。 “嘘!”我急忙做了个噤声的语气,山神捂住嘴巴比了个“OK”。 “我爸工作更辛苦,你去毒害他吧!多关心关心他就当关心我,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不送了。”潇潇冷淡的样子似乎激怒了刘丽。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爸年纪大了,我定期按医嘱给他补充营养,怎么就成了用心不良,给他下毒呢?” “这样子看来的确我爸比我更需要,你把你精心熬制的汤端走吧!” 刘丽手指颤抖地指着潇潇:“你,真是太过分了!” “没事的话就别再来了,我很忙!” 刘丽气呼呼地出门了,临到门口转过来,以苦口婆心的语调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意,不要去给你爸添堵。至于这汤,你不想喝就倒了吧,只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身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嘁!”我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走后,龙潇潇立刻抽掉了昨天新换的床单,嫌弃地扔在地上。 “怎么回事啊?”山神问我。 “传统套路,所谓贪婪、利欲熏心,不过是人性的体现,听说过窦娥冤、东海孝妇吧,跟这差不多。对了,你来干什么?”我耸耸肩。 “奉某人之命,没事来看看你喽!哎,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用。”我笑,“该做的我都做了!” “你还真是厉害,这梢没白盯啊!” “谬赞谬赞!” “这个女人怎么办?” “不管她,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看着潇潇连看都没看一眼那排骨汤,欣慰地说。 “老家伙呢?你不管?” “有人告诉过我,不许过度插手人间的事。人各有命,看他的造化吧!” “唉,我看他是逃不掉了!”山神叹气。 两天后,龙潇潇离家出走了。 他只带了几件衣服、夹着母亲照片的书和一把吉他。但是他走了之后,房间很快就被继母刘丽给占了。龙父担心自己的儿子,询问着潇潇的去向,准备联系电视台发寻人启事。 “家远,前两天我给潇潇送汤的时候,他告诉我最近想去一个同学家住一段时间,还让我保密呢!”刘丽坐在沙发上边涂指甲油边说。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龙父貌似不信。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好好的照顾这个家,你才能安心工作吗?那我就努力地讨好我们的小少爷喽,刚开始他总对我摆脸子,不过后来就好了。” “你也辛苦了,这几年你也不容易!”龙父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说“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过得好好的我也安心。” “那好啊,你帮我涂指甲,就最后一个了。”她撒娇地把东西递给龙父,“你放心吧,潇潇不会有事的,他都十七岁了,眼看就要成年了,该是时候历练历练了。” “说的也是!男孩儿嘛,是该练练!” “所以啊,该放手的时候也要放手,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