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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嘉阳长公主三人一起拿下,所以在淑妃装病期间,王澍已在药中添加了疯药,所以淑妃之病,并不是完全装出来的。 而嘉阳长公主的日间饮食,也被下了幻药。皇上所服幻药,便是被嘉阳长公主亲手所下的。 所以当三人聚集在铜镜室内,闻到药引幻香的香气,便一起中了沐苏的圈套。 此时的他们,便成了王澍的手中玩偶,问什么答什么,将过去二十年的种种秘辛,一一说出。 而另一边,霍宏图和元夕姑姑假传皇上口谕,带着内阁大臣到养心殿,将往事的所有告白都听在了耳中。 内阁大臣们无比惶恐,接受着一个又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皇上当年竟是弑君篡位的叛贼。 泰王才是皇位的正统继承者。 隐而不出的淑妃原来是泰王妃。 周风羲是皇上**泰王妃所生之子。 周夑是淑妃和泰王在长公主府密会所得的私生子…… 无论哪一件事传出去,都足以动摇大周的根基,皇室将面临灭顶之灾,大周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 内阁大臣们在养心殿内商量了整整一天,为了保全大周根基,唯一可行之法就是让皇上禅位给燮王。燮王是泰王遗腹子,也是先皇遗诏的正统继承者。 但这件事该如何对燮王、对世人去说?真相,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大白天下。 所以才有了左丞相对周风羲所说的那番话。 张满汇报完宫内之事后,又补充道:“左丞相让我转告您,他做到了他答应您的事,您答应他的事,也不要忘记。” 沐苏无奈的笑了一下。 左丞相跟嘉阳长公主一样,也让她离开周夑。 何用他们说? 她做了这些事,如何再面对周夑?她自然是要走的。 只是,她真的很舍不得他。 很后悔当初在雍州和周夑分开时没有好好道别,那时的她还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不可逆转的一步。 一念成殇,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天色已黑,从九龙宫的登高处已看不到京城,更望不到雍州,可沐苏久久的站在山顶,任冷风肆掠。 周夑在雍州城外的农庄上已四天不眠不休。 民愤起义已渐渐平息,但如何恢复良田农耕、安置灾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他这两天心里总是不安心,每次问起京城的消息,下面总是一些不咸不淡的消息,特别是关于沐苏,只说她在打点平安号。 她明明说平安号有急事才匆匆回京,怎么会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呢? 但每当他想细问时,总有些其他事扰乱他的思绪,直到今天,一封霍宏图的急报传来,说皇上病重,众臣请他回京主持大局。 他心道,果然是有不得了的事发生了,沐苏一定有事瞒着他! 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时,周夑才发现,事情比自己想得要严重的多。 皇上嘴巴歪斜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淑妃疯疯癫癫的被关在房里,长公主府挂满素缟…… 这一切,他一点情报都没有! 而他眼下根本没有机会去细查,内阁大臣在他回京的第一时间将他请到衙内,商讨皇上禅位之事。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被人安排好了,顺理成章的,不容他推辞。 连掌印的泰来总管,都顺从的在禅位圣旨上盖上了玉玺。 直至深夜,内阁大臣觉得大局已定,才放周夑回府休息。 而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他便是传来霍宏图,将一个茶杯狠狠的砸碎在了霍宏图的脚下。 “你又在把本王当傻子!” 对于即将登基称帝的周夑,霍宏图对他更为尊敬,立即跪在地上,却沉默不语。 周夑疲惫不堪,他太多天没有睡觉了,现在他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父皇、母妃还有姑姑,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说京中无事吗?这叫无事?还有沐苏呢?她人在哪?” 霍宏图抬头看着周夑,心中不忍,却依然按照沐苏交代的话术说道:“殿下息怒,将这些事瞒着您非我所愿,可微臣实在不忍告诉您真相。” 周夑气得额头爆筋,道:“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霍宏图道:“皇上、淑妃和嘉阳长公主都是被沐苏毒害的,她说只有他们死,沐家的灭门之仇才算得报,而这皇位,便是她对您的补偿,从此你们二人两清,让您……让您忘了她……” “两、清?” 周夑踉跄的退了两步。 连日不眠,加上京城一连串的事,本就让他的身体濒临崩溃,如今再听说沐苏毒害他亲人后弃他而去,周夑再也承受不住,咳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两年后。扶桑国。 自从圣德太子回国登基,扶桑与大周已休战言和两年,沿海百姓渐渐休养生息,一个叫做长港的小渔村已显现出热闹祥和的模样。 这个小渔村因最靠近大周,这两年已成了海上贸易的重要港口,所以来往的大周人也特别多,两年前,更是有个商队直接在渔村外定居下来,日积月累,他们定居的地方已建成了一个热闹的街市。 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肩轿穿梭在街市中,稍见过些市面的村民看到轿夫身上衣服的秀图,认出这是圣美惠长公主府上的人,便匆匆让到一旁跪下。 肩轿在街市中最大一间屋子前停下,圣美惠长公主从肩轿中走出,熟门熟路的往里走去。 她手中拿着一柄纸折扇,看到在账台前忙碌的女子之后,用纸扇遮脸,狡黠一笑,道:“苏苏,我来了,有新消息哦。” 圣美惠长公主的中文说的更流利了,账台前的女子抬起头,正是当初不辞而别的沐苏。 她看到圣美惠长公主,并不客套,只示意一旁服侍的风铃给公主倒杯茶,而后敷衍的问道:“什么新消息啊?” 圣美惠长公主说:“我收到了大周的喜帖,你们大周皇帝要娶皇后了。” 沐苏手中一顿,笔上的墨滴下来,将整个账本都晕脏了。 她勉强抬起头,强撑起笑容说:“那挺好的,他终于想开了。” 圣美惠长公主仔细看着她的表情,问:“你真的觉得挺好的?” 沐苏点头,说:“是啊,他总是要结婚生子的,隔了两年才立后,算是对得起我了。” 圣美惠长公主起身,失望道:“哎,没想到你这么不放在心上,我还以为你会伤心呢。好了,消息告诉你了,我去逛街了,看看你又有什么新玩意儿卖。” 说罢,就带上门走了。 圣美惠公主刚走,沐苏就啪的将毛笔丢在桌上,十分不顾形象,嘴巴一撇,带着哭腔骂道:“周夑你这个薄情汉,才两年就要娶老婆了!”